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叶正天察觉到了儿子的不对劲儿,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却也没问出结果。
周五的时候,叶正天在叶景墨出去上班以后,就来了公司。
周五的例会是楚恒主持的,叶正天既然已经把叶氏交给叶景墨打理,自然是不参与任何抉择的,但他也很奇怪,儿子为什么放弃北欧珠宝生意,为什么会把手伸向江城的日化产业呢?
“爸,您怎么来了?”叶景墨向上推了下眼睛,手里正拿着茶杯,准备去茶水间倒水,艾米正在会议室做会议记录,楚恒也在忙,他只能亲自动手了。
这些天的叶景墨有点儿像变了个人,凡事都亲力亲为,就是对待身边的人,也出奇的柔和了。
“过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戴上眼镜了吗?工作太辛苦了吗?”
“嗯!进来坐吧!”叶景墨向会议室招了下手,楚恒会意,叫了暂停,艾米出来接过叶景墨的茶杯,“帮我爸泡壶茶!送到会客室!”
两人一起进了会客室,在艾米送茶进来之前,两人的谈话内容一直是工作,艾米走了以后,叶正天才切入主题。
“景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爸!我想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说一下!”叶景墨面色有些沉重,叶正天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他早就觉得这几天儿子有些反常。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过几天要做个小手术,这件事,别告诉我妈,我怕她一惊一乍的!”
叶正天眉头一蹙,虽然儿子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他有直觉,肯定不是小手术,“身体哪里出了状况?”
“五年前的车祸,留下点儿后遗症,没什么太大问题,你不用担心,但是手术,总归是有风险,所以这件事情,我需要告诉你!但是你千万别告诉我妈!你也知道她的性格!”
叶景墨思考的很多,这几天也很纠结,不知道要不要跟家里人说,万一自己有什么危险,到时候怕家人会收到打击,叶氏也会有很大的影响,还不如先跟父亲透个底。
“手术日期定下了吗?”
“嗯!下个月中旬左右!”
叶正天点了点头,大概是父子连心,他什么都没多问,但是也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小手术,儿子这几天的改变,好像在做最后的安抚。
他不能给儿子压力,只能强迫自己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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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城的苏艺欣,没有一天不是在煎熬中度过的,外界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九哥应该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她有些挂念九哥,没有一天不期待最后的抓捕,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以后,她跟同寝室的女孩儿一起抱着书籍回寝室。
路过校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校门口停着一辆格格不入的黑色玛莎拉蒂,那是宋寒骁的车,他怎么会在这?
苏艺欣让室友先回去,她跑到校门口,冲车子里的阿冰挥了挥手,假装热络的打着招呼,又装作没看到后排宋寒骁的样子。
“你们是在这等人吗?”
“下课了?”阿冰问道。
“呃……嗯!”苏艺欣虽然已经猜到了,不过也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一个多星期不见,宋寒骁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她歪着脑袋,看了看车子后面的宋寒骁,他脸色好很多,气色也不错。
“那上车吧!三爷要带你去个地方!”
“不会又要去……”
“不是!上车”阿冰拉开车门,眉头一蹙,虽然感觉这小女生看上去不简单,但是并没有多嘴,三爷那么精明的人,不会看不出。
苏艺欣小心翼翼的钻进去,坐在宋寒骁的身边,还没等转过头看眼老秦,车子就掉头开走了。
宋寒骁侧头看她,只是一周没见,他居然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这几天,每天都在期待看到这张脸。
苏艺欣被他盯的不自在,舔了舔嘴角,用手摸了摸脸,“我脸上弄上什么脏东西了吗?”
她照了下后视镜,并没有啊!又呆萌的转过去,看着他,“干嘛这么看我?”
宋寒骁摸了她的脑袋,大手顺着她的后脑勺移到她的颈部,有种看猎物一样的死死盯着她看。
苏艺欣更不自在了,他的伤快好了,到时候,他要是做出流氓的事情,她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脑袋僵硬的向后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脸,冲着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乖巧些,可是面部的僵硬程度,已经出卖了她。
宋寒骁叹口气,松开手,一路上并没有太多话。
车子路过梦生醉死,路过那个江北广场,方向大致是在往窑楼开去。
宋寒骁这次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带她去那,是想做什么呢?自己上了宋寒骁的车,不知道老秦有没有看到。
她两只手攥的紧紧的,直到宋寒骁的一只大手覆盖在她手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话语暧昧,眼底透着温柔,与他往日都不太一样,苏艺欣说不上什么感觉,将手抽了回来,“没,没不舒服,我们要去哪儿啊?”
话音刚落,车子停在一趟香樟树下,右手边是一座独栋的欧式城堡建筑,下午四五点的阳光洒在建筑上,照得闪闪发亮。
她记得自己上次迷迷糊糊被宋寒骁带到这里,可是从没这样看过这个建筑,这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这么繁华的地段,居然有一栋占地面积这么大的私人建筑。
这里就是所有江城女人,都梦寐以求来的地方吗?
阿冰下车开了车门,苏艺欣还没回过神,就被宋寒骁拉着手,缓缓的向里面走。
开门发出了咯吱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子里,房子里,比上次进来的时候,空荡了不少,也没有看到其他千姿百态的女人。
苏艺欣的喉咙有些干,想问的话,一句都问不出。
宋寒骁拉着她的手,继续上楼,路过二楼时,她发现,每个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难道没有人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