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筑基期大修士法宝也败了?”
许多人不敢相信亲眼所见,传说中筑基期修士法宝就这么不堪一击?
鹤老手捂胸口,不可思议望着李寒:
“你竟然…竟然…挡住它了!”
这枚玉珠是他用一块筑基期修士废弃法宝改造而来。
自信一珠下去,足以抗衡炼气七层宗师。
可谁想,一照面就被李寒拳头打回。
李寒也暗觉厉害,那一拳轰到珠子上,自己手竟也些微有点麻。
‘此人炼出来的法宝竟比他自己境界高,真是稀罕。’
李寒微微诧异。
炼气期修士除了炼体也可以炼器。只不过炼器过程复杂,失败率又高。若无名家指点,少有修士愿意炼器。
“不可能,我得到这枚筑基期修士废宝,经历前后三十年打磨才炼成自己法宝,怎么可能一招就败了呢?”
鹤老这么不甘心想的同时又再次念咒。
觉察到袖口里玉珠被李寒崩碎一角,顿时满脸晦气。
筑基期修士废宝,三十年前后打磨,这一拳就碎了?
鹤老不甘心啊!早知道就不拿出来显摆。丢人是次要,最关键法宝受到损伤。
李寒这会也心如电转。
‘今日一事,还是收手为好。真没想到小小入道者协会竟然藏有这等宝物。’
这么想着,飘然离去。
他本还瞧不起入道者协会,因为这枚珠子,稍微才肯高看一眼。
李寒走后,整个大厅寂静了。
一个入道者颤巍巍问:
“他走了?”
“什么走,那是逃!灰头土脸的逃走了!”
“是啊,我就说了。他肯定被鹤老用筑基期修士法宝重创,这会指不定跑那里疗伤去了。”
一群人喟叹不已。感叹这小子再狂妄再不可一世,最终还不是要败在鹤老法宝上。
再看向鹤老,众人目光更是崇敬。
鹤老愣了片刻,这才梳理明白。
敢情这位“李先生”“李天寒”被自己打重伤跑了!
‘也罢,珠子修修就好。此子受我重创,没几个月功夫修养,是恢复不了的。’孟老自信想。
从茶塾顶楼下来,李寒颇感收获。
‘这趟去入道者协会虽波澜重重,但能得到一卷御雷法决也算值得。’
他虽能吐气杀人,可距离仅在两米之内。境界比他低的司马兴隔着十几米唤雷劈他,他看了怎能不心动羡慕。
‘待我练成上面御雷法术,这金陵任我纵横!’
正这么想之间,一声女子惊呼响起。
……
茶塾一楼,坐在角落里的少男少女们热火朝天玩着桌游。
乘周俊杰限量款跑车兜完风后,他们便赶到这处茶塾消遣。
“快看啊,那是不是是李寒?”司文瑶拍了下徐雪菲肩膀问。
徐雪菲微微一愣,转头看见李寒跟着个服务员走进茶塾厨房。
“他没事干嘛去人家厨房里啊。”王磊不解问。
“能干嘛,打工呗。之前我们来的时候不是看见门口招聘。”
周婷说的不清不淡,其实内心狂喜。
这事情传出去,看李寒还怎么在学校混。
徐雪菲低下头来,目光黯然。
‘去茶塾打工,这就是你让飞薇幸福的方法?’
