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礼早就听说邵聪在边疆时娶了妻,后来生下了丹阳,可没有人在上京见过邵聪之妻,也没有人听邵聪提起过此人,所以知道郑成礼与邵聪之间恩怨的,便一直以为邵聪当时是随意找了一个女子成婚,与那女子并无感情,只是为了保邵家的香火不断罢了。
郑成礼当初是知道邵聪对慕容暖的感情的,所以想当然的也是这般认为的。
今天头一次听邵聪提起,心情便有些复杂:“嫂夫人她......”
邵将军早就知道别人的想法,可嘴长在别人身上,他都懒得去解释,看郑成礼的表情,邵将军自然知道郑成礼想说什么,便笑着回答:“她走的早,你没有见过,也知道,我若是不爱她,定不会耽误别人的,当初到边疆两年,我偶然得见,就对她有意,你只是当初她生下丹儿就走了。”
郑成礼深知邵聪的为人,知道但凡邵聪嘴中讲话,都是真的,便觉得邵聪这一生实在情路多坎坷,也知道这不是劝慰的了的,只能伸手拍拍邵聪的肩膀:“邵大哥节哀。”
邵聪也懂得郑成礼的意思,点点头:“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提了。”
郑成礼举杯:“是,邵大哥请。”
既然二人将话说开,也就没什么不能谈的了,邵聪虽然早已不爱慕容暖,可毕竟是此生第一个爱过的女子,心中的分量也是不轻的:“暖儿......弟妹这几年可好?”
郑成礼却正色道:“暖儿很好,请大哥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必多想,我早已对她只剩兄妹情义了。”
邵将军看郑成礼表情颇有些严肃,生怕郑成礼误会,赶忙解释。
可郑成礼哪里是误会,只是此时再从邵聪嘴中听到慕容暖的名字,有些感慨,又有些恍若隔世罢了,他想告诉邵聪,自己这些年并没有亏待过慕容暖,对得起当初二人为慕容暖反目的感情,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即便您对她有意,也无所谓了,况且我知道邵大哥的为人。”
邵将军也不在意,只举起酒杯,示意郑成礼喝酒。
姜子墨其实已在旁边有半盏茶的功夫了,此刻见二人将话说完,姜子墨才露面,笑着调侃郑成礼与邵将军二人:“看样子,姜某不在,二位聊的颇好啊。”
邵将军见姜子墨回来,也不在意姜子墨的调侃,当即大笑:“姜大人,你可算来了,你邀我们哥俩喝酒,你先走了,这可不好啊!”
郑成礼也附和:“是啊姜大人!”
姜子墨哪能承认,辩解道:“二位这话的可不对,姜某何曾走了,这不是又回来了嘛。”
邵将军与郑成礼心情正好,邵将军与姜子墨一向对脾气,又生了与姜子墨逗乐的想法,与姜子墨说道:“走了这么久才回,先自罚三杯。”
“对,自罚三杯。”
姜子墨哪里是那认罚的人,当即又调侃起二人:“咦?郑大人与邵将军何时沆瀣一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