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楚四爷，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姜姑娘。”
姜安然听了，只笑笑，算作回应。
女子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沈如雨觉得二人的气氛十分奇怪：“姜姑娘有所不知，我与四爷刚刚在谈论姜姑娘书海宴作的诗。”
“班门弄斧，令二位见笑了。”
沈如雨笑道：“姜姑娘不必自谦，现如今上京谁人不知，姜姑娘的才名。”
沈家本就没有多大，沈如雨引着二人向前走，姜安然三人顺着游廊走了不过片刻，便来到一处亭子中。
“四爷、姜姑娘，不如咱们到亭子坐坐？”
楚斯年只“嗯”了一声，当时同意了。
姜安然也没有意见：“自当从命。”
沈如雨与在楚斯年一处时，楚斯年大多数是无言的，沈如雨倒是习惯了。
姜安然又是个不爱多话的性子。
三人坐在亭子里，下人来上了茶点后，一时竟无人言语。
稍后便有沈家下人来寻沈如雨：“姑娘，夫人寻您呢，说是请您过去一趟。”
“娘找我有急事吗？”
“是的姑娘。”
沈如雨为难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我知道了。”
“四爷、姜姑娘，如雨去去就来，先失陪了。”
亭子里只剩下姜安然与楚斯年，还有跟随二人同往的朝云和楚一。
姜安然与楚斯年倒是头一次在白日相处，姜安然不免有些紧张。
“姜姑娘不认识我？”楚斯年自是感觉到姜安然的拘谨。
“楚四爷说笑了，小女子哪里有机会认识楚四爷。”
“好了，这里没有别人，何必要装作不认识我。”楚斯年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宠溺。
姜安然和身后的朝云没有太大反应，倒叫楚一和隐在暗处的暗卫们愣了一下。
姜安然觉得这才是自己认识的楚斯年，拿帕子捂嘴笑了，又回道：“我在外时，倒是真的不曾认识楚四爷。”
楚斯年没有回话，却眼带笑意的看着姜安然，倒是看的姜安然有些害羞了：“你看我做什么？”
“我还没有这样看过你，今日真美。”
这话说的包括姜安然在内的人，都愣了。
“你莫不是假的楚四爷吧？”
“怎么？”楚斯年却是不懂姜安然的意思了。
“在上京随意打听一下，谁不知道你楚四爷是个什么性子，你倒是越来不像你了。”姜安然说完，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
楚斯年听了，却貌似随意的问：“你经常打听我？”
“噗~”
姜安然还未咽下的茶水，就这样从口中喷了出来。赶忙放下茶杯，用帕子擦了嘴角，又仔细检查了身上，没有茶水的痕迹，这才红着脸看向楚斯年：“我哪里用打听，上京谁不知道你楚四爷。”
楚斯年本就是有意逗姜安然，在楚斯年看来，姜安然平日里实在有些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今日看到姜安然如此，觉得姜安然可爱极了。
“知道我什么？说来听听。”
“说你楚四爷英俊不凡、文采斐然、淡薄名利、沉默寡言。”
“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姜安然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思考了一刻，这才转身。
却突然撞到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楚斯年，身形有些不稳，被楚斯年伸手扶住。
二人就这般面对面的对视着，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