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然送出帖子后,一直到第三日下午都不见丹阳赴约,却在傍晚之前,姜安然正独在房中弹琴时,有人不请自来了。
姜安然先是听到“当当当~”的敲窗声,随后便见楚斯年翻窗而入。
“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这几日忙,没时间来看你,稍后我就出城了,可能过一段时日才回来,走之前来看看你。”
“你自去忙你的去,我又有什么可看的。”
“怕一段时日不见,你便忘了我。”
姜安然瞪了楚斯年一眼,这才说:“若是忘了,你当如何?”
“忘就忘了,我自有办法令你记起来。”
姜安然稍作停顿,与楚斯年说:“对了,我有一事问你。”
“你说。”楚斯年看了姜安然一眼,极其自然的躺在了姜安然的床上。
姜安然也习惯楚斯年如此行为,便未阻止,又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你那日怎么会去沈家?”
楚斯年带着笑意回道:“沈家又不是龙潭虎穴,哪里就去不得了。”
姜安然哪里是这个意思:“从未听说,你与沈家有交情。”
“与沈家是有些交情,平日无事,就少走动。”
“看起来,你与沈姑娘很熟悉?”
“年少时沈如雨救过我。”
“救命之恩啊,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听说,沈姑娘钟情与你。”
楚斯年“噌”的从床上起身,盯着姜安然问:“你吃醋了?”
姜安然也不知是因为楚斯年盯着她,还是楚斯年问她的话,突然害羞起来:“我哪里会......我哪里会吃醋。”
楚斯年也不与姜安然争辩,只说道:“安然,原来你如此看重我。”
姜安然哪里能想到楚斯年会这般说,又第一次听楚斯年喊自己的名字,顿时脸更红了:“我是怕你辜负了佳人。”
“我从未承诺她什么,哪谈辜负,她是不是钟情与我,与我何干。”
不过片刻,窗外有人敲窗:“主子,准备好了,何时起程?”
楚斯年看着姜安然,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就跟着来人走了。
直到楚斯年走后,姜安然才知道自己这几日的意兴阑珊,竟是因为楚斯年。
姜安然想起当初丹阳问姜安然,而姜安然却无法回答的那句话:“你难道愿意与一个自己不爱之人成婚,过一生?”
想起白雅彤说过,而姜安然不能理解的话:“咱们女人,不论嫁与和人,哪个不是要侍奉公婆,但若是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可辛苦的。”
时至今日,姜安然突然心中有了答案。
第二日姜安然起了个大早,到了居安苑请安。
“这几日见你郁郁寡欢,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今日看起来倒像是有精神了。”苏氏说道。
姜安然不曾想,这几日自己表现的如此明显:“叫长辈们担心了。”
“你没事便好。”
白雅彤见姜安然心情不错,与姜安然说道:“前几日,你与郑家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我们这几日在商量,你出嫁的嫁衣,是要自己绣,还是要让芙蓉轩绣?”
“女儿哪里会女红,反正时日还早,等过些时日再吩咐芙蓉轩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