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生太过漫长,
我的岁月全部都给你。
朋友,经历难以掌控,
我的眼泪尽在你心弦。
朋友,远方太过荆棘,
我的归期只相告与你。
朋友,道路若是不同,
我也会留下半亩心田。
我拿青春岁月奉献给你,
我拿炙热诚心相伴与你。
我拿一书热情写下诗篇,
朋友,朋友,亲爱的朋友!
我们之间的相遇是难得再难得。
我们之间的相伴是给予再给予。
我们之间的波折是原谅再原谅。
那天没耳若有所思地坐在窗户旁等着约定付款的人。从太阳初升到现在外面一直是淅淅沥沥的飘着碎雨,声响微弱的发出啪嗒啪嗒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细小的雨滴随意飘洒在每一处可以触摸的地方,点点接触世界的每一个不同的角落。没耳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欣赏雨滴的循迹。
眼前先到商店的人是穿着昂贵的先生,他那辆既昂贵又散发着吸引力的轿车从远方缓缓开向这里,穿着昂贵的人手拿一把黑色的雨伞下了车。他进门先是转身翘着屁股使劲甩起伞上的雨水在最终满意下关住门才进来。穿着昂贵的人把炸开的雨伞合住提在手指上,跺跺脚上的雨水才算完成一系列的动作。抬起头环顾一眼四周再看向坐在窗户旁的没耳平静地说,“他来了吗?”
没耳宁静悠然的姿态看着窗外的树木或是花草亦或是雨滴在情境里欣赏雨中的世界,转头的瞬间似出水芙蓉的美人在落雨时节忧愁的脸庞,那一瞬间的感觉不是长相给人的迷幻药,是没耳时而忧愁时才会散发的独特气质,就像山中冰玉,雨中嫩芽,夜中孤星。
没耳温柔地声音道,“先生你是第一个。”
穿着昂贵的人一听他是第一个来的夸大其词地说,“我就知道那家伙不可能比我早到。向来就是如此做什么事都这样真是的果然还是我最了解他。”他说着说着便停不下来上下触碰的唇瓣,在这位穿着昂贵的先生口中其实只说了一句世界上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那个穷鬼,但是由于语言表达他还是说了一些需要总结的废话。病人趴在楼梯拐角处赞同的点点头,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没耳。小西宁揪着病人的背带裤趴在他腿上想,他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没耳先生的人,这样的话在没耳先生忧伤时他可以第一时间给予安慰,在没耳先生失败时他可以第一时间站在没耳先生这头表明即使我的力量薄弱如蝼蚁但我依然有保护你的冲动并且我在实施。稻草人麦麦微红着脸颊平静的脸偷看楼下的人,他想起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麦田老奶奶的也只有它自己,因为老奶奶的故事和秘密全说给了它。
“他是你的朋友?”没耳不经意间问道。
“他是我的朋友,但他不是个讨喜的人这一点我真想一生都不和他有一点挂钩。寒酸吝啬又莫名其妙自信的家伙最讨厌。”穿着昂贵的人手舞足蹈地说着朋友的坏话,这个朋友是他最了解的朋友。病人突然想到没耳也有闷声不说话的缺点,心想我最受不了他逃跑的行为,病人叹了声气看着一脸岁月静好的没耳转念想想其实现在的他过得也很好。病人在无意间又勾起一抹笑容心中说但你是我选定的朋友,没人理解我也会去理解。病人鼻梁上的眼镜闪动在一瞬间的光点,小西宁撅着圆嘟嘟的嘴巴看着病人想不通他这幅表情在想什么,稻草人麦麦撑着下巴沉思起老奶奶有时候说话也很粗鲁让家里人受不了。
他们继续偷听楼下人的对话,只听没耳问,“那先生上次说的一起买单还算数吗?”没耳的问题既犀利又准确,穿着昂贵的人毫不犹豫的话语中充满无奈道,“当然了,我是一个有钱人。”病人脱口而出,“这家伙果然让人喜欢不起来。”
稻草人麦麦囧着眉毛道,“你是想说讨厌吗?”
病人反问道,“难道他不够讨厌吗?”
稻草人麦麦疑惑地说,“他是个不好的人为什么还会来给朋友买单呢?”
病人无语地回道,“因为他是个有钱人。”
二楼楼梯拐角处叽叽咕咕的声音就像老鼠一样,没耳敲敲桌子告诉楼梯上的人安静。
穿着昂贵的人敲敲雨伞的头又说,“但是你的价格太高,我是一个生意人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价格,半个资产怕不是你太过异想天开,店主人,这张纸条上的玩笑到此为止吧。给我一个合理的价格!”他的语气强调着最后一句话,没耳轻笑道,“你觉得值多少就给多少。”没耳将桌子上的各种盒子推给他伸手索要这些东西的价钱。穿着昂贵的人走出商店从车里取出一个大包放在没耳的面前说,“这些足够你开许多家这样的店。等他来了你就说你的朋友已经为你付过款了,拿上东西走人吧!”
没耳微微笑说,“好的。”
“还有一句……在这张纸上。”穿着昂贵的先生从兜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没耳,没耳随意问他,“一句什么?”
“朋友,祝你好运。”穿着昂贵的人忧伤的眼睛垂下整齐的睫毛遮挡着他眼中的秘密。没耳也从兜里取出一封信递给穿着昂贵的人说,“这是你的朋友让我转交给你的一封信里面也有一句话。”
穿着昂贵的人惊讶地抬起头问道,“他来过了?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先生。你的朋友在临走时让我转告你的话就是先生你是第一个。”
他放下手上各种彩色的盒子在地上来回走动,“哦,我又被他算计了。又没猜对。”脸上是难以言喻的表情,他暴躁地拆开信封白花花的纸张上只写了一句,朋友,祝你好运。他呆呆地看着信转眼间眼泪打落在信封上弄湿了朋友二字,在远处的小西宁已经哭成了鼻涕带泪的模样,稻草人麦麦红着眼眶仔细地盯着穿着昂贵的人,嘴里念叨着,“我看不了这种感人的时刻。”病人从兜里掏出穿着廉价的人给的苹果大口咬下去说,“味道不错。”
穿着昂贵的人收好信在内兜里问没耳,“他什么时候来的?”
没耳道,“半个小时前刚走。”
他撇撇嘴说,“我怎么没看见他那辆破车,这家伙一定从另一条路走了,我就知道他。”
“嗯。”没耳点点头。
“他来做了什么?”
没耳道,“买走了想要的东西,你的那份已经付过款了所以这些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