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昀苦笑了一下,“结果如何?你看我的样子还不知道吗?对方比妖王还要可怕,我完全没有办法。中文w≦w≤w≦.≦”
秦天无从安慰,他自己还没法自我安慰呢,他接着说道:“要是消息不准确呢?我可就毫无意义的被你卖了啊。”
“我提醒过你的,不要交出戒指,也给过你机会,宣城那次,看来你是有收获了,恭喜你。”
秦天嘴角一抽,“提醒不能再直白一点吗?你那样跟没有提醒过有什么区别?而且我那印戒常年跟个熊孩子似的,要是我没有获得新的印技呢?”
姬昀斜斜的一挑眉,语气神似夏大寒,“赌一赌喽,原来你我的运气都是要归诸到不错那一类的。”
“好吧,你赢在脸皮,果然是近朱者赤啊,”秦天一声哀叹。
“嘿嘿,这次确实是我做错了,我欠你一条命,找机会我会还给你,在我夺回轩辕剑之后。”
秦天耸耸肩,“目测是遥遥无期喽,三月三龙抬头,到时再见。”
“嗯,到时再见。”姬昀点点头,退出了视频。
收起电话,秦天走出房间,预备先跟姚木兰知会一下。
姚木兰听到后是满脸的不快活,“怎么会定在三月三到三月六?中间的元宵节怎么办?妈妈可是准备了好些汤圆呢。”
秦天连声安慰道:“医院那边这么安排嘛,我也没办法的啊,等我参加完了那边的事,回来再补上是一样的嘛。”
“哪里还能补上,那会儿你都快开学了。”姚木兰没好气的说。
秦天这才恍然,好像时间是有点紧。
“差不多啦,我争取完事儿就马上回来,好不好?”
“反正我又管不了你,不过,你去参加医学界的会议,肯定能见到很多小护士,带一两个回来,妈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秦天眨巴眨巴双眼,有些懊悔不该拿参加医院年会的名头做掩饰,他点点头,“好嘞,我争取。”
“那还差不多,蹄子汤快好了,我等会儿叫你出来喝,你再躺会儿吧。”姚木兰表示很满意。
“嗯嗯,老妈辛苦啦,”秦天连连点头。
回到房间,秦天没有选择休息,他闭眼立定,重新品读了一遍《封印图录》的内容。
扬眉敛嘴,秦天右手捏动玄决,黑红相加的流膜在帝江精魂的引领下淌出了印戒,缠了他满手。
“封域,”秦天低喝了一声,方圆五米的圆域以他身子为原点,浮现了出来。
轻咳了两声,秦天稍显紧张的抬脚。
一步一高,他凌空而起,封域内像是多了一架隐形的梯子,托着他直往上走。
秦天双手拍击水流一样的划摆,他在封域里自在的登高乱走。
“果然是这样,秦恭简能在他的封域里飞驰无关他的命魂鬼车,纯粹是封域自带的属性。”
“封域是房间,被我完全操控十足掌握的房间,这里面没有地心引力也没有俗世规则,我可以飞的奔跑。”
秦天双脚交错,眨眼间就从封域这端到了那端。
“我也可以凭虚御风。”
双手背在身后,秦天缓缓上溯,轻灵如仙神。
“就是可惜一点,这封域的范围太小了,而且定在一个地方,想要转换它的方位的话,得先收回印物之血,才能再次凝结出来,比较麻烦。”
秦天眉头蹙起,过了会儿,陡然舒展。
“架起浑元桩的时候,我可以随意的控制命魂上下左右的游走,要是在封域内达成三花聚顶的状态,可以肆意的挪移封域吗?”
自言自语了一阵,秦天付诸行动。
半空之中,他架起了浑元桩。
含胸缩背,双眼轻眯,浑身血气涌动奔流,秦天很快就进入了意守的状态。
竭力控制着身上的血气往头顶涌,秦天朝着意动的状态迈进。
丝丝缕缕的白色精气出他颅顶,汇聚成残花半朵。
秦天嘴角含笑,迷蒙间自有所得,果然可以这样。
残损的三花之铅花慢慢成形,圆润成生机旺盛的一朵。
咚!
