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刚离开的地方,一身黑衣的江泽正微笑的站在那里,而顺着他的脚下,舞台却出现了一丝丝龟裂。八≯一≥> w<w<w﹤.
“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江泽不屑的看了眼一旁的华刑,华氏集团的二代成员不少,虽然华刑已经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但作为白衣圣堂的他非常清楚,这种对外宣称的‘太子’只是一个傀儡,一方面是为了保护真正的准家主,另一方面就是让准家主心里有压力,时刻不松懈!
华刑虽然各方面都不错,但在武术方面明显天赋不强,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并不是选择家主唯一的限定,但却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条,毕竟群龙不能无,一个偌大的家族不可能让一个保护不了自己的人掌权。
“刮目相看?应该是我刮目相看吧!”潘红升冷冷的看着江泽,也就是曾经被自己一个大背跨摔得半死落荒而逃的老江。
不说对方的实力,光是这份隐忍自己就比不了,如果身边出现几个这样的人,那自己未来的日子肯定好过不了。
“你还不配对我刮目相看,至少,炼气化神后期的你还不配。”潘红升死死的盯着对方,整个人微微一愣。
他并没看见对方动作,而耳边明显传来江泽的声音,很明显这是逼音成线,炼气化神后期的境界!
脸色明显一沉,潘红升到现在为止还没遇到一个炼气化神后期的人物,自己之所以清楚这些还是偶然和老爷子聊起时老爷子说的。
用老爷子的话,炼气化神中期的人不怕被汽车撞,而炼气化神后期的人却不怕被卡车撞!
很形象生动的一个比喻,但潘红升却清楚明白两者的差距!
“的确不配。”潘红升叹了口气算是承认了这点。
现在的他虽然已经炼气化神中后期,但和江泽比起来差距太明显,虽然并不气馁,但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这样吧,现在给你个机会,束手就擒,然后我当接班人,带你进圣堂所,你们苏家也能在这次幸免于难。”江泽依旧一脸微笑,而听见这话的华刑脸色明显一沉,但很快的掩饰起来。
此时此刻,台下的观众听见这句话却出现了明显的糟乱,对方已经说了只要潘红升同意就放过苏氏集团甚至于和苏氏集团联手在金江闯荡,那自己这些人怎么办?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可下一刻却长长的输了口气,看向潘红升的眼神也隐隐有些敬佩。
“算了吧,这事我可说了不算。”摸了摸鼻子,潘红升苦笑着拒绝了,随后轻轻后退几步,谨慎的等着对方出手。
给别人当狗,不管是潘华山还是他儿子潘红升,从老爷子手里教出来时压根儿就没有当狗的概念。
他们不会为了钱为了势,甚至于不会为了生命而去放弃自己的梦想放弃自己的自由,因为他们姓潘,是刘老爷子的养大的。
“这么说你是要放弃了?”江泽的语气明显有些遗憾,他看得出来潘红升的年龄不大,而仅仅二十出头就能有现在的实力,还没经过笼统专业的培养,可想而知对方的练武天赋非常高,如果吸纳到白衣圣堂里,以后肯定是个顶梁柱的角色。
“不是放弃,是根本不可能加入。”
“我知道了。”看着潘红升抿着嘴谨慎的看着自己,江泽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整个人左右晃动起来,而随着他肩膀的晃动,一层似乎可以见到的气势慢慢的弥漫在整个台上。
感受着越来越强的压力,潘红升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双腿屈膝,整个人瞬间朝着江泽的方向冲了过去。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断对方的蓄势,之后的事,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小心了!”潘红升象征性的喝了一声,左右手同时施展雪拳,整个空气似乎都变得冷冽了许多,眨眼之间双拳就朝着江泽的头上落去!
雪拳!潘红升所有拳法里拳意最凝结也是最深的拳法,虽然修习的时间并不长,但和老爷子那种自己摸索着练拳不同,潘红升的雪拳是在峨眉山间的大雪山里练出来的,可想而知在那种情况下潘红升的拳意有多凝实,再加上之后不停的练习,潘红升的雪拳恐怕能算的上杀手锏了。
毕竟雪拳的本质就是拳术中的爆裂,冷冽,将一切由内而外的破坏,杀伤力和崩牙拳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这种拳法的威力大限制也大,不同于其他拳法入门的形似次神似,雪拳更讲究拳意上的突破。
一双拳头好像两个巨大的雪球一样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江泽砸去,而感受着潘红升这一对拳头的江泽脸色立时一变。
光从这一拳来看,绝对不是一个炼气化神中后期可以施展出来的,恐怕自己用出全部实力也就旗鼓相当,而且这种拳法自己根本没见过更高没听说过!
“好拳法!”江泽赞叹了一声,整个人微微驼背,紧接着突然探出右拳,这一拳好像镰刀一样锋利的将潘红升的冷冽气势瞬间划出一个口子,随后朝着潘红升砸了过去。
硬碰硬,趋近大成的崩牙拳对上潘红升带着在雪山中凝结出的雪拳意志的雪拳,孰强孰弱?
两个人嘴角同时泛起了一丝冷笑,很巧合的,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嘴角的一抹笑容却没有一个人躲开。
与此同时,华刑目瞪口呆的看着和家族白衣圣堂暂时旗鼓相当的潘红升,一脸的不可置信,和他表情完全想通的,还有一直捂着胸口但脸色明显红的苏海波!
他们在台上都能感觉到江泽身上散出如同山岳一样的气势,而潘红升竟然还能反击,他竟然强到这种地步!
苏海波不着痕迹的朝着台下的扫去,轻抿着嘴唇,眼角含着一丝晶莹,似乎是欣慰,似乎是在感慨。
“老了,总有看走眼的时候。”慢慢的,苏海波将头抬起,不让某个角落里满脸紧张的小女孩看见自己这幅威严尽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