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的话,说的姜安然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
丹阳是最能感觉到姜安然的变化的人,也最能感受到姜安然对楚斯年的感情:“你不知道你提起他时,你的表情和平时有多么的不一样。”
“有么?”姜安然不曾想丹阳竟会这么说,倒叫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怎么反应,说完后便双手摸摸自己的脸,有些不自然。
丹阳生怕姜安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脸上带了一丝坏笑,赶忙确定的说:“不是有,而是非常有。”
姜安然哪里能任凭丹阳对自己调笑,自是不依:“你这是过河拆桥,我才刚为你想了办法,你就来打趣我。”
见姜安然做出这等小女儿的样子,便收了表情,认真说道:“我这是实话,哪里是打趣你,不过倒真的谢谢你,今日与你说说话,心情真的轻松了许多。”
“你呀,与我还这般客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帮你,谁帮你呢!”
姜安然说完后,与丹阳会心一笑。
紧要之事说完,二人这才觉得口干舌燥,便唤来朝云朝露开了房门上茶。
两个小姐妹在一起自然没有什么太过于正式的话题,丹阳与姜安然此时坐于房间,正好看到门外姜家下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丹阳遂问道:“刚才没有注意,现在想来,又不是年节,你们府上怎么看起来如此忙碌,像是都在收拾打扫?”
姜安然对于丹阳说的情况,这几日见怪不怪了,饮了口茶,品了品,这才回道:“可能还要忙几天吧,过几日我舅舅要来。”
丹阳倒是未曾听说姜安然还有舅舅,不免有些好奇:“舅舅?我常年在边疆,不知道你们家的情形,但是自回上京,倒是没听说你们还有这样的亲戚。”
姜安然也理解丹阳的疑问,不说丹阳,就连自己前几日听到这个消息都愣了一愣,还缠着白雅彤问了许久,便与丹阳解释:
“我之前未曾听母亲提过,也是进几日才知晓我有舅舅的,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从淮南搬到上京的,因而舅舅家也在淮南,后来随外祖父到任上,辗转了多年,今年才有机会相见。”
丹阳这才表示理解:“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府上如此重视。”
“是啊!母亲多年未曾与家人相见,想必是极为思念的吧!”姜安然也点点头说道。
若说刚刚丹阳听到姜安然舅舅的消息是好奇,那丹阳听到姜安然说“多年未曾与家人相见”,却是有些奇怪了:
“怎么会多年未见,太子的侧妃,不是你的姨母吗?”
姜安然问:“你是从哪里知晓的?”
其实说来,这些事不论如何都是姜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丹阳一个外人来管,可也许是这几日闷了几天,今日要将这几日的话补回来一般。
但丹阳也知自己谈论别人的家事,有些失礼了,脸上便带了几分不自然:“这上京城只有这般大,哪有能藏的住的消息,只是无人敢放在明面上讨论罢了。”
姜安然也不怪罪:“我姨母确实是太子侧妃,只不过姨母在东宫生活不易,所以少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