铅花完满绽开在他头顶的一瞬,秦天突然跌坠了下来,屁股着地,一声沉痛的闷响。
秦天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站起来,头顶的精气之花也散淡了。
“我这意识还是有点薄弱,没法做到一心二用,想要控制三花就没法控制封域,专心于封域我还架什么浑元桩啊。”
“好歹验证了封域里架浑元桩的可能,不亏不亏,接着练吧。”
姚木兰的声音响在门外,“天儿,吃饭了!”
“来了来了,”秦天收回了印物之血。
走向门外的过程中,秦天食指一伸,金色的残龙盘在他手指上,灵活精巧,一双眸子金光闪闪。
“这么算下来的话,‘无双’的冷却也就十天,度还可以,就是只能加持在‘幻技’那一页上,有点可惜。”
“要是可以加持‘束缚技’、‘湮灭技’的话,好像更加的强大啊。”
搓了搓下巴,秦天思绪蔓延了一些。
“秦家玄虚戒对照的是‘幻技’,所以祖器可以加持‘幻技’,以此类推的话,那要是夏家的九州鼎,加持的应该就是对照的‘炼化技’,同理,姬昀家的轩辕剑对照着无双‘剑技’。”
“看来想要让‘无双’加持其他的印技,是不可能了。”
秦天盘算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推开门,热腾腾香暖暖的饭桌旁,姚木兰正在摆放碗筷。
“妈,要不咱请个保姆吧,也省得每顿饭都要你做。”
姚木兰白了秦天一眼,“暴户,哪有农家请保姆的,他们做法又不好吃,还是你嫌弃妈妈的手艺了?衣服没有帮你洗干净吗?果然儿大不由娘,妈委屈啊!”
秦天欲哭无泪,“吃饭吃饭,我不说了,好吧?”
“大舅上午给我打电话了,”姚木兰夹了一筷子菜,没有吃,搁到饭碗上,叹了一口气。
“什么事?”秦天倒是吃的香甜。
“借钱。”
秦天笑了笑,“借就借呗,我不是把卡都给您了吗,本就随您心思支使的。”
姚木兰这才舒展了眉头,“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
“嘿嘿,餐餐有肉衣服常新,我有什么好怪您的。”
“又跳起来了是吧?”姚木兰横眉一扫。
秦天缩了缩脖子,“我就那么一说,您该怎么就怎么,开心就好,成吧?”
“晚上吃汤圆吧,元宵节肯定是吃不了了。”姚木兰提议道。
“这些都随您,不用跟我商量,我吃好了,您慢慢吃。”秦天一推碗筷,直直出了门。
“哎,你去哪儿?”姚木兰高声问道。
“我去湖边走走,很快回来。”
漫行在邮城湖边,烟波浩渺的邮城湖雄壮如海。
湖边的芦苇虽然枯萎却仍然茂盛,寒风吹过声响窸窸窣窣。
秦天避开了湖边的人家,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继续熟悉着封域。
这一次秦天立足地面,架起了浑元桩。
心思朦胧间,他竭力构想着封域和头顶的铅花。
脑袋有些懵,秦天跟做梦似的,想要努力的涉足其间又不得寸进。
风声漫漫,寒凉刺骨。
秦天脸上很快立起了极多的毛孔,觉出了几分冷。
身旁的暗黄色芦苇摆了又摆,很是优美。
直径五米的印物之血蛋清一样将秦天护在中间,黑红色的流膜淡而坚韧。
秦天心中一动,操控着头顶的铅花学着芦苇摇摆。
铅花偏移到左边,又固执的返回原位。
幅度还是有的,它轻颤了两下才立定在秦天头顶正中。
有效!
秦天不由得一喜。
噗!
