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鸣的目光看向文骏,迷惘道:“文医生,我妻子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文骏正好就坡下驴,故作沉吟道:“杨少掌门,还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诸葛小姐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 w<ww.你今天这样做,并不明智,对她的病百害而无一利。”
杨剑鸣双手一摊,眉头紧蹙,脸色青,仰天叹息道:“那我究竟该如何做呢?他是我的妻子,看着他这样,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他几乎已无法再控制自己,整个人似乎即将崩溃。
众人莫不动容,为他说出这番不离不弃、情真意切的话,也为他那副无可奈何却又痛苦不堪的。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诸葛清遥。
她好像是个局外人似的,仿佛眼前所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靠在文骏的身旁,表情冷漠,不屑一顾,她的眼睛也像是孩子般纯真明亮,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忧郁。
难道她的心已死,又或者她的血是冷的?
不是,绝不是这样!
你若是一个女人,你就会现,你若是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么就算有别的男人比他强十倍,你还是会死心塌地爱着他的。
爱,的确是件很奇妙的事,既不能勉强,也不能假装。
诸葛清遥不能勉强自己去爱杨剑鸣,也不能假装自己不爱文骏!
除了文骏和诸葛青瑶两位当事人,只有周晓蕾对整件事情有所了解。她的眼神在杨剑鸣和诸葛清遥之间来回转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怜悯之意,又像是在为他们多舛的婚姻而惋惜。
她起身,款款走到杨剑鸣跟前,说道:“杨少掌门,你还认得我吧?”
虽然是满目的悲伤,杨剑鸣依旧朝她作了一揖,很有风度的点头道:“周大队长,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
周晓蕾抿嘴浅笑道:“如果诸葛小姐暂时跟我在一起,不知杨少掌门是否放心?”
看着孤傲、冷漠得如同一朵冰山上的雪莲的诸葛清遥,杨剑鸣心如刀绞。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悲伤,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也好吧,只是打扰周队长了。”
周晓蕾笑着安慰道:“杨少掌门,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诸葛小姐少一根头丝的。”
杨剑鸣再次拜谢,转身蹒跚离去。他只觉得脑袋里空空荡荡的,整个人都空空荡荡的,脚踩在坚硬的地面上,就好像踩着一堆棉花。
看着杨剑鸣蹒跚离去的背影,文骏的心很乱,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周晓蕾朝诸葛清遥笑道:“你吃好了吗?”
诸葛清遥默默的点点头。
周晓蕾上前挽着她的手臂,回头跟慕容文瑶母女两说道:“伯母,一起到我的休息室坐一会儿吧。”
用纸巾擦了擦嘴唇,慕容文瑶应道:“好啊。”
见文骏也跟着过来,周晓蕾戏谑道:“我们四个女人想聊一会儿天,你一个大男人跟着瞎参合什么呀?”
文骏看了看诸葛清遥,讪讪道:“我……我……”
周晓蕾嗔道:“放心,不会把你师妹怎么样的。”
等四个女人离开后,慕容沛说道:“小骏,我们是不是也去聊一会儿?”
文骏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骂道:“二哥,你怎么越来越三八了?你不累吗?我和大哥下午还有两场比赛呢。”说完便快步离去。
慕容沛摸了摸头,皱眉道:“大哥,这是什么情况?”
秦鹤手指点着慕容沛的头,叹息道:“小骏的心里已经够乱了,你就别再给他添堵了。”
慕容沛郁闷道:“我有给他添堵吗?”
秦鹤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他的衣袖,说道:“走吧,休息去。”
下午两点钟,武术竞赛开始。
比赛到了这个时候,选手们之间的实力越来越接近,比赛也越来越精彩。武术馆里人满为患,观众们的情绪越来越高涨,选手们的战意越来越炽热。连空气都流淌着一种灼烧的味道,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能把它给点爆。
诸葛飞扬洪亮沉稳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再次在武术馆的上空回响:“……第三组,秦鹤对杨玉乐,第四组,文骏对杨俊明。”
参赛名单一宣布,裁判席上的岳不吝就乐了起来:“呵呵,精彩呀,精彩。‘杨家剑’跟‘秦武门’提前火拼了。两位掌门心情如何?”
杨山岳阴着一张老脸,眼角瞥了一眼隔着两个席位的秦浩然,说道:“秦掌门,你说呢?”
杨玉乐和杨俊明都是杨山岳没出五服的侄儿辈,在高手如云的“杨家剑”,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
杨山岳上午特意观察过文骏和秦鹤的比赛。在他看来,杨玉乐和秦鹤两人的武功应该在伯仲之间,谁胜谁负,看他们各自的临场挥。但他却看不透文骏的深浅,给他的感觉仿佛是云山雾罩。
秦浩然淡然道:“是骡子是马,总得要拉出来遛一遛才知道。”
杨俊明是“杨家剑”最近两年冒出来的新秀,年约二十岁的他相貌清秀,身材修长,一点看不出锋芒和霸气。
相比较杨俊明,杨玉乐则显得威气凌人,霸气外露,眼帘开阖间,精光四溢,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哼,管你什么‘秦武门’少掌门,我会打败你的。”他对秦鹤的种子选手身份一点都不认可,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他要让众人知道,他才有资格列入种子选手。
秦鹤双手抱拳道:“请指教。”
杨玉乐不耐烦道:“我不跟你文绉绉,你我之间必须有个人倒下,接招吧!”低喝一声,他身形一展,横跨数米的距离出现在秦鹤上空,凌空一掌打了下去。
这一掌势如奔雷,仿佛卷起了漫天流云正是“杨家剑”的绝学“奔雷掌”。
秦鹤也不心惊,纵身一跃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各自飞退开来。
“云际魅影!”
杨玉乐的“奔雷掌”可谓出神入化,只见他身形一晃瞬息消失在原地,当他再次出现时,已到了秦鹤身旁,而后身影如鬼魅,如虚云,围绕着他不断走动,踪迹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