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都已经指了,现在收起来不嫌晚吗?”
楚洛轻笑一声,对于楚千曜的惩罚再次表示不满意。
压入大牢?哪边的大牢?京畿司的吗?殷绯影被伤成那样,骨头都断了几根,杖责三十就完了??
“安熹公主,你到底想怎样!!”
楚千曜也是有脾气的,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口气也冷了起来。
“要么把这些指着本宫的手全砍了,要么杖责五十,至于那个领头人,要么送入刑部,要么就地格杀!!”
楚洛一双丹凤眸杀气骤现。
“杖责五十,就地正法!”
楚千曜闭了闭眼,下着命令。
杖责五十虽痛,可也就只是几个月下不来床,至于领头人已经断臂,留着也没用,用不着为了他把事情捅到刑部去,让他自找难堪!
寒光诈现,边见领头之人已经被就地正法,血流了一地,打湿了楚洛脚上嫩黄色双蝶的绣花鞋。
浓稠的鲜血配合着醉舞坊传出的那浓烈作呕的味道,让楚洛有些恍惚。
“洛洛,血这种东西,很脏,一旦沾上就注定不会停止,所以孤希望你一直留在孤身边,好吗?”
好吗?
好啊。
祈渊,你说对了,从你开始,到狩猎场密林深处那场杀伐,再到这里,我是真的……
停不下来了。
“想什么?这么入神??”
君祁渊身后一左一右跟着青铜与黑耀,缓步停在了楚洛面前。
“你……能不能,能不能喊我…喊我一句洛洛?”
楚千曜的人已经走了,楚洛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面前依旧黑衣锦袍,面庞精致,五官清晰立体,魔瞳深邃似能把人吸进去的君祁渊。
她真的,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君祁渊闻言,蹙了蹙眉。
洛洛?
是不是有点太亲昵了?
刻入骨髓的本能反应让君祁渊下意识抗拒。
一旁的青铜看着,心都提到嗓子眼。
王,你不是纠结不知道应该怎么喊安熹公主吗?这送上门的机会,你可一定要把握住啊!!
“孤……”
“你若是觉得为难也没有关系。”
楚洛点起脚见,用手轻轻将他紧蹙的眉头抚平,“我可以等。”
“洛…洛。”
君祁渊一把将面前明明失落,还勾起笑容,说自己可以等的楚洛佣进怀中。
龙延香的味道,和少女的馨香混杂在一起,君祁渊和楚洛一样踩在浓稠的血液上,任凭其打湿自己的鞋子,紧紧相拥。
或许一些事情,改变不了,可所有危险,都不会再是一人面对!
“不需要太久,再给孤一点时间。”
君祁渊低沉着嗓子,同时王骑护卫也尽数低下了自己的头,看着脚尖,欣赏自己的靴子。
“我想把殷绯刹从城楼上换下来,我答应过殷绯影,要带他哥哥回去见她的。”
楚洛羞红了脸,埋头在君祁渊胸前,听着那一声一声有力又令人安心的心跳。
“这个不难,青铜!”
“属下在,这就带人去办!”
青铜见自家王终于开了一点窍,不把人往外推也松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原地,去把殷绯刹的尸体从城楼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