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十一号院门前,张晓雨就看见詹天琪的悍马车停在门前,拿着手机正准备打电话。
“天琪。”
“天琪阿姨!”
母子俩招呼着,詹天琪举目看过来,然后就甩开长腿走过来。
“你们母子俩挺悠闲的哈。干什么去了这个点不在家。”詹天琪笑了笑,问道。
张晓雨一边遥控打开门,一边说,“晨练去了。”
詹天琪也不管车了,就让它停在门口的路边,摸了摸浩浩的脑袋,一块走进去,说道,“是不是浩浩赖床了,这个点才晨练。”
“才不是呢!”浩浩马上澄清,“我们锻炼的时候遇到了点事情,耽误了。”
詹天琪随口问,“啥事。”
&nb☆☆~sp;走进别墅,张晓雨对浩浩说,“浩浩,带着大猫洗手去,准备开饭,大猫的爪子要洗干净了。”
大猫低吼了一声,就和浩浩一块跑上楼。
张晓雨和詹天琪慢慢地沿着楼梯走上去,张晓雨说,“天琪,早上的事情很离奇。你猜猜我遇见谁了。”
詹天琪瞬间想到了李麦邀请过来的那一大批明星,可不是有一部分就住在这处别墅区吗,当即不动声色地问,“不会遇着习大大了吧。”
“习大大每天都要打老虎,哪有时间跑海边散步。”张晓雨说,“我遇见张紫衣了,还有她的男朋友王峰。就是唱冬天里的那个,带着眼镜。”
“神经侠侣王峰和张紫衣?”詹天琪佯作吃惊,其实张晓雨说她遇着哪个明星她都不觉得奇怪——都特么在南港呢。詹天琪心里说,大小姐呀,还有很多明星呢,都是为给您老庆生来的哦!
但此时显然依然还是处于保密阶段。
“嗯,就是他们。”张晓雨说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小兴奋的,“第一次和大明星近距离接触,虽然有些不愉快。”
“怎么了?”詹天琪问。
于是,张晓雨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詹天琪听得眼睛一个比一个大,摇着头叹息说,“唉,你这么一说,他们在我心里的形象顿时崩塌了。台上一套台下一套啊,没想到这些大明星的素质这么一般化。”
说着,她打量着张晓雨,意外地说,“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以前不这样啊,怎么现在也会主动反击了遇着这种事情。我说你早就该这样了,遇着点事情总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我跟你说,很多人那副揍性就是给你这样的人惯的。什么人啊他们,有俩钱了不起吗,老娘妥妥的用软民币要他们活埋了都富余。”
张晓雨笑了笑,走进厨房把早饭端出来,浩浩和大猫洗好手跑过来,詹天琪把浩浩抱上椅子,然后坐下,继续说,“你别看这些大明星一个个的在荧幕上表现得多么的完美,实际上都是经营出来的形象。荧幕背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咱们是看不到的。”
把稀饭放下,张晓雨也坐下来,给浩浩盛了一碗,说道,“你不也一样被蒙骗了吗,说起来,观众都是被蒙骗的。我还真的没有被人用钱要挟过。我没什么钱,但也不缺钱花。”
“那当然。你以前小打小闹的几项投资收益都陆续回来了吧,小几百万,够开销的了。其实我一早就说了,你要是不去当老师,我现在的头衔得让给你。”詹天琪说着,“对了,李麦还不知道你做生意很厉害呢吧?”
“他?他要知道做什么?”张晓雨把一碗稀饭放在詹天琪面前,才给自己装了半碗,说道,“我喜欢教师这个职业。”
詹天琪无奈地说,拖着长音说,“是,你是一个有理想的人,认为教育是立国之本,孩子是国家的未来,孩子是什么样的,国家的未来就是什么样的,你想为改变中国出一份绵薄之力。这些话我听你说了无数次,我都能背了。”
浩浩冷不丁地插了句话:“做人如果没有理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张晓雨扑哧地笑了。
詹天琪看着浩浩,给他夹了点青菜,说,“我算是见识了,你教育出来的孩子,的确不同凡响。”
张晓雨喝了一小口稀饭,想起什么来似的,说,“对了,你猜我还见着谁了?”
詹天琪惊讶地看过去,说,“你还见着谁了?”
“龙孤独。”
张晓雨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好像跟李麦的关系很好,叫李麦做麦爷。哦对了,跟着他过来的还有好几个明星,都是平时很难见着真人的,不知道怎么今天早上都凑一块儿了。没听说南港要举办什么颁奖典礼啊,他们怎么都聚一起来了。”
后面一句是自言自语地说的。
詹天琪低头去喝粥吃小菜,以免给张晓雨看出端倪来,一边有些含糊地说,“谁知道呢。对了,李麦及时出现,你不请人家到家里来坐坐吃个早饭什么的,就这么把他扔下了?”
张晓雨翻了翻眼睛,说,“这也是他的家,他想回来自己会回来,用不着我请他。”
浩浩又冷不丁地插话说:“妈妈说李麦考核期还没过,不能回家。”
“专心吃饭别说话。”张晓雨瞪了浩浩一眼,浩浩吐了吐小舌头低头喝粥。
詹天琪若有所思的样子。
张晓雨看了她一眼,问道,“昨晚……胡文兵是在你家里过的夜?”
詹天琪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
“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张晓雨促狭地笑了笑。
愣了一下,詹天琪回过神来,“张晓雨啊张晓雨,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善于给人设置陷阱呢。看来你跟着李麦学了不少东西。”
“咳咳。我才不会学他。”张晓雨说。
“别解释了,瞎子都看得出来。我看啊,甭管李麦这次考核过不过得去,你这辈子算是栽他手里了。”詹天琪说。
浩浩又冷不丁地插话说:“估计李麦也是这么想的。”
张晓雨这次没有阻止浩浩说话,反而问道,“他怎么想的?”
浩浩喝完碗里剩下的那点粥,用餐巾很优雅地擦拭了下嘴角,然后说道,“李麦一定在想,不管妈妈怎么对他,他这辈子算是栽在妈妈手里了。”
詹天琪摸着浩浩的脑袋,赞道:“孺子可教也。”
张晓雨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喝粥。
浩浩摊了摊手,说,“但是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张晓雨和詹天琪都笑了,大猫也咧开嘴笑得虎牙得露出来了——一小屁孩,能明白是什么意思那才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