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冲最猛的一个南宣门小卒突然被对方一个教徒随手掷出的飞刀插中头部,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
正在全力前冲的南宣门战士都愣住了,紧接着飞刀就像是暴风骤雨一般射了过来!
那些冲在最前面的南宣门战士纷纷被飞刀击中,死伤惨重!
“冲!冲过去就没事了!”不知是谁在人群中一声喝,南宣门的兄弟们不顾一切朝前冲去!虽然前面的人死了不少,但随即跟对方短兵相接距离拉近,飞刀立刻失去了作用。中文w≦w≤w≦.≦
这个时候人们都失去了语言,剩下的只有野兽般的咆哮!一开始摩尼教的教徒们还可以排列成整整齐齐的队列迎敌,但随着南宣门人的不断冲击下,队伍开始边的松散,不再能够保持极低的伤亡率。
“保持队型!死也不能散开!”法能突然出现在队伍的中心,不断的把松散开的队型重新组织起来,聚集在一起。
摩尼教人的这种防御队型十分使用,因为身在队列中你用不着担心自己前后左右是否有敌人袭击,而当你攻击的时候却始终有队友协同,类似于古代的“鸳鸯阵”。
法务从刚开始致力与维护队形的完整,他算盘珠子打的很精细:你们本来就人少,再加上还要硬抗我们的阵法,不输才怪!
但是这种情况在南宣门摩托骑手出现后开始土崩瓦解,只见在摩尼教大队人马后方出现了一大批骑着摩托车,手持铁链的摩托车手。这些人的出现彻底把人墙阵列瞬间分割的四分五裂,这下子就算是法务急得直跳脚也没人搭理了,所有的教徒开始跟对方混在一起各自为战,原本只有南宣门不断伤亡的情势一下子改变了,摩尼教也开始幅度的减员!
法能的心突突在跳!他最担心见到的就是这番情景,因为自己的部众虽然精锐,毕竟只有三千多人,不光要吃下这小小的南宣,还要去转战群龙无的天道盟,稚气未脱的盛德社,如果刚一开始就陷入苦战待会就真的不好打了。
法务正在焦头烂额之中,突然后面的教众一声惊叫:“左后方也有敌人来了!”
只见一大帮子身穿红色皮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战场,不由分说拔刀就砍!他们的皮衣上都带着红色蝎子标志。
“红蠍帮?潘红升的人?”法务咬牙切齿:“哼!不入流的小势力也敢来螳臂挡车?给我一起都灭了!”
摩尼教徒们在两拨人马的夹击下依然显示出极强的战斗力,这些摩尼教精锐教军拿的都是里面暗藏锥刀的长棍,有时候打着打着突然从棍中抽出刀给你一下,时不时的还会射出飞刀,南宣门跟他们正面冲突损伤人马最多,不到十几分钟就有半数失去了战斗力。
修大庆始终站在最前线拼杀,他瘦削的身子好几处都已经挂了彩,但那股子凶狠劲却丝毫不减!
砍倒一个敌人之后,突然对方一个反扑,是几个人围住了他!
“傻狍子,敢跟爷拉硬?没死过是不?”修大庆虽然已经到了不惑之年,身材看上去不高不壮像个文弱书生,但股子里的那种强悍却是锐不可当!十几个精锐教徒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几个刀花闪晕,地上多了三四具尸体!
就在此时修大庆的大队人马涌过来一大堆,瞬间把十几个摩尼教人杀散了,修大庆心里一兴奋正欲往前冲,却眼前猛的一黑!
坏了……
他知道是自己的心脏病犯了……
毕竟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这些年月天天的挖空心思勾心斗角,加上嗜酒如命纵情声色,莫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了,就算是铁打的机器也受不了啊!
修大庆不由得一阵恼怒: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掉链子……可恶!
他抖抖索索的靠在一边,想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小药丸来。
刚掏出药丸却只觉得背后一凉!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摩尼教徒窜了过来,不由分说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刀!
“啊!我去你妈.个臭.逼!”修大庆吐出一口血,强忍着疼痛一指头戳在对方一只眼上!
对方的眼泡一下子就被抠了出来,修大庆的手指狠狠的往里捅,直接捅破眼球到了对方的脑子!活活的把对方戳死!
双方此时此刻都已经杀红了眼睛,四处都是死尸和昏死过去的人。四周的居民都把自己家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街上真的一个闲人都没有。
虽然国人最喜欢看热闹,但有些时候有的热闹是没人敢看的。
正在人海中拼杀的法务突然现修大庆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脑子一热大声喝道:“那边的矮子!”
