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荷花小区家里李寒迎来了两位客人。
“穆姨?”
望着门外的美妇人李寒蹙眉。
不过穆姗对他挺不错,最终还是放他们夫妻进屋。
一进屋,徐州山就欣慰的笑了笑。
“小寒,我今天是跟你穆姨过来恭喜你的呀!你父母得知你这么有出息,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一旁穆姨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压低语气道歉道:
“小寒,我知道你徐叔叔曾经言语开罪过你。你大人有大量看在亲戚份上就原谅他好不好?”
看穆姨是亲自登门替丈夫道歉,李寒耸了耸肩:
“我从来没在意过。”
一旁徐州山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他最怕因为以前的事让这位少年宗师记恨。
如今看李寒不念旧仇心中暗喜,立马低头惭愧道:
“我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丢人现眼了。”
李寒嘴角淡淡一笑,不做回应。
徐州山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只极为势力的狗罢了。他李天寒又怎么会记恨一只狗。
最多是看狗主人面子,没一巴掌拍死它。让自己记恨,徐州山远没这资格。
穆姨也大感意外,本以为李寒成为李大师后脾气增长。不曾想他始终如初见一般,人淡如菊。
“对了,小寒,其实.....雪菲今天想过来跟你道歉的。可她突然闹肚子不得不去医院了。”穆姨犹犹豫豫道:
“你这个表妹,脾气是清傲些,但内心里还是指望你好的。”
其实徐雪菲得知父母带自己去见李寒表现出极大抵触,甚至不惜跟徐州山一顿大吵,把自己关在卧室内一步不出。
徐州山也殷切看着李寒,穆姨刚才所说便是他事先拟好的。
李寒哦了一声,喃喃道:
“其实她也没错,只是眼界过于狭窄。早在度假村我便跟她表明身份,只是她顽固的不愿相信罢了。”
此言一出,徐州山与穆姨对视,目光中都流露出极强的惋惜与悔恨。
‘原来小寒老早把身份透露给雪菲,怪不得今早她怎么都不愿过来。’穆姨心有戚戚。
徐州山一脸失落,跟彩民错过彩票大奖一样。
‘雪菲这事情做得太不成熟了,这种消息为什么不跟我讲。错过李大师,我们徐家得多奋斗多少年啊!’
“对了,我现在很忙,你们还有事么?”李寒转身收拾行李漫不经心问。
他今天准备收拾东西跟父母一起搬到别墅里,可没时间跟无关紧要的人废话。
徐州山夫妻随后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开。现在的李寒是李大师,能接见二人都要烧高香了,他们又怎么敢耽搁他正事。
李寒收拾着行李,暗暗摇头。
以他对徐雪菲了解,这位心高气傲的女孩定然不会跟自己道歉。
她属于那种打碎牙齿都吞肚子里的倔脾气。也因为这点,李寒才肯稍微高看她一点。
不过总体而言徐家在他眼中不过是掩饰身份的工具罢了,除了穆姨,其余人与普通人没多大差别。
带着父母搬到别墅新家,一家三口吃了乔迁之后的第一顿饭。
别墅里黑豹对二老表现的很亲昵。犹如大猫咪一样趴在两人脚边舔舐爪子,目光时不时畏惧的看向李寒。
第一次与两位新住户见面,黑豹本能的要扑杀上去。可看见二老身后李寒冰冷警告的眼神,立马意识到这两人不能惹。
如今装成大黑猫逗两位老人开心,也是无奈之举。
这时,白三爷忽然打来电话过来。
“李大师,您现在忙么?”
电话里白三爷异常恭敬着。
因为儿子的关系,他明显感觉跟李大师之间生出缝隙,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惶恐。
“有话直说。”李寒冷冷道。
“是这样的,我家老爷子在家中摆下一桌宴请您,不知大师您意下如何?”
