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女配,真无趣(1 / 1)

看着刀飞来的一瞬,像是一下子又像是永远,她脑子一片空白。

叮的一声,刀被一道力量打偏,却还是划开了路九见的手臂,血像涓涓细流一下涌出,而提刀之人的胸口插出一把利刀,渐渐倒下,露出言栖迟冷峻的正脸。

路九见看看言栖迟,又瞅瞅自己出血的手臂,脑海里,竟然想到的是某句广告词:突然涌出的那一下。

言栖迟望着怔忪在原地的路九见朝她走去,撕了些她衣服上干净的布料,简单地进行了包扎。

路九见觉得疼。皮被割开一大口子,血又流的特别夸张,她看着更加心疼。她这女配,在男主的庇护下,没死,只是破了个皮,应该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

血污一点都没有影响言栖迟出尘的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贵不是外在能够制约的。为什么她这么狼狈,而眼前的美男依然气度如从前。

言栖迟见路九见不说话,觉得她大概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了,这帮人是冲着他来的,路九见受伤也是被他连累,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解释:”我曾经来过此处,今日再来,发现主人已换,便留了份心,更从吐纳上发现那二人是各种高手,怕其中有诈,做了防备。”

路九见眨眨因疼痛泪水迷蒙的双眼,对言栖迟正色道:”这是你有史以来,对我说的最长的一段话,果然共经生死,感情有所提升,我们要再接再厉,多几次经历,就能正常对话了。”还用那只没受伤的手郑重其事地拍了拍言栖迟的肩。

言栖迟默然,他说的那些话,重点是她所讲的那些吗?

他环顾倒在地上的十二个人,微微皱眉,没想到这帮人,还是查到这里,晋阳镇似乎也不安全了。

他们二人并未在此逗留,连夜朝下沥镇赶去。

路九见因为负伤,难得的安静下来,言栖迟虽明着未表现,却也放缓脚步赶路,等路九见。

之后二人并未再遇到惊险。路九见以为那十二人是强盗,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那种,但言栖迟知道这其中并没有这么简单。

下沥镇也是有名的镇子,虽小却也热闹非凡,此时又逢谷雨之会召开在即,更是多姿多彩。

路九见的伤,经过涂药包扎,也没之前那么疼了。言栖迟与她被安置在主办方安排的院子里,女先生本不多,能来参加谷雨之会的更是寥寥无几,不过四人而已,其中数路九见年纪最小。

路九见多次去言栖迟的房间找他,他都是不见人影,好像到了下沥镇,这个陌生的镇子,他变得更忙碌了。

她还未好好逛逛,也没吃到日思夜想的红烧鲶鱼,趁着天色未晚,便自个儿出门摸索好吃好玩的去了。

慕名前往下沥镇最有名的酒楼——客来招。

“小儿,红烧鲶鱼。”路九见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客官,不好意思,今日最后一条鲶鱼方才被那桌的客人点走了。”

顺着小二所指的方向一看,路九见瞅到那桌有两名男子,一黑一白,经典搭配,有点像奥利奥?

这客来招的红烧鲶鱼是远近驰名的,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这道菜,她没点到,自然有些不爽快。便提步走到那两人边上,拘了拘礼,方道:”二位公子,我远道而来是为这道红烧鲶鱼,不知能否忍痛割爱,将这最后一条鱼让给我呢?”

“嗯。”白衣男子点头,没有丝毫扭捏。

这倒是让路九见一愣,把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憋在嘴里吞了进去。她抬眼望了那白衣男子一眼,眼前的男子面目朗朗,如是青天皓月光华散射人间,而身侧的黑衣男子则面目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警告样子。

路九见乐了,随便出门就能碰到底子如此好的帅哥,真是有福气。既然人家貌美心善,把鱼让了出来,她自然谢过。

等到鱼上来时,路九见将鱼一分为二,端着盘子递给那两个人:”多谢二位。”她只是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尝味道才是重点,她路九见可是知恩图报的标兵。

那二人也点头谢过,坦坦荡荡地交流丝毫不让人觉得尴尬。

路九见正往回走几步,突然侧面雅间内蹿出一男子,直直朝路九见走来,还不忘高呼:”妹妹!”

妹妹?路九见疑惑地望着一脸兴奋的男人,她记得路正豪只有她一个女儿啊。

那男子走近,看得出来对路九见很是亲切,笑着说道:”妹妹,你来下沥,怎也不和我说一声?”

路九见呐呐不语,尴尬地立在原地。仔细瞧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哥哥的笑容,是不是他笑的过于谄媚了?

“妹妹呀,哥哥最近手头有些紧,能否帮帮哥哥?”说着就来拉路九见。

路九见忙退后几步,一伸手挡住他前进的步伐:”我前几天被雷劈到神志不清,你是谁,我不认得。”

“神志不清?”闻言,那哥哥脸色一变,”莫不是借口?哼,我陈勇好歹是你表亲。”

路九见无奈,这张口要钱的是不是太没诚意了。路家是有点小财,可也不能随便把钱给人家吧,看他那德行,脚步虚浮眼底泛青,定是纵情声色过了头。

“我真的不记得你了。我为什么要借钱给一个陌生人?”管你表哥堂哥还是春哥,要借钱?只有呵呵。

陈勇早没了笑容,原本今日见到这路家表妹,想趁机拿点小钱玩玩,可没想到吃了瘪。还好他有她的把柄在手,还不怕她乖乖就范?

