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了各自回房时,姜安然正与白雅彤一道回了沉香苑。
姜安然免不得问白雅彤:“方才说的‘玄风长老’是何人,女儿似是听过。”
看身边伺候的都是亲信,白雅彤才与姜安然说道:“你忘了,你父亲与我接你回府时,那间寺庙便是玄风长老的。”
姜安然这才想起,回府时,是听了姜子墨与那人告别,是说了什么“长老”的,只是自己未曾注意,只是以“自己”的记忆,倒是不曾记得在寺庙中见过此人。
“那寺庙是玄风长老的?可女儿分明没有见过此人。”
白雅彤感叹道:“玄风长老甚少露面,那寺庙他也是多年未曾回去了,否则当面你父亲也不至于多找了你这许久!”
姜安然自是不知道这段渊源:“父亲与玄风长老相熟吗?”
“你父亲年少时认识他,因实在投缘,便与之成为莫逆之交了。”
“我记得见那玄风长老似是年长父亲许多。”
“玄风长老比你父亲年长十几岁,你父亲认识他时,他已然是一位得道高僧了。”
“他法力十分高强吗?”姜安然因自己的事,对这鬼神之事其实是敬畏的。
白雅彤倒是没想到姜安然竟这般问,笑着答了:“若是你这般说,也未尝不可,他卜卦之术,直至现在,还未曾错过。”
“那岂不是找他的人很多,每日都很忙了?”
“正是因为太准了,所以他极少与人卜卦,说是不想过于窥探天机,只与有缘人卜算。”
姜安然笑着接上白雅彤的话:“所以众人这才如此热情,想自己便是‘有缘人’”。
白雅彤答:“正是如此。”
要说以姜子墨与玄风长老的交情,请他卜卦该不是难事,只是这玄风长老素来脾气古怪,姜子墨求他任何事都可,可唯独卜卦这一项,就算姜子墨也是求不得的。
姜安然即使心中敬畏,可心觉得于自己无关,自己也不可能是所谓的“有缘人”,便只听听,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若说有不放在心上的,就有放在心上的。
芙蓉轩内就有人谈论。
“姐姐可听说,这几日玄风长老要到上京了。”
“怎么没听说,这上京城内都传遍了。”
“也不知此次是否有“有缘人”,若是我能求了玄风长老,替我寻一桩好姻缘,该多好。”
“你呀!小小年纪就这般盼嫁,当真是不矜持。”
“姐姐莫要取笑我,难道姐姐不想到玄风长老面前,替自己求了与十皇子的这桩姻缘?”
“好啊你,竟打趣起我来了,看我不挠你痒痒。”
“姐姐饶命,妹妹错了。”
原来稍长的是高玉婧,另一人便是阮从玉,二人私交甚好,今日相约一起逛街。
二人嬉闹了一会儿,自然是以阮从玉求饶结尾。
阮从玉又问:“求玄风长老一卦如此难,姐姐就不想些办法?”
高玉婧语气带了些无奈,回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听说长公主都无法勉强他卜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