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尖所系之人……
小爷觉得好开心,唯一遗憾之处应该就是小爷我竟然不是第一个跟他表白之人,这让他十分郁结于心!
小爷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竟然让对方抢了先!
周笑川拉着从刚才开始就魂不守舍的某人,这密道里向来都是乌漆抹黑的一片,若是不小心翼翼行着,非要摔一大跟头不可。可这人明显恍惚中,刚刚那一惊一乍的模样,看的周笑川觉得十分有趣。
这人向来都是表情丰富的,比之周笑川自己来说,他同人相交来的更加擅长,而周笑川于此道向来不甚通透。他还是个魂魄之时,周笑川见他都是一副笑意盈盈模样,你见不到他愁苦之态。
最多时候,也就给那人一个安静的假象,觉得他也是个文人雅士,殊不知此人连笔墨都不会好好写,他的字如今都让周笑川看着不懂。
可这些都是他,又不全是他。他若伤心时,比之别人也伤心的深些,周笑川虽未见过许多人的伤心之态,可他知晓,何彦欢若是伤心,他最难熬,恨不得以身相替。
小爷我被周笑川握着手,心脏又跳快了几分,那声响若不是这些密道里的脚步声就盖不住崩了出来,若如此,小爷我多丢人啊,可即便如此,小爷我还是想着握着这双手。
出了密道,迎接他们的就是周将军派来的人,他们安全回归大营。
“前面边陲密探传来消息:大庆法王已动兵前来。”
未及坐热板凳,便闻此消息,而此事比之已歼灭的南阴郡王府来的不是一星半点的严重。
大庆若意图太过明显前往这边来,那南阴郡王必然是坐实叛国之罪。
大夏王律:叛国罪,论罪处以极刑,南阴郡王府全府所有人员在列,南阴郡王府灭门。
“若是大庆法王意图是这里,那么只意味这一件事:南阴郡王府通敌无误届时将会通报天下。”
这样即便是他们也不能因为顾忌到此府内尚有圈禁的叛军家属,这南阴郡的大小官员怕是要换个干净了。而如今他们必是要采取积极的应对之策,灾民事在从急,在叛国面前,灾民之事怕是要往后排一排了。
虽然,大战过后,受此劫难的无辜百姓怕是又要多上几倍了……
“镇边将军,可有对策?”
如今两国开战,最为合适指挥之人自然是镇边将军,此行剩下之事只需听此镇边将军安排。
“眼下计策有三。法王如今从王都出发,我们尚需在其未入城内,本将派人将其截杀与半途,阻止其与郡王余孽汇合;继而我们如今兵力需分为两股,双管齐下,共同迎敌!。”
“周潇笑听令!本帅命你领三万兵马,将刚刚收编南阴郡王府的五万人马,在此处抓紧练兵,本帅与你宽限十日之期,你需将此地所有士兵训练有素,以备战时之需!”
“是,元帅!”
“周笑川大人,本帅命令你三日之内将灾民安置妥当,本帅三日之后要听到你传来已办置妥当的消息!”
“是,将军。”
“而瑞王爷,需带本将军手令,彻夜赶回王都,面见王上,禀明此地现状及如今局势,请王上定夺,此行辛苦王爷。”
“以上三人皆需服从安排,有违军令者,军法处置!”
“是,元帅!”
命令已发,未及道别,周笑川的老爹便领着大队人马离去。
他们之中,对于法王的实力都是有所耳闻的,此人乃用兵良才,大庆王室之人多羸弱,于军事用兵而言,法王乃第一人。周桥安同此人打过交道,他之手段向来诡异高明,此行万不会轻敌,此乃兵家大忌。
周老将军走了,此地领命之人乃是周笑川。虽南阴郡王府已被灭,可这形势与他们而言,并无任何松眉之处。
“诸位可知魏源县之事?”
魏源县也是边陲,虽地方小,可也是军事要塞点。而如今的安宁郡郡守是新上任的。郡县内的情况掌握的不知如何?而襄都郡郡守距安宁郡路途算不上近。
周笑川总觉得魏源县之事带着不寻常。
留在此处行兵之人不止周潇笑一人,而闻此言,他们这些将领自是知道边疆要塞,经周笑川这样一提,突然间觉得毛骨悚然,魏源县乃如今防缺之处,若被有心人利用了去,这后果自是不堪设想!
“所以,在下做了如下提议:瑞王爷带暗卫回京,向陛下禀明眼下情况,向王上请兵支援魏源县。”
瑞王爷乃大夏王爷,定是不可冒险。
周笑川也不希望此人在此处出了任何差错,他知晓王上看重此兄弟,而如今将军府一门三人皆与此事有关,若是瑞王爷有任何三长两短之处,将军府便是做到头了。
“镇边将军领武将镇守南阴郡,练兵之事,就要拜托诸位了,在下留下五人交由诸位支配,若是兵已练好,万忘诸位让他们前来边关通报一二!周笑川在此多谢诸位!,暗卫虽不如诸位久经沙场,但可一用。”
他们是死士,武艺高强,虽缺乏战场经验,可暗杀经验他们不缺乏。
“暗卫中再挑选十五人,护送瑞王殿下回转京都,余下暗卫者,同我连夜赶去魏源县。”
“是,大人!”
