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然倒是没觉得自己是尚书之女便自视清高,自己不擅长设计衣物,只是见的多罢了:“秦嫂子有所不知,我实在不擅长设计衣物,只是临时起意罢了,既蒙姑丈不嫌弃,我想芙蓉轩也有首饰生意,那我便兼之为芙蓉轩设计,不过到时设计衣物或是首饰,由我来定,可好?”
大秦氏自是没想到姜安然如此说,倒也不违背云开霁的初衷,自是千恩万谢的应下,之后便告辞了。
这几日姜安然每日跟在白雅彤身边学习,送走了大秦氏,这才来到沉香苑。
“安然给娘请安,给大嫂请安。”姜安然欠身行礼。
“安然,快过来娘这边坐。”白雅彤自是舍不得姜安然行礼的。
见姜安然坐下,白盛兰问:“听说芙蓉轩来人了?”
“正是。大秦氏将我那日所画衣物带来了,我看了没问题,就着大秦氏回去给姜家女眷都做上两套。”姜安然笑着回道。
“安然有心了。”白雅彤见女儿如此孝顺,自是开心的。
倒是白盛兰喜不自禁:“还是妹妹好,知道惦记我们,我那日看你所画的亵衣,也是极喜欢的,本就想着跟妹妹要两套呢。”说完便拿了帕子捂着嘴角笑起来。
白雅彤笑着轻点了白盛兰额头:“你这猴儿,什么都要眼馋。”
“安然有一事想要禀明母亲,芙蓉轩要女儿设计衣物首饰,女儿不好推辞,便应下了。未曾先来告知于母亲,就私自应下,还请母亲责罚。”姜安然向白雅彤告罪。
“你这孩子,说什么责罚,不过是小事罢了,你既有此爱好,娘怎会不依。”
“多谢娘的谅解,”姜安然没想到白雅彤会这么无条件的支持自己。
白盛兰接话道:“但是妹妹若是要花图样,免不得要去街上看看银楼和成衣店流行什么花样才好。”
“是,安然也有此想法,但还请娘准许女儿出门。”姜安然这后半句,就是对白雅彤说的了。
“你若出门,必得带够了小厮护院,否则像正月里出门那般,娘反倒担心。”白雅彤语气中满是担忧:“我突然记起你爹那日向我讲了一桩事,倒与那日你出门有关。”
“哦?什么事?娘请说。”本以为那日事情过去便过去了,姜安然没想到还有自己不知道的。
“那日知你遇险,你爹十分恼怒,说要派人将那伙人抓了,为你出气。”
“女儿不孝,倒让爹爹费心了。”姜安然如是说道。
白盛兰却听出了兴趣:“那后来呢?”
白雅彤继续说:“你爹多方调查,才知晓贼人的踪迹,可带人去抓时,却发现山寨似有打斗的痕迹,而贼人已经人去楼空。你爹再继续调查时,说是庆国公上四老爷的东西丢了,查出也是这伙人偷的,就派人把贼人剿灭了。”
“那这伙人真是倒霉了,偷什么人不好,偏要偷到楚家四老爷身上,活该倒霉。”白盛兰一听,倒是有些幸灾乐祸了。
白雅彤接着白盛兰的话:“你妹妹受了那伙人的刁难,就算受些苦,也不为过。”
“安然不知,楚四老爷家偷不得吗?”姜安然自然记得楚斯年,“我见那楚四老爷为人清冷,却不似狠毒之人啊。”
白盛兰却听说过楚斯年许多传说的:“你有所不知,先不说庆国公在朝中势力颇大,单说那楚斯年,似你这般年纪时,文韬武略就已名震天下,皇上太子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就算是还未入仕,也是个能横着走的主。”
“哪里有你说的这般,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他若不保护自己,谁还能护他。”白雅彤说法却不似白盛兰。
“他?过的不好吗?”姜安然只记得楚斯年清冷的脸上,令人看不出一丝情绪,却不想竟是个可怜人。
白雅彤却不想再提:“不说他了,旁人的事情,与我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