没错，凡人。
他们与之前那男子一样，认定了沐云汐是凡人。
因为，他们在沐云汐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灵气波动。
“主人。”
一道清脆的女音传来，让正过来的人停下了脚步。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黄色身影快速靠近。
离沐云汐百米远的距离，只是眨眼间便到。
那些打着自己主意的人心脏一缩，立马转身回到了原位。
这位，他们们惹不起。
燕彩走到沐云汐身边，皱着眉头看了周围的人一眼，然后回头对沐云汐道:
“主人，沈姑娘有消息了。”
沐云汐心中一喜，问道:“在哪儿”
“我打听到一个认识沈姑娘的人，那人说，四天前沈姑娘离开了凡边镇，说是要去找她相公。”
沐云汐眉头蹙了起来，接着掉头便走。
“去天灵宫。”
沈鸢栩一定是听到了孑冥身陨的消息，去天灵宫了。
两人一妖出了凡边镇，燕彩立马变回原型，身体变大，驮着沐云汐和燕彩往天灵宫的方向飞去。
“彩儿，注意路上，沈姑娘修为不高，没那么快到天灵宫，或许，我们能在路上碰到她。”
沐云汐坐在燕彩的背上，开口道。
燕彩红色红喙开合，清脆的声音传出。
“好的，主人。”
四天时间，沐云汐这两人一妖才赶到砀山。
在路上，他们并未见到沈鸢栩的身影。
燕彩驮着沐云汐，直接飞上了砀山，进了天灵宫后，才把沐云汐和柯白放了下来。
此时的天灵宫已经不像往日那样缥缈如仙境，断垣残壁在砀山的白雾衬托下，反而多了一丝荒凉的感觉。
沐云汐在天灵宫转了一圈，却没有见到沈鸢栩的身影。
此刻她也不着急了，干脆在天灵宫等着沈鸢栩的到来。
五天后，沐云汐终于见到了沈鸢栩。
她拖着步伐，双眼空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死寂的气息，慢慢的进了天灵宫。
“沈姑娘。”沐云汐走到她身边，轻轻的叫了一声。
闻声，沈鸢栩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她慢慢转头，看向沐云汐，“是你啊，沐姑娘。”
“你……”
沐云汐刚要出声，却被沈鸢栩打断。
“你不用多说，我想知道，孑冥她，死在何地。”
沐云汐叹了口气，道:“我带你去吧。”
沈鸢栩点头。
沐云汐转身，带着沈鸢栩去了荒崖。
沈鸢栩站在荒崖上，打量着四周。
良久，她才看向沐云汐，道:
“沐姑娘，我想去陪他，从父亲让我照顾他开始，他便成了我生命中的全部。”
“如今他没了，我活着，也无丝毫意义了，所以，我想去陪他。”
“沐姑娘，请你，不要阻止我。”
沐云汐张了张嘴，然后闭上，接着转身离开了荒崖。
“碰！”
沐云汐刚走出不远，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那是，沈鸢栩自爆了。
沐云汐脚步顿住，闭了闭眼，睁开后，继续迈步往前走去。
夕阳西下，白衣少女缓步前行，在她身后的悬崖边，空气如水纹般不断涌动，宣告着一人的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