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骞离开,袁茵还坐在床上,关于徐子骞会怎样钳制她,她预想过很多,这一种也算是预料之中,希望五个月之后,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半小时后,张培尧来了。张甄以为他是来找徐子骞的,却不料他说他是来看袁茵的。
张甄知道他应该是为袁茵脚被烫伤的事情,于是带张培尧上楼。
“袁小姐!”张甄轻声敲门:“睡了吗?张医生来了。”
“我睡下了,有什么事情吗张医生?”
“也没什么事情,子骞发烧我过来看看,想着你今天才出院就过来看一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张培尧说完,把手里的烫伤药交给张甄,嘱咐她一定给袁茵按时上药。
袁茵靠在床·上,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攥紧了被角。
唯命是从四个字让袁茵顾忌很多,可徐子骞在恒城一手遮天,袁茵选择答应,也并不是真的只受那纸遗嘱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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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口,李然李向兄弟已经回国,早早等在徐子骞办公室门口。
夏晓东站在他们二人旁边,不停的皱眉头,嘴里不停的嘀咕:“徐总今天怎么还不来,他每天六点会准时起床,然后跑步一个小时,七点十分吃早饭,八点之前一定会赶到公司的...该不会病又严重了吧!”
李然和李向相互递了个眼色,然后二人合力把夏晓东拎走了,对于两个每天话比老板还少的保镖来说,夏晓东实在是太聒噪了。
十分钟后,徐子骞把李然李向二人喊到自己办公室!
“法国四年多,辛苦二位了!”徐子骞说完,便拿出两张卡放到二人手里:“如今回到国内,清楚自己的工作了吗?”
“夏特助交代过。”李然面无表情。
“那就好。”徐子骞一脸疲惫,眼睛里满是血丝,“先回去看看你们的家人,然后就到麒麟郡吧!”
兄弟二人刚刚离开,夏晓东就来了,先是告了那俩冰山脸一状,但是话说了一半,就发现老板情绪不是很好。
因为不等他说完,徐子骞就一边蹙眉一边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觉得我很闲,闲到有大把的时间来处理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件鸡毛蒜皮?”
夏晓东一怔,作为徐子骞贴~身特助多年,他基本猜到了老板发脾气的原因:一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徐总,之前您交代让我查前晚宴会名单上的人,我已经查过了,果然不出您所料,除了那位陆少勋,其他的人没有任何问题!”
徐子骞大手一挥,“知道了!”
夏晓东乖乖的退出了办公室。
陆少勋,徐子骞咀嚼着这个名字,火气陡然飙升,他一早急觉得陆少勋有问题,五年前他不声不响的把袁茵带走,这笔账还没有跟他算,如今他就又跳出来。
袁茵的病已经两年没有发作过,为何却在宴会当晚不受控制?又为何袁茵回到恒城的消息那么快就捅到了媒体那里?五年前的事情也被第一时间翻出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诡异。
最让徐子骞想不通的就是袁茵的突然发病,检查结果说是服用刺激类药物,那么服药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这还要查下去。
只是依目前袁茵对他的态度,前者才更有可能性。
她真的会为了报复自己竟会伙同陆少勋一起,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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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张甄说:“袁小姐,你的脚没事吧!烫伤药要记得上。”
袁茵抬眸看着张甄,点点头,“谢谢张妈,不过没事了,昨天我已经处理过了。还有张妈,我昨天不是冲你,我知道你都是按照他的意思的,所以很抱歉,我以后会注意!”
袁茵能跟她道歉,这让张甄有些意外,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说话办事都很有风度!
“这样说就太客气了。”张甄看着袁茵笑着说。
“好,那我们就都别客气,您以后别喊我袁小姐!叫我袁茵就行,或者叫...茵茵!”
袁茵的乳名叫阿茵,但是这个名字曾经只有三个人叫过,除了父母就是徐子骞,但是这个名字她已经五年没有听到过。如今父亲不在了,母亲神志不清,至于徐子骞...
所以她不希望别人这样叫她。
张甄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没有反驳。
袁茵起身到外面去散步,行至泳池边的时候,她想起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可是那一幕涌上来的时候,她想到的竟是昨晚那个滚~烫的吻。
如今想起来,袁茵还觉得喘不过气,唇边仿佛还残存着他的唇温。
真是恶劣至极!
思索片刻,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徐子骞的电话,良久都无人接听。
徐子骞故意挂断,看着屏幕上闪着阿茵两个字,唇角微勾,因她昨夜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光。
处理完手上的文件,他才再次拿起手机,慢条斯理的回拨了刚才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