“哦?”李寒些微错愕,很快又面色如常。
自己把声势搞这么大,白老太爷不注意到几乎是不可能的。
‘今日这宴席难道是替白夏出头?’
李寒心如电转,却分毫不惧。
刚归国时,他是炼气七层宗师尚且忌惮大口径的热武器,可现在身为炼气九层大宗师,就算前方是坦克战车,他都能从容赴会。
“白老太爷如此盛情,我也只能恭之不却。”
之后白三爷交待住址,李寒便走出别墅。
白家大宅是一幢白墙黑瓦、错落有致的徽式庭院。
李寒迈进白家大门时,站在门口的警卫们整齐划一躬身道:
“欢迎,李大师!”
这些警卫都是金陵军区的好手。他们中不少人放弃从排长晋升连长的机会只为了当白老太爷的警卫团。
警卫们此刻躬腰,用余光望着眼前少年的身影,内心大感触动。
他们奋斗到如今只能在白家当一个普通警卫员。可眼前比他们年纪小很多的少年却已经有资格来白家参加专门的宴会。
要知道就是现任金陵军区老大也就每年过年时才能来老首长家吃一顿。而且还是许多人坐一桌,绝享受不到李寒特意弄一桌的优待。
等李寒到达大堂时,早已有一位满头白发,身材壮硕的老者在等待。
“李先生,久仰大名!”
白老太爷爽朗笑着朝李寒走来。
他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显然身体保养的很好,更重要的是李寒看出他拥有炼气四层的修为。
只不过因为一些桎梏,修为始终停留在炼气四层巅峰,再难前进。
“该说是我久仰白老威名。”
李寒客气道。
白老太爷不仅杀过鬼子,更参加过几次边境自卫反击战。对于这些捍卫华夏领土的老一辈将领,李寒由衷敬仰。
白老太爷随后引着李寒入座。
在一张摆满佳肴的红木八仙桌前,白三爷跟一位穿着西装领带满脸严肃男子毕恭毕敬站着。
那男子相貌上跟白三爷有七分相似,不过目光威严,予人一种肃穆端重感觉。
一旁警卫急忙拉出两个位置,白老太爷摆摆手道:
“坐坐坐,可惜老二有事没能过来。”
李寒这才明悟,这位衣着正式的男子是白家长子白亮,现任苏省政法系统二把手,离封疆大吏只差半步。
在白老太爷跟大哥强大气场面前,白三爷身体下意识佝偻,看起来比平时矮了几分。
入座后,李寒淡然问:
“白老摆下这么一桌,是算账还是示威?”
白老太爷目光一聚,抚须笑道:
“我怎么会因为李先生替我教育孙儿而算账?得知我那不成气的孙子开罪李大师后,我亲自命令警卫打断他一根腿,现在这小家伙正在医院疗养反思呢。”
李寒稍微意外,白三爷也急忙附和:
“犬子得罪李大师,大师给他一次教训是省得他日后闯出弥天大祸。我白三还要感谢大师的教子之恩呢。”
爷爷竟然打断孙子大腿,李寒额首,颇感这将门家风的彪悍。
“至于说老夫示威,李先生未免太高看老夫以至于小瞧你自己了。我只是个普通退休军人,而李先生是名满江南的龙头,老夫嫣能不知趣?”白老太爷面露微笑道。
“白老,谦虚了。”李寒淡淡道。
住在这么大宅子,有专属警卫团保护,白老太爷这一声“普通退休军人”委实太过自谦。
李寒很清醒,目前实力面对军队还是难有胜算的。白老太爷如果发动能量针对自己,情况也很棘手。
不过看今天情况,他并无与自己敌对想法。
‘不是算账又不是示威,那只能是笼络了。’李寒心中明悟。
果然,一直没说话的白亮随后目光锐利,直视李寒:
“李大师,你杀扬市市长公子的事已经被国家特殊部门立案。”
“目前特殊部门对你的危险度评级为A级,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找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