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情不自禁地跟阮馥羽拥抱了一下,以为人大多在台上的林琅舞蹈,未曾想过自己也成了台上之人的者。
林琅在舞,可是舞的什么并没人知晓。
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只很大的鸟,它爱上了一个凡人,想要跟他在一起,为了变成人的模样,她情愿拔光了与生俱来的羽毛。她获得了凡人的爱,但一场意外,她的身份被凡人看破,他惊恐地求饶,求的不是饶他不死,而是求她远离自己。
伤痕累累的鸟儿既被鸟群否定,又受到凡人的排斥,她抑郁悲伤,想要再感受一下飞翔的美妙。于是攀上了一棵很高的大树,勇敢而坚定地从树上跳了下去,粉骨碎身。
这个故事本来是国流传的一个小故事,林琅总是念念不忘,她改了国的传统舞蹈,生怕人们问起她为何对那个国家如此熟悉。
她灵活的手指和躯体都在尽情地表达着艳丽的鸟儿的心境变化,或是哀伤,或是愉悦,她舞得传神,观众也被这曼妙的舞姿打动。
但是她看了一眼顾锦,他却没有看见她华丽的舞蹈,他正在跟阮馥羽咬耳朵,后来还拥抱了她。
林琅顿时失望不已,表情都不似之前的丰富,观众们都只当是她在诠释舞蹈中的主人公,未曾想到她是为了另一番现实中的爱而怒火中烧。
原来自己尽情的舞蹈,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不过是简单的背景,微小到不会正眼来看。
她有种随着舞蹈中的大鸟一起从高枝上坠落的支离破碎的感觉,但碎了不过是碎了而已,早已经习惯疼痛,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越是幸福,自己的努力越是变得很可笑。她再也没有展示自己惊艳舞姿的兴致,随便进行了最后一节就匆匆结束了表演。
快乐的人都将快乐挂在脸上,她却不能将痛苦表现出来半分。
年会的表演环节和嘉奖环节都结束了,众人可以离席,林琅面上还涂着夜妆,在华丽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妖冶。
阮馥羽跟顾锦过去同她说话,“姐,你跳的太棒了。”
林琅厚厚的妆容就像是厚厚的铠甲,将她的所有情绪都收在后面。面对什么样的人就会用什么样的情感面具。
“哪有很厉害,过奖了,夜晚天气很冷,你们快回家吧。”林琅关切地说道,设身处地的关心让对方感到很温暖。
“你在哪儿过年?”阮馥羽问她。
“年终奖这么多,我就云游四海吧。”林琅想了一会儿如此回答阮馥羽,今年也不过是一个人随便对付,说起要自己独自度过还是说出去旅游比较令人放心吧。
说着她做了一个徜徉在祖国的大好山河的表情,阮馥羽仍不满意:“还不如来我家,一起吃团圆饭。”
林琅不发一言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拒绝,也没有赞同,她只是慢慢地摇摇头,跟她说道:“待会儿更冷了,你快回去吧。”
阮馥羽跟她牵着手,再次跟她说道:“如果闲着没事来我家奥。”
“知道了。”林琅跟她说着但显然没有放心在上,顾家可是她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能踏进的?
怎么形容阮馥羽这个人呢?单纯善良,好像是照着自己相反的样子打造出来的模样。
两个人说完话,林琅就继续收拾残局,顾锦和阮馥羽先行一步,不在一条道路上的人,总归要走不同的路。
a城靠近南方,也靠近北方,在过度带附近,它独特的位置,既是属于南方,也是属于北方。冬天雨雪不多,春夏较为湿润。
靠近了除夕节,张灯结彩,一线大城市往往在这个时候人流量最少,电视机里,还有广场的大屏幕都在播放庆贺新年的节目,主持人都穿得很喜庆。
下午两点的时候布莱克从y国回来了,他虽然对华夏的新年很熟悉,但每次回来跟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的人民一起庆祝新年都觉得很新鲜和兴奋。
已经是除夕夜,即便是飞机场里,来往的人仍旧比平日多上两倍,布莱克习惯了国内拥挤的场景,看着每个人脸上归心似箭的激动之情,他也为之兴奋。
这个国家的人情味很浓,所以布莱克推了公司里安排的度假,特地来跟阮馥羽团聚。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他们正在说笑,他还记得当年自己也跟他们一样,跟阮倾昀有说不完的话,新婚的甜蜜总是羡煞旁人。
布莱克跟他们招手,由于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的一喊引来很多的人。
他们友好地冲他微笑,甚至有一个可爱的男孩子用英语跟他说欢迎来到z国过春节。
布莱克跟他大笑着说新年好。
阮馥羽围着厚厚的围巾,朝布莱克走来,见他兴致勃勃地很一个小朋友攀谈也跟他一起说话。
这个孩子真是个小天使。
他的父亲母亲在一旁友好地看着布莱克他们,一看就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
不过是一阵子没有见到,布莱克跟阮馥羽也是一副很想念的样子,两人先是拥抱又相互问候,她以前并不喜欢肢体接触,但被顾母还有父亲布莱克给同化了。每次见到这两位长辈都要亲热一番才肯罢休,就像是撒娇一般。
赶回家已经是傍晚,如果是往年应该爆竹声震天了,近年来环境问题得到重视,再不复以前的情形,但满天满地的红色装饰已经是能透露着春节里人们的兴奋之情。
布莱克一直在说他这么多年对这个国家的情感以及每次回来都能确切感受到它的发展和变化。
阮馥羽笑道:“就好像您是当地人我是外国人一样。”
“我只是亲眼见证着这个城市充满活力、蓬勃发展,这里是我爱的地方,对于我来说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对我有深刻的意义。”布莱克呵呵大笑。
顾母已经让人做了一大桌子的团圆饭,迎回来两个孩子还有亲家,这个团圆饭才真正地叫做“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