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然虽是颇为不喜沈如雨的行径的,但心中也不愿轻易将人的好坏讲出,便不自觉的为她辩白。
丹阳也不愿说人长短,便不再接话,可突然心中有一疑问:“你说,沈如雨在我府上的假山中与一男子对话,可那日沈如雨分明没有在邀请之列啊!”
姜安然一愣,若是这样,那沈如雨这般行为,便比想象中更为可怕了。
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
丹阳皱着眉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沈如雨确实是早有打算,而且还颇有些本事,七夕那日我便觉得她对楚斯年的眼神不一样,你以后一定要防着她了。”
姜安然虽不愿将人往坏处想,可也不是蠢笨的,知道沈如雨的行为,便在心中多少加了些防备:“我知道了,你放心。”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丹阳感叹了一句,便不愿再继续说沈如雨,问姜安然:“你那日发了热病,便是因为此事?”
姜安然当即羞红了脸,此事说开以后,倒是显得自己蠢笨了,再想起那日楚斯年......思来想去的,心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丹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姜安然:“你啊~你啊~原本多么沉静温婉,现在一提起楚斯年,倒像是失了半幅魂魄一般。”
姜安然经不住丹阳的打趣,马上奋起反抗:“你还来说我,提起郑公子,你还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丹阳还嘴硬道:“胡说!”
姜安然问丹阳:“你已经及笄了,郑家可有说何时迎娶你?”
丹阳回:“急什么,我父帅说了,还有留我两年。”
姜安然嬉笑道:“留你两年?邵将军倒是不急,难道郑公子也不着急?”
“他着急什么,这么多年都等了,还等不及这两年吗!”
“就是因为等了这么多年,才想娶你进门,怕你跑了~”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可怜了我父帅,这么多年不曾续弦,若是我出嫁,府上便只有他一人了!”
本来欢快的气氛,到了此时,竟有些悲凉起来。
姜安然不禁想,若是自己也出嫁了,定会思念父母与家中长辈,虽说自己“回来后”,也算是陪伴了长辈们几年,可就是因为陪伴过,才越发能理解丹阳,到时候自己与长辈们,可能也会这般不舍吧!
丹阳性格本就乐观热烈,在悲凉的气氛中极为不习惯,当即将姜安然拽回现实:“你不要这般悲天悯人,距离你出嫁还早呢!莫不是你现在便迫不及待的想嫁出去了?”
姜安然又一次惊叹与丹阳的恢复能力,噗嗤一笑:“你这人,倒惯会打趣我。”
丹阳也不解释,反而问:“今日你生辰,楚四爷也没有送礼物给你?”
其实昨日晚上楚斯年便来过了,并且陪姜安然到很晚,算是第一个住姜安然生辰快乐的,姜安然从梳妆台掏出一块不起眼的铁治令牌,随手递给丹阳:“这个便是。”
丹阳顺手结果,拿在手中细细看了一眼,才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这是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