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回到姜府,向姜安然回话:“姑娘,郡主不在府上,说是出门了。”
“可说去了何处?”姜安然问。
“不曾。但门房说郡主每月此时都会出门,许是有事。”
“既是如此,那便算了。你先退下吧。”
姜安然在房中端坐了许久,想着只能拿丹阳做幌子,才吩咐朝云朝露一同去往沉香苑。
姜安然到时,白雅彤正好在沉香苑中:“安然给娘请安。”
“你这孩子,怎的如此多礼,快过来。”白雅彤嗔怪道,又招姜安然坐在身边:“怎么来娘这里了?可是有事?”
“是有事,前几日十皇子曾来我们府上,娘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的,此事已过去许久,你今日怎到想起了?”
“那日长辈们问我时,我倒未觉,可近日我与丹阳通信,得到了一个消息,却是越想越怕,思来想去,还是禀告了娘才好。”
白雅彤见姜安然正襟危坐,倒是也收了笑容:“什么消息?”
姜安然双眉紧蹙,朱唇轻启:“十皇子有意娶我为妻。”
“此事当真?”白雅彤心里本有此想法,可那日被姜安然否了,今日姜安然提起,自然要问:“你是如何知晓?可是郡主说的?”
“我与郡主说了那日十皇子到姜府之事,郡主便告知,她得到消息,长公主此次将书海宴设在飞雁山庄,是因为十皇子之故。我又将事情串联起来,这才敢肯定。”
以白雅彤之聪慧,稍加思考,便知晓了:“我们原本以为是十皇子贪玩所致,竟没想到,他有此意。你放心,我与你父亲,定然不会将你嫁入皇家的。”
而此时郑文杰与丹阳仍在上京别院中。
“丹阳,若你还对我有一丝情意,不求你给我承诺,只求你给我一个暗示,好吗?”郑文杰也知自己将丹阳抱入怀中,失了分寸,可此时将丹阳抱在怀里,却不舍得松开。
“郑公子,你放开我。”丹阳似是没有听见郑文杰的话,依然重复那一句。
“我不放,自我心悦与你,早就不打算娶别人,你不是也心悦与我,到此时你还不承认吗?”郑文杰每说一句,都觉得痛不欲生。
“你以后是要娶她的,我与安然交好,不该与我有来往。”丹阳回道。
“丹阳,我今日回去,就求了父亲,我要娶你为妻。”
“你不要闹了,你与我之间,断无可能。安然就很好,她聪慧大方,秀外慧中,嫁与你,是你的福气。”丹阳心里何尝不难过,这番话说出来犹如万箭穿心。谁都说丹阳如火,可遇到郑文杰之事,即便内心似火,可表面上仍要装作冷漠。
“姜姑娘如何,与我何干。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人。”
“可你知道,你娶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娶我。”
郑文杰突然松开丹阳,用手握住丹阳的双臂:“我可以带你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丹阳早已泪流满面,仰起头满脸震惊:“你疯了!若是如此,长辈们定会沦为上京的笑柄,你让长辈们如何自处?”
“只要能娶你,我顾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