“舍妹与诸位将军征战多年,与行军打仗之策擅长,而我,是魏源县的县令。魏源有难,我自是要去的。”
他从魏源县回来后,陛下没有提及魏源县一事,众位大人也未敢多言,但魏源县县令一直空着,也未曾指派他人。
所以,我依旧是魏源县的县令。
“他们我带走了,用作沿途同诸位传递消息,南阴郡同万千灾民就拜托诸位将军!”
一作揖到底。
发完命令,周笑川也飞奔前去魏源县。
瑞王爷,你能告诉我,你这是在干啥?
不是说好的,让你回京将此事呈报皇上的吗?
你这半途以死要挟护卫闹得是哪样?
咱能好好地,不作死吗?这可是一场战争!稍有差池,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最最关键的是:你带上我干吗?
我现在的身体,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典型的拖累队友。
你留下我作甚啊!
还有就是小爷我有手有脚,不想跟你这货共乘一骑!!!
两个大男人,坐的这样近真的好吗?
“你不是叶卿,对吗?”
谢泽师对着身边的“叶卿”说到。
他让手下的人查过叶卿的身份,虽然他在楚玉馆的身世很是简单,但在此之前的经历却不得不让人怀疑。所以,他将他带回了王府里,平日里他也没有任何要求,但当他决定试一试他告诉他要来东北灾区时,他竟是上钩了。
它吩咐手下的人,不用过于束缚他,给他留个破绽。没成想他竟是遇刺了,换成了眼前这个“叶卿”。
他曾在他擦药的时候观察过他,易容的话是不可能的,他除了体型外貌以外,神态动作与原来的他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若是假扮的话,为何不照着原来的模仿?
“是,小爷我本来就不是那叶卿!所以,你不要在我耳边说话!”
你要说话就好好地说!非要靠的这样近吗!
是,小爷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伪装成叶卿活着。先不说我跟叶卿从未接触过,对于他是什么样的人一点都不清楚。就算清楚我也不想再次作为别人活着。
即便是有随时掉脑袋的危险。
更重要的是这货身边有瑞王爷这头随时发情的主!动不动就上手!若他不是王爷,小爷我非打死他不可!
“哦?那你是谁?”
我是谁你管得着吗?你又不查户口,问的那样仔细作甚!
“我就一快要有烟消云散的死鬼,原本想投胎去,没成想就进他身体来了呗。”
若不是无陌那厮多管闲事,我会如此?
“你撒谎!如若是不相干的人如何认识本王?”
王爷,你丫的是脑抽了吗?
你自己自报家门,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王爷你当时说的‘本王挡到你?’可还记得?”
“为何认得叶卿?”
谢泽师总是觉得哪些地方怪怪的,他虽不像叶卿,却将他做的最为熟稔。
你堂堂瑞王爷的大名,大夏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跟你沾上关系的人,无异于娱乐头条。不知道才是骗人的吧?
“小爷我曾经一睹叶公子的风姿,自然认得!”
“王爷,还有何要问的?”
“没了。”
“没了就好。”
没了小爷我就下去,省的要对着这张脸。
“你厌恶本王同叶卿的关系?”谢泽师看着挣扎下马的人。
“没有。”
“没有?”
“这是王爷自己的事,外人无权干涉,”我看着瑞王爷那嘴角挑衅的笑,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儿女情长乃寻常之事,世界大多结合之人为男女,但这不是定理。若是有一人,你引为知己,分外珍惜,想与之看尽天下之景,是男是女,有何区别?又有何重要?所做所行,不过唯心而已。哪还管得了男女?”
我说的是实话。
不过不是说给瑞王爷听的。这是个流连花丛的主,没有心。
不管叶卿是否迫于无奈入的瑞王府,他都不该被天下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
唯心而已吗?
他身边有很多人嫌恶叶卿,包括南英在内,这些他都知道,是,他一开始只拿断袖当成了由头,搪塞别人,但演着演着,他觉得这样断袖着也挺好。他可以远离朝堂,寻一块地,种他母妃最爱花,酿他母妃最爱的酒。他带叶卿会王府,一开始并非是对他有所怀疑,只是因为他懂他。他有时在想,围绕在身边的那些所谓替他着想的人,发誓要跟随一生的人,却从未支持过他的决定。
这使得那些誓言和关心,显得虚伪而可笑。
“小爷我下马的唯一原因是我不喜欢与人同骑,更何况,我们要赶往魏源县,若是再磨磨蹭蹭的,就来不及了。”
你一个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猪队友!
“南英,给叶,给小叶牵一匹马来。”
“是。”
小爷我生生变成了小叶!不过,这总比叫叶卿来的好些。
再不用顶替别人之名。
“多谢王爷。”
从南英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