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觉得可以募捐军粮。”一大臣俯首道。
“恩,募捐军粮不失为一则良计。”
玉伏面毁,心却似明镜,君臣这一唱一和打的什么算盘他岂会不明白。
自古帝王想要的没有哪个臣子敢不给的,与其等他开口来要,倒不如顺水推舟,满足了他。
玉伏当即俯首道:“微臣愿意捐助边疆二十万两黄金,尽一己绵薄之力。”
从这个财大气粗的玉伏王爷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变得和吃饭睡觉一样随意自然,好像他捐助的不过是十两银子而已。
二十万两!还是黄金!满朝文武百官无不被这庞大的数字惊得瞠目结舌。
皇帝一听他一口爽快的答应,顿时龙颜大悦,举杯道:“有玉伏王做后盾,这一仗涂蓝必是胜仗。来,朕先敬玉伏一杯!”
“皇上言重了。国难当头,这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
连玉伏王爷身边一向反应最迟钝的卫亚都看出来了,这虽然算不上什么“鸿门宴”,却也端的起“敛财门”了。
晚宴一结束,回去的路上,卫亚忙问自家王爷。
“爷,二十万两黄金,真这样拱手相送了?”
面具之下,他清冷一笑,“想从本王身上拔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自量力。
“爷的意思是,咱不出这钱。可是您刚刚不是亲口答应狗皇帝了吗?”
搞不懂,自家王爷这副样子,分明是不愿意出钱的,可爷不是已经亲口答应人家捐二十万两黄金吗,难道还能跟人家皇帝反悔不成?当时群臣都在,这事还能赖得掉吗?
玉伏王微微一笑,镶嵌在面具之中的星眸闪过一道流光,“这黄金有人替小爷垫上。”
“谁呀?”四人不解,这普天之下,难道还有谁比咱家王爷还要腰缠万贯?
玉伏王狡黠一笑,“国难当头,小爷我带头捐了那么多黄金,朝廷那么多官员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爷的意思是,搅浑这趟水?”
沂州玉伏王。
沂州远离涂蓝,却是北方要省,玉伏王府自上一代便受先皇授权独掌国家铜铁盐业,据说这一代的玉伏王爷更是不管朝廷之事,对生意场上的事倒是很感兴趣,这几年沂州王府的生意已经扩大到各行各业,而且做的是顺风顺水。
早有传言说,涂蓝,皇帝国库的钱都未必有玉伏王府的多。
树大难免招风,玉伏一脉家大业大,又天高皇帝远,表面上风光无限,暗地里实则危机四伏。
即使天下人都知道玉伏王一心经商,对朝政之事毫无兴趣,然而当朝天子却想尽办法想要除掉他。江陵行刺一事也已证实,那个黑衣人是他故意放走的一条漏网之鱼,目的便是钓出幕后黑手。那黑衣人最后进入皇帝寝宫,已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玉伏王此时眸如深潭之水,深邃入墨,他一拂衣袖,冷声说道:“现在,你们该做的事来了。”
一个衣着简洁淡雅的女子悠闲自在的在街上闲逛着。
女子正是楚歌狂。
突然一道白光一闪而来,从某个角落如箭般窜入她的怀里,下了她一跳。
“什么鬼东西?!”还软棉棉,热乎乎的。
楚歌狂咒骂了一声,连忙甩开那个东西。
谁知道这鬼东西比她还执着,一路上,甩开了又往她身上扑。
这个小东西像是吃定她了,不管她怎么躲藏,就是甩不掉它。
折腾的她原本一颗心从气愤的不行到无奈的受着。
楚歌狂发现这个圆鼓鼓的东西居然向她狡黠一笑,十足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
啥玩意?阿猫还是阿狗啊?不会是什么邪祟妖怪之类的吧?楚歌狂一只手揪住它的脑袋左瞅瞅右瞅瞅,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看长相这玩意应该是一只狗儿吧。
楚歌狂不客气的在小家伙身上重重拍了一下才算解气。
小家伙却像极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趴在她怀里,摆出一副楚楚可怜、没精打采的样子。
楚歌狂没好气道:“追小爷的时候明明神采奕奕的样子,这会儿又装什么可怜呢。”将它再一次放到地上。
这一次小家伙呜咽的叫了一声,小身子蜷缩在了一起。
楚歌狂走了两步,回头,小家伙跟在她身后,见她脚步一停,也停下来,继续蜷缩起小身子。
楚歌狂蹲下身用手撩拨了它两下,“是不是饿了啊?”
小家伙眼珠子闪过一道光,冲她叫了一声算是答应。
“你告诉小爷实话小爷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小家伙乖顺的叫了一声。
“你是不是妖怪?”
“呜……”
“呜是什么意思?是还是不是啊?”楚歌狂看着小家伙委屈的趴在地上,良久算是明白过来自己这个问题是白问了,只好作罢。
“呐,我们先说好,小爷请你吃一顿,吃饱你乖乖的回你老家,别再跟着爷。”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冲她叫了一声。
“呐,给你吃饱了要是还跟着爷,爷就把你带回家烤着吃掉。听到没有?”楚歌狂狠狠瞪了它一眼,又拍了一下它的头作为警告。
一人一团,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
“闪开!都闪开!”一匹马风驰而来,马上人对两旁的行人破口叫骂着。
楚歌狂闻声往路边让了让,刚一想起身后的小家伙,连忙回头寻,小家伙居然还不怕死的大摇大摆的横在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