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心笑眯眯的看着娘亲,把所有的粥都吃完了,这才拿着碗去水池。
张氏一边挺着肚子在悠然农庄里散步,一边有些担忧的看向院外的白雾,“安心,你信留了吗?”
安心从井里提水出来,一边洗一边点头,“西面的草堂和北面的石屋各留了一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看见?”
因为已经确定北面石屋就是大哥了,所以曾安心直接用英语说明他们的身份,至于西面草堂,她则是留了几个问题,比如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年份,是华国吗?等等。
张氏满眼向往,“我听夫人说,如果我能把这句芒神像图,修补的跟原来一样,县太爷一高兴,指不定会赏我一二百俩银子呢,到时候我们就买些田地,再买个小铺子,再买点粮食,那就达到升一级空间的条件了。到时候我和你大哥就能见面了。安心,我们真是幸运呀,车祸死了,居然还能再活一世,又从头开始,还能得这样一个神奇的空间,一定要好好珍惜呀。”
曾安心将干净的碗都整齐摆进碗柜里,在围裙上面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娘,前一世,我们都劳累奔波了许多年。这世,我们就开安心心的过日子,再不想其它了。手里有田,家有余粮,足够温饱,那就够了。”
张氏也笑着点头,“还有一家人团圆在一起,这样就是完美的一生了。哪怕即刻死了,也无撼了。”
曾安心赶紧呸呸的吐口水,“什么现在就死嘛,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了个头呢,以后呀,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
牡丹园门口,知画看着曾高大将满满一小木桶饭都吃完了,整个人已经惊呆了。
原本二小姐吩咐,拿这么多饭来,是想害曾高大,到时候吃不完就刁难他浪费粮食,结果没想到,人家真的吃完了,连汤都喝光了。
就在这时候,王如慧捧着半碗银耳粥走出来,笑眯眯递给他,“我小妹说,这个赏你,放心吧,没毒。她是想求和了,不过拉不下脸面来。她下午会老实的待着,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但是你也要保证,不能把今天小妹做过的事,禀报给我爹,怎么样?成交的话,这银耳粥就赏你了,不愿意,我就倒了喂狗。”
曾高大鼻子耸动,闻到一股极为清新,充满灵气的味道。
这是他所熟悉的味道,他心里微惊讶,但是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酷酷的点头,拿过碗来,毫无犹豫的就倒入嘴里,咽下去,抹干净嘴,“如此甚好。”
这个银耳汤汁的味道,和他空间池塘里的水,一模一样。
当然一样啦,因为这水就是从北面石屋的井里取来的。
王如佳急迫的看向二姐,“他愿意和解了?”
“我看他不像那种会打小报告的人,应该没事了,不过他狡猾的很,想让他完全相信有点难。”
王如佳撇嘴,朝着月桂摆手道,“带我去那个狗洞吧。死木头脸,臭木头脸,有朝一日,我一定让爹爹重罚他,居然害的本小姐,只能钻狗洞。”
王如佳和两个丫头,猫腰着身体,让王如慧故意在屋里大声对着空气说话,造成他们仍然在屋里说话的假象。
扒开一堆牡丹花叶,果然露出一个黑幽幽的狗洞来。
王如佳咽了下口水,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说木头脸,不会在对面等着我吧?”
她都被曾高大的神出鬼没,搞的有些心理阴影了,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月荷立即请求打头阵,王如佳点头,让她去了,她们三人都换了小厮的衣服,此刻爬起来,只要把下摆扯起来,挂在腰摆即行。
狗洞真的不是太大,幸亏他们身形不胖,要不然根本钻不过去。
月荷终于爬了过去,摘掉头发上的青草叶,朝着四周打量起来,没有看到人,她又用石头向四周地面抛了过去,也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来,悄声朝着狗洞里说道,“小姐,很安全,你快过来吧。”
王如佳兴奋的不行,终于可以出去了。
她让月桂去那边把风,自己则赶紧弯下腰,跪趴在地面上,双手慢慢往前摸索而去,经过短暂黑暗之后,终于可以重见光明了。
只是,她还有半个身子在狗洞之中,就看见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探到她前面,差点没把她吓晕。
“你,你是谁?”王如佳故作镇定的问道,其实声音都在瑟瑟发抖。
那尖脸人忙谄笑道,“小姐,那边有位客官说您需要狗牌,小人带了许多样式来,您看看您喜欢哪种?”
他一边讨好的问,一边在心里嘀咕,这县太爷家的小姐真是古怪呀,怎么不喜欢走正门,偏要钻狗洞的,难道是特殊爱好?
王如佳顺着小贩指的方向,果然看见曾高大冷冷的面孔,站的趣÷阁直的身形,再看着眼前一长串,明晃晃的狗牌,顿时气的要吐血的感觉。
“滚!快给我滚!”王如佳尖叫起来,把那小贩吓的拔腿就跑,一下子就没影了,由于太过慌乱,还落下一个狗牌。
曾高大慢慢靠了过来,从草地上面拾起狗牌,用一根手指头套住,在王如佳的鼻子前头晃悠,“三小姐,你不觉得这个很适合你吗?”
他居然说她是狗!
王如佳气的用手一下子打掉曾高大手里的狗牌,咬牙切齿一番,眼圈都红了,只得乖乖又趴着退了回去。
她刚退回牡丹园里面,就看见曾高大,轻松的站立在墙头上面,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她是蝼蚁一般,朝着远处的月桂招手道,“你家小姐摔倒了,还不赶紧过来扶住。”
“啊,小姐,你有没有伤着?”月桂吓住了,这家伙简直太可怕了,简直无孔不入呀。
“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爹!”王如佳索性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装无赖。
她一边哭一边偷瞟墙头上的曾高大,却见他根本不为所动。
哭了半晌,她也觉得没意思,自己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泪,气呼呼的带着月桂走了。
等她走回屋子,才看见满脸铁青的王夫人正坐在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