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原来她就是陆瑶,就是那个陆家养在外面得不到重视的女儿,他怎么可能把这么美好的女人和那个粗俗又嚣张的女人联系到一起呢?
畸形的家庭关系,应该就是造就她坚韧不拔性格的原因,也正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她应该不能容忍背叛。
虽然他言辞犀利地拒绝承认发生过的事情,但真的有没有发生什么,心里一点底儿没有,有的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陆欣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证实他的策略没有错,心稍微安稳一点,可他们毕竟在一张床-上醒来,还是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好说不好听啊。
粗粗扫一眼,霍云和就发现杨柳,他的老婆,事件的相关角色却没有出现,什么意思?
陆家人和爸爸妈妈都来了,她作为另一个女主角,是没有得到消息吗?
难道她还不知道?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就被他自己摒弃了,天刚刚亮,人就到齐了,说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而她,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
这种自欺欺人的假设霍云和不会做,杨柳那边不闻不问的态度让他很不安。
大海起风浪之前,都会异常宁静,风云变幻之际,暴风雨就会来临,平静如波的海面卷起冲天巨浪,那巨大的能量是能把一切都毁之的灾难!
他和杨柳之间,会不会也……
他不敢想下去了,手机又响起来,听铃声就知道不是杨柳,是谁打来的,找他有什么事,他都不会接。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最该生气的老婆一点动静没有,本身就很反常,都说无声的反抗才是最吓人的,但愿他的小女人不要听信一面之词,直接判他死刑啊。
自己一夜未归,还是最令人期待的新婚夜,不管犯没犯错,这都是最大的错误,想让小女人原谅,有点难啊。
早晨的街道行人不多,车也没有几辆,少了人声鼎沸,少了尾气污染,空气还是很清新的。
微风轻轻拂过,吹散了难闻的酒气,霍云和看着路边的花朵,想起自己精心准备的玫瑰花瓣,他的鸳鸯 浴啊,都被自己搞砸了!
陆欣那个该死的女人,能把她和杨柳的对话录下来,那他们昨晚在一起的照片肯定也被拍下来了,一定会发给杨柳。
他的新婚妻子,会不会误会不,不是误会,会不会相信啊?
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走掉,自然也不会相信我会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对,就是这么个理儿。
刚说过不会自欺欺人的男人,这么会儿功夫就给自己洗脑了,他不是人渣,不会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同样的,他老婆那么聪颖豁达,一定不会上当受骗的。
有事发生,男人大多理智,女人大多感性,霍云和喜欢往好里想,什么事只要努力,没有办不成的。
就是这种自信,让他在商场声名鹊起,做成一个又一个项目,让人不敢小觑。
可是,在这件事上,他做鸵鸟了,可能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知道结果,而这种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还是自己先麻痹一下自己吧。
他想当然地屏蔽掉最坏的结果,单方面认为她不知道这件事,事情的起因是杨柳隐瞒了她的身份,其实她把话早点说开,他即使生气,也不会不理她啊?可她为什么就能一直瞒下去呢?
明知道陆欣对自己目的不纯,为什么要接她的电话?为什么要听那段音频?为什么要抛下妻子赶去见面?
一切的一切,都始于自己的自尊,被老婆耍怎么了?能少块肉还是能亏钱?
现在好了,犯下那么大的错,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自己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一根筋儿相信陆欣了?明知道她没安好心,还把自己送过去,真是该死!
昨天,就在昨天,他求婚成功后,立马带依依去民政局领了证,回到家里,看到爷爷奶奶是那样喜欢她,心里是那样高兴。
妈妈虽然没有奶奶那样热情,但是,也不会随意干涉自己的决定,对已经成为儿媳妇的她,也算是礼貌周到。
一家人都坐在沙发上,围绕着他们说说笑笑,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陆欣。
他怎么就能因为一通电话就走人,把自己架到这么尴尬的境地?
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儿吗?大喜的日子为什么要相信外人的话?
准备妥妥的求婚领证,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即使她骗了自己,可她已经嫁给自己了,就是夫妻,就是应该福祸相倚的一家人,她犯的错误,会比自己昨夜的大吗?
呵呵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脑子越清明,那股酒味就越难闻,直直地串进鼻子,把他恶心透了!
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好好和老婆解释解释吧,日子还长啊,总要过下去的。
想通了的霍云和不再纠结,心情放松地回到家里,看见杨柳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前,看他回来了,淡淡地打招呼,“回来了,去洗漱一下吧,换身衣服,我煎了牛排,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准备的鲜花依然摆在餐桌中央;牛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做好的,已经没有了热气;红酒静静地躺在醒酒器里。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他回来开动即可。
端坐在餐桌前的杨柳很平静,神色平淡地和他打招呼,看他的目光也很温和,完全不像一个人度过新婚夜的新嫁娘。
他是夜不归宿啊,她怎么一句质问都没有?
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真的不在意?
空气中透着诡谲的安宁,霍云和看不透杨柳,那个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让人一眼看到底的女人,好像消失不见了。
如果她冷声质问他昨夜去了哪里,他可能还会反感,虽然做好坦白的准备,但心里的憋屈还是想找个机会发泄出来。
可他的老婆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弄得他想解释,都张不了口。
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怨恨,平和的好像路人一般。
路人?这个词在他脑子里出现,久久不能散去,他有一瞬间的惧怕,自欺欺人的轻松感荡然无存。
依依一定是接到消息了,应该是做好了准备,思虑完全才会不动声色。
怎么办?如果依依和他大喊大叫,骂他是人渣,他或许还能解释一下,可她把他当成路人,就意味着什么解释都不重要了。
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在酒店被捉女干时,他都没有慌乱,因为他知道自己没做任何对不起老婆的事情。
可现在,老婆对他已经混不在意,他要从最幸福的男人变成最悲催的男人吗?
热水还在哗哗地流淌,热气蒸腾的卫生间里看不清物品摆放,可他还是看出哪里不对劲儿了。
手盆上的漱口杯只有一个,浴巾架上的毛巾只有一条,拿睡衣的时候,衣柜里好像空了不少。
霍云和的脑子里滑过一个很不好的念头,急忙关上喷头,胡乱擦拭一下身上的水珠,围着浴巾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打开衣柜一看,果然没有了她的衣服。
空空荡荡的衣柜里挂着几件他的衬衫,颜色是那样鲜艳,都是他为她准备的“睡衣”。
她的体恤、裙子、针织外套统统不见了,整个衣柜看不出第二个人的痕迹。
小女人是什么意思?她想干什么?
梳妆台是她来了以后置办的,摆满了瓶瓶罐罐,心情美好的时候,她会坐在那里仔细上妆,然后勾-引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