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给公子枯骨欢在暖榻上的矮桌上倒了茶水,便出了门去。
顺带还关上了门,细心得很,一点都没有落下。
枯骨欢瞧着,多少有些抿唇淡笑:“你身边的丫鬟,是一个比一个心地通透了。”
身边难得有贴心的人儿,枯骨欢也为她高兴。
秋意浓有些错愕,这个男人怎么又这样的闲情逸致在这里和她闲扯这些事情?看起来就像是没事人一般,把刚才的事情都给忘了一般。
她的心里一阵不爽,语气有些生硬:“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肩膀实在疼得有些厉害,她说话的力气大了,都要抽痛的,她咽了一口气,看着他,竟然带了几分幽怨的味道。
现在既然他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这皇宫中很快便传遍了她和枯骨欢之间的事情,现在,她还矫情什么?
枯骨欢端着茶杯,凝眉斜视着秋意浓,很是无辜地问:“阿浓以为,我需要说些什么?”
这句话差点让秋意浓一口气给噎死了自己,这个男人装什么无辜,明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摆明了就是想要让她把事情给捅破。
怎么办?
要是她说出来了,多少有些怨妇的醋意,要是不说,怎么继续问下去?
正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枯骨欢终于得意地笑了出来,男人笑得十分的开怀,看起来当真是好看得很,眸子闪亮,温软地道:“好了,不逗你了。”
本来是觉得这气氛有些的僵硬,便随口逗了她一下。
看见她这么为难这么纠结,他顿时就舍不得让她揪心了。
枯骨欢很是感慨地叹息说道:“我就是太心软了,见不得你不痛快。”
这句话成功地让秋意浓的脸颊红了红,本来苍白得很的一张脸,有了一些的血色,竖起耳朵来仔细地听着枯骨欢的话,可不想放过一丁
男人坐在暖榻的那边,手中捧着茶杯,他的手一直很冰冷,这茶杯暖和暖和的,正好暖了一下他的手。
但是,没人知道,他的心,却还是冰冷的。
枯骨欢深深地凝望着秋意浓,轻声道:“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浓,长泱,于我而言,她是我这十年生死浮沉中相依为命的人,我们是亲人,是朋友。”
唯独不是挚爱。
这十年到底有多少的腥风血雨,只有当中经历的人才知道,他枯骨欢最清楚,长泱,也最清楚。
便是因为那些腥风血雨,现在的长泱,变得十分的倔强和偏激,她不愿意看着枯骨欢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谋划多年的帝业,便自己动了手。
这或许,真的是一个孽障。
秋意浓一直看着枯骨欢,这男人的面容上浮现很强烈的坦诚和真实,他现在每说的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她下意识地想要问:“那么,她是你的挚爱吗?”
但是,话还没问出来,她便觉得酸酸的,强自把这句话给压了下去,不敢问,生怕枯骨欢看出她小心翼翼隐藏好的小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