冷哼一声,陈勇道:”妹妹,你可别忘了二月初八那日的事。”

二月初八吗?这不是路九见穿越过来的前一日吗?看陈勇的样子,似乎那天路九见与他有些蹊跷,以往日路九见的行事作风看,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与她穿越而来的日子只隔一天,不免让她担心。被翻旧账,还是她不知道的旧账,一时不敢捉摸不定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敢态度过分强硬。

路九见放软了些语气:”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对过去的事都记的有些迷糊了,若是你要借钱,不如修书给我爹。”

“我今日,就是要你。”

“要我?我就不明白了,你要的是钱,不巧,我不值钱,女人不是说是赔钱货吗?你的算术是门前的狮子教的吗,这笔账你会不会算?”

陈勇啐了一口,伸手就要来抓路九见,此时,那让鱼的白衣公子拦在了陈勇前面。路九见都没见到那白衣公子是如何行动的,只知道,陈勇被他握住手后,脸色渐渐泛青。

陈勇见风使舵,知道今日是在路九见这里捞不到便宜,死命甩开被握住的手,冷冷瞪着路九见,匆匆离去。

“多谢公子相助。”路九见作礼谢过出手相助的白衣男子,真是活雷锋啊值得表扬。

“不谢。”抱拳道别,黑白二人离开了酒楼。

路九见回到座位却没了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后,逛了会儿夜市,便也回到住宿的院子。忽想这两日未见言栖迟,明天便是”谷雨之会”召开的日子,是不是要跟他去合计合计有啥要注意的地方,免得她初来乍到出了洋相。

进得言栖迟的院子,却意外看到了方才酒楼内的黑白二人组正与言栖迟说话。他们见到路九见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还能有缘再相见。

路九见上前自报家门:”路九见,是观自在书院的先生。”

白衣男子温和嗓音开口说道:”在下李飒。”

黑衣男子则是冰冷僵硬地说:”在下方元清。”

这两帅哥气度不凡,原来是和男主有一腿。

言栖迟见路九见不分场合的出现,现下已是夜晚,一女子出入男子住宿之处其实并不合适,不由淡淡蹙眉问道:”何事?”

路九见也已习惯他的惜字如金,道:”来问问你,明日谷雨之会,我应该有什么准备。”

“不要说话。”四个字干净利落,在外人面前也不留一点情面。

路九见秉承着脸皮就是厚的准则,面不改色地点头称是,并且还很不知好歹地问:”能不能偶尔和你说两句,不然整个会,我会闷死的。”

言栖迟俊眉一蹙,不置可否,可路九见看得出他对她又不满了,忙赔笑道:”沉默是金,明天我保证成为富婆。”

言栖迟松了眉,点头挥手。这意思是让路九见赶紧走,路九见收到信号,识趣道别回去。

李飒看着路九见渐渐走远,笑着对言栖迟道:”以前是没见你一句话间,有这么多表情。”

言栖迟敛了心神,瞟了一眼李飒,淡淡地开口:”你来就是为了这事么?”

李飒闻言一挑眉,笑容更深:”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

言栖迟语调冷了三分:”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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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路九见再一次感受到了开会的无所事事。有趣,可以装出来,无聊,真是盖不住啊。

只听得一个老学究在前面做什么汇报,真是和催眠曲一样促使路九见入眠,每逢路九见昏昏欲睡时,言栖迟都会很适时地做出一些比如喝茶、咳嗽、掸衣服、敲桌子等行为,让路九见不得瘫倒。

路九见郁闷,这言栖迟是故意的吧?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上午的大会发言,正想趁着中午补眠,言栖迟的突然到访让路九见精神奕奕。

“言先生。”路九见笑着迎了上去。

言栖迟开门见山对她说道:”下午便是书院间的切磋,望你以观自在书院为重。”

荣辱感路九见可是强的很,毕竟从小便有几荣几耻的条条框框约束着,她满是郑重地点点头。

言栖迟再交代了几句注意的事项,便起身离去。路九见哪那么容易让他走,立马挽留。

“言先生,言先生,既然来了就多坐会儿嘛,现在这时间虽然不好看星星看月亮,但我们可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嘛。”

言栖迟停下脚步,对路九见道:”我要谈这些,对象也不是你。”

路九见有些气恼:”我哪里不如你意了,总是不假辞色,当真是让你厌烦?”

言栖迟眉梢带着些许温度,睇着路九见,回答道:”你不需要我如意。”

“现在是这样,但日后未必。”路九见插着腰,毫不客气地还嘴,”别以为你对我爱理不理我就会放弃,想得美,有的是追人经验,谁怕谁?”当初她对张帆百般痴缠,最后还是被她拿下。张帆这个渣男,已是上辈子的事了,让他消失在记忆的洪荒之中吧,绝对要忘掉这个在她头上搞绿化的人。

言栖迟抽抽嘴角,道:”无聊。”

“哎呀,言先生,你别走啊。”

路九见望着言栖迟离开的身影哀叹:美男,你何时正眼看我啊,虽然是女配,可老是倒追,也很辛苦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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