泡沫碎裂一样的轻声,秦天脸上一苦,果然不能构想另外的情绪,这精气之花好娇嫩,有的没有就枯萎给他看。
低咳了两声,秦天面上一板,无私无垢的再度祭出了三花。
这一次他毫无其他情绪的拨弄着铅花,力度更大。
铅花不倒翁似的在他头上来回摆动,片刻不停,只需要过一会儿重新拨动一下就好了。
秦天试探性的操控着流膜,轻风一样往前吹。
印戒内的帝江一声轻鸣,羽翼轻摆,黑红色的流膜流动了。
秦天的身子随着封域行进,直走了七八十米才停了下来。
“呼~”脑袋酸的胀,秦天揉了揉太阳穴休息了一会儿。
身前的邮城湖波涛微微泛起涟漪,没有冰层,宽广的胸膛是没有阴晦的,只有太阳一样的和暖中正。
秦天嘴角含笑,朝着湖面大声呼喊。
他想要运用封域就是有这样的一个构思,他想飞驰在邮城湖面上,像逆刃一样,穿云裂气,直上高天。
休息好了,秦天重新站起来,继续研究。
半天后,邮城湖畔,秦天在封域内瞬息五米,一半的封域往前面延展扩张了接近三米,秦天接上,一步就是八米。
一天后,秦天一步跨域两个封域的距离,流动的印物之血可以做到连接在一起。
一天半之后,秦天在头顶铅花不散的过程中,可以不间断的直冲,封域一趟再一趟,接踵得天衣无缝。
两天后,天色暗淡,乌云集结,邮城湖狂风骇浪,全无人迹。
秦天站在堤岸上,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一步迈出,秦天的身子直往下坠落。
唳!
帝江嘶鸣,颇有拨云见日的冲霄感。
流膜出印戒,散成直径五米的圆域裹住秦天,秦天在封域内一步一高,再不下落。
他双眸微微眯起,眼中一线神光闪亮,头顶似一空悬,线上悬浮着一朵开了九瓣的精气之花。
控制着铅花摇摆,秦天一步一远,瞬息五米。
印物之血流动,后到前,前到后,流动如风,奔腾如水。
秦天直冲七八步,堤岸已经远了他四十多米的长短。
内心紧绷着,秦天收敛起所有的异样心思,一心牵系在封域身上,每过几十秒就拨弄一下铅花。
黑云压顶,高天可以触碰。
风声过耳,山河尽在脚下。
秦天越跑越快,越来越在状态,封域流动得也是越流畅,就连帝江精魂也跟着欢快的鸣啾不已。
远远望去,邮城湖上,云遮天日,浪涛汹涌。
一抹黑红相间的残影飞掠在云水之间,如同击水的海燕,避雨的鲲鹏。
秦天脚踩疾风,头顶墨云,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飞驰、奔跑。
“啊!啊!!啊!!!”
飞翔的快感让秦天五内俱爽,他抬头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穹,脚下一踩,直往天上去。
咔嚓!
轰隆隆隆!
白色的闪电,闷沉的大雷,被刺透的黑云,氤氲的水气。
秦天灵活的操控着身体,避开电,近着雷,穿过云彩,拥抱天地间最干净清爽的水蒸气。
驻足在离天最近的地方,秦天放眼往下一扫。
邮城湖、建筑物、高足五丈的巨浪,直抵云层的电视塔,街上的人,屋里的人,楼上的人。
全部都匍匐在脚下,听不到声音,因为他们都无力矮小如同蝼蚁。
云电盘身,高阳隐遁,此刻秦天是穹顶之下唯一闪亮的生物,封域黑红透亮像光,衬托得秦天与天神无异。
嘴角高高的扬起,秦天看天看地,最终将目光停在了一处平房上。
收起笑意,秦天低声道:“我也是蝼蚁,有牵挂的、幸福的蝼蚁。”
俯身直冲,秦天的足底擦着水面,滑溜出一捧清浅浅的水花。
定点一样回到了起飞的原点,秦天拳掌一攥,流膜重新淌回了印戒。
“爽!!!”秦天朝着邮城湖大喊了一声,返身回家。
天黑的早,灯亮的也早,远远的家灯暖融融,秦天看到门旁织着毛衣等候着自己的姚木兰心思欢喜,他低声重复道:“我也是蝼蚁,有牵挂的、幸福的蝼蚁。”
“妈,我回来啦!”
“皮得跟只猴儿似的,都打雷了才回来,快进屋,别感冒了。”
秦天咧了咧嘴,扬声道:“好嘞!”
“不对,先试试这件毛衣,妈妈照着你以前的尺寸织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我看看要不要改。”
看着那大红色泽的粗线毛衣,秦天不由得面上一苦,“妈,别了吧,我都多大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