一旁周俊杰第二次看徐雪菲这种神情,不免皱了皱眉。
他目前追徐雪菲,而且因为报考国士学院的事,徐雪菲也开始接纳他。
他可不喜欢自己追的女生心里有别的男生,哪怕远亲表哥也不行。
从厨房出来,见天色不早,李寒打了个车回家。
之前一个女服务员端着菜盘从李寒身旁走过,不小心弄脏李寒衣服。
李寒也没多介意,毕竟女服务员是无心之失。
可他越说没事,女服务员越是害怕,直言“被监控拍下,经理看见又得挨骂”。
迫不得已,李寒跟她去厨房向经理解释。谁想经理脑袋木愣,一解释就解释大半个小时。
这么一耽搁,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
这周末李寒便在练习御雷法决中度过。
甚至几次对门父母听到响声急匆匆敲门,以为是液化气爆炸。
周一,来到班级后,李寒放下书包便趴在桌上休息。
正休息时,后座柳庆维神秘兮兮低声问:
“寒哥,缺钱跟我说啊。去那地方打工,太掉你身价了。”
周末圈子里聚会,周婷把所有人聚在一起得意洋洋宣布李寒在茶塾打工的事。
并调侃道:“大家可以多多去照顾李寒生意,毕竟贫困生嘛。”
李寒闭着眼睛,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打工了?
这一天过的很快,校园里不少人看李寒的目光变了,以前是畏惧敬重现在是戏谑不屑。
“再能打,还不得为五斗米折腰去茶塾打工?”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只能干干这种廉价低级的工作。”
许多人心里这么想着。
李寒虽有察觉,却完全不在意。
他只求遵从本心,道德既抛之脑后,旁人目光更是不在意。
总不能因为别人看了自己几眼,在校园暴揍高中生吧。
晚上辅导陈飞薇结束,小女生试探问:
“李寒同学,你是不是……最近缺钱?”
说完,递过一张卡断续道:
“卡里钱是…我交的学费,你就收下吧。”
校园里风言风语,李寒多少也晓得。
却不想小女孩当真了。
摇了摇头,李寒笑道:
“我如果真收学费,你未必付得起。”
这话不是他夸张。组织中不少成员许以重利,只想尊称一声老师继承他衣钵,可都被他拒绝。
陈飞薇以为李寒嫌不够,神情忽然紧张起来。
“这卡里有妈妈给的五万块,如果嫌不够,我还可以再问妈妈要。”
李寒看她一再坚持,也不想拂了她好心,点头道:
“那我也不客气,就收下了。”
“只是这卡暂且寄放在我这里,我不一定用里面的钱。”
见他答应,陈飞薇灿烂笑了笑。
她还从没有这么关心一个男孩子。
也从来没有这么一个男孩无偿关心自己。
“以后我到国士学院读书,一定会怀恋这段时光吧。”陈飞薇浪漫想。
晚上回到荷花小区,在所属单元楼门口,李寒碰见了一直蹲守的父母。
“小寒啊,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啊?今天下午我一开门,就发现你家门口站着一群人。”
李福宝一见面就忧心忡忡道。
他透过猫眼观察有一阵。这群人满脸凶悍气,一个个不耐烦的在李寒家门等待。
“是啊,小寒你别上去了。真遇见什么事情,报警吧。”王芸也小声嘀咕。
两位老人相依为命,早已把李寒当成情感寄托。这会为了提醒李寒,一直在单元楼下等他放学回来。
大冬天冷风习习,二老穿着羽绒服仍不免发抖。
李寒一下子眼眶湿润,龇牙道:
“李叔王姨,你们待在楼下别上去。这些人肯定误解什么了,我一个学生他们干嘛找我?”
王芸欣慰的抿了抿嘴,数落一旁老伴:
“老头子,我就说了,小寒很乖的,怎么可能跟社会上人混在一起。”
李福宝一点尴尬,红着脸替自己解释:
“我这不是担心小寒嘛。”
说完,拍拍李寒后背,安慰道:
“叔叔陪你上去,别怕。他们不敢拿你走么样。”
“叔叔跟你王姨当过知青,别看现在一把老骨头,年轻时可厉害了。”
李寒好说歹说,说服父母去门卫室待着。
“难道是周泽刘鹏他们?”上楼时,李寒推测。
到了6楼,一众虎背狼腰社会人士看李寒过来,齐刷刷站起身子。
李寒扫了眼地上烟蒂,不急不缓道:
“都进来再说吧。”
说完,掏出钥匙开门。
一众社会人士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贸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