矮,是修大庆最忌讳听到的一个字。
年轻好斗的他曾经因为有人嘲笑自己长得矮而出手伤人。
虽然是在人声鼎沸的嘈杂声中,他依然清晰的听到了这个最为敏感的字眼……很久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个了。
“孙子,不服?过来练练!”修大庆擦了擦自己额角的鲜血,其实擦不擦都无所谓了,血都已经凝固了。
法务拿的不是锥刀杖,而是熟铁棍!
这东西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武器,挥舞一根几十斤重的熟铁棍比手持一把轻盈的砍刀要难得多,可以把这种运用自如都是力王。
只见那几乎手腕粗细的铁棍在身材粗壮厚实的法务手中简直就是玩具一般,他的出招看似缓慢却无法抵挡,被铁棍击中的人个个都是脑浆并裂,死的惨不堪言。
修大庆却不为所动,死人在他眼里实在是太平常了。
有没有见过六岁的小孩杀人?没错,只有六岁的,还没上小学也许还在穿开裆裤的孩子。
那个孩子父亲是个瘾君子,为了从母亲手里抢他的学费去过瘾,居然活活把母亲打死。当那个人渣父亲买来毒品不顾一切躺在屋子里享受时,一把刀刺进了他的耳朵。
那个人渣父亲死的时候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手里拿刀俯视他的正是自己六岁大的儿子。
修大庆收起了思绪,嘴角一个冷笑看看法务:“你们这些跳大神的,不老老实实的去骗钱,怎么也学着来砍人?”
法务没有说话,他的回答是一记飞刀!
他的飞刀又狠又准!修大庆虽然早有防范但还是被射中了左臂!
“你现在只有一只手,还有什么话说?”法务眼见自己独自扫平京城的目标无法达成,他决心至少要拿下一个够分量的敌将人头,好有所交代。
就在南宣这边打的火热之时,在外面袖手旁观的另外两支摩尼教教军终于按耐不住寂寞了,开始缓缓的从两个方向支援法务。
虽然他们彼此之间相互排挤,但这场仗若是输了回去谁都不好受。
摩尼教虽然看似松散,但对于违反教义的处罚却是异常的残忍苛刻,他们都不想为了打击异己而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赔上。
但是没等他们进城,就被李严率领的盛德军团拦住了。
“你们,想去哪里?”李严手持一根带着钉刺的棒球棍悠闲晃荡晃荡“此路不通!”
“给我杀!”率领这路教军的是北派的戒慎,他在三人中性格最为粗暴嗜杀,一声令下之后只见他所属的教军都手持羊角铁锤冲了上来!
李严这边用的都是带刺的棒球棍,从兵器上来说很难说那边占优势;戒慎的手下皆是体肥力大之辈,钝器到了他们手中威力倍增;李严的手下都是些飞车党小流氓组成,这些人虽然体力上不如对手却作战经验丰富,武器较长的优势使得他们跟对手平分秋色。
只不过对方的武器更加致命一些,羊角锤一锤子砸在手脚立刻折断,砸在脑袋上整个人立刻一命呜呼!
而李严一帮人手中的仿冒狼牙棒也是沾到哪里哪里血肉淋淋,就算不死也得剥层皮。
李严正在率队奋战,突然只见远处的白塔上闪出信号,立刻一个胡哨带着手下调头就跑!
“追!一个都不要放过!”戒慎最喜欢屠杀降卒,眼见这种情形立刻眉开眼笑的亲自率队冲在最前方,接连砍杀了五六名腿脚慢些的盛德帮帮众!
正当他杀的起兴时,突然感到自己后面空荡荡的,回头一看居然仅有三十多人跟在后面!
“人哪?”戒慎方才恍然大悟:“不好,快退回去!”
但是为时已晚!突然在城郊的房屋后面射出暴雨般的弩箭!三十余人毫无掩护之物,纷纷中箭身亡!
花妖带着手持墨西哥暗杀弩的手下从房屋后面冲了出来,只见死人堆里只剩下一个血葫芦般的高大男子勉强这里,身上已经被射的刺猬一般。
“老子……不服……”戒慎双眼瞪得就跟铜铃一般,浑身上下都在滴血,手中的羊角锤已经握不住了“噼啪”一声落在地上。
还没等他说完花妖就已经冷冷的一摆手:“给他个痛快的吧。”
远在白塔上的潘红升收起了望远镜,嘴里念念有词:“只剩最后一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