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氏进门,先是行了礼,问候道:“奴婢给夫人姑娘问安,两位今日怎么得了兴致到芙蓉轩,若是缺了什么东西派人与奴婢言语一声便是,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芙蓉轩中的伙计管事都是与姜家熟识的,但这大小秦氏却格外与白雅彤和姜安然相熟。
见大秦氏这般说道,白雅彤也回道:“只是方才从郡主的婚宴上出来,想着我母女二人倒是许久不曾一起出门,便到此处逛逛,秦嫂子客气。”
大秦氏也只是那般说说,显得亲近罢了,当然没有理由阻止白雅彤与姜安然一道逛芙蓉轩,况且,先不论芙蓉轩东家云开霁与姜家的关系,再说姜安然还是这里的股东之一,大秦氏更没有理由阻拦,只有相迎的份儿。
况且,大秦氏也是能言善道的,立即想到该怎样与二人叙话,此时却是问姜安然的了:“今日是郡主大婚,想必昨日郡主便收到姑娘的添妆了,这几日是忙,倒是忘了到府上请见,那屏风姑娘和郡主可还喜欢?”
送于丹阳的屏风是芙蓉轩出品,当初又是交于大秦氏只手,此时大秦氏问上一问倒是合乎情理,姜安然笑着回道:“芙蓉轩出品自当满意。”
“那就好,那就好。”大秦氏说道。
白雅彤貌似不经意的问:“什么屏风?我竟不知道。”
这时,大秦氏恭敬的回道:“回夫人,姑娘先前特命奴婢为郡主制了一扇屏风,乃是姑娘亲自画图样,又找了芙蓉轩最好的绣娘来绣,当真是精美绝伦。”
“哦?还有此事?安然的画我是知道的,可什么绣娘能有本事将安然的画绣出来,听秦嫂子如此说道,我倒是生了几分好奇。”
大秦氏这时也不知该怎样答,只好看向姜安然。
姜安然笑着接过白雅彤的话头:“先前女儿曾救下以为受人欺辱的姑娘,听她身世实在凄惨,便送来芙蓉轩请秦嫂子照看一二,不曾想那位姑娘竟有如此绣工,这幅屏风便是这位姑娘所绣。”
白雅彤这才面露好奇:“哦?我倒是不曾听说还有这回事,竟有此等缘分,我倒是好奇这位姑娘生了一双怎样的好手,竟能被秦嫂子夸赞。”
言下之意竟是想要见见此人了。
大秦氏自然读懂了白雅彤的意思,连忙接话道:“奴婢这就唤她进来,正好她也惦念姑娘。”说完便转身出了隔间。
这时姜安然多少心中有些奇怪,不知白雅彤为何偏偏对这女子生了好奇,便直言问道:“娘最近是想要绣什么东西?”
白雅彤不解姜安然为何突然如此问,便回道:“怎么这样问?”
姜安然说道:“娘以前从未单独唤别人前来,今日特意唤绣娘过来,女儿便以为娘是想要绣什么东西。”
白雅彤这才点点头,与姜安然解释:“只是闲来无事罢了,若是你不想见她,咱们便不见了,差人告诉大秦氏一声便可。”
这时姜安然才全无疑虑,只当自己多虑了。又向白雅彤说道:“说来奇怪,我与淑瑶甚是投缘,母亲还不知道吧,这位也姓姜,名叫姜淑瑶。大秦氏那日还以为这是我们府上的以为远方亲戚。就连女儿自己也觉得淑瑶与女儿有些相像,稍后母亲一看便知。”
见姜安然是带了笑意说的,可白雅彤却生不出任何笑意,只当这时淮南姜家的阴谋,心中自然生了许多防备,可此时事情还未明了,却是半分都不敢与姜安然提起,以免姜安然担心。
白雅彤只能笑着与姜安然说道:“为娘只有你一个女儿,咱们姜家又没有什么亲戚,哪里会有人能与你相像,今日,我倒是要看看。”
这是正好大秦氏在外说道:“夫人,姑娘。”
唤二人进门后,二人行礼,白雅彤这才顾得上看姜淑瑶。
即便姜淑瑶有意稍稍低头,可正是因为这种有意,就连目光中都带了一丝心虚。
在白雅彤打量姜淑瑶时,姜安然却未对姜淑瑶又任何怀疑,反倒是颇为亲密,唤了姜淑瑶的名字:“淑瑶,快抬起头来,让我母亲看看,你是否与我相像。”
像是突然触电了一般,姜淑瑶浑身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而后又恢复了正常,勉勉强强的抬起头,也不知是为了掩饰,还是什么,硬是挤出一个笑:“姑娘说笑了,奴婢只是个绣娘,哪里能与姑娘相像。”
可就是这几句话,和说话时的表情,让白雅彤的血液都快凝住了,心中竟比这十月的天气还要凉,面上是掩都掩不住的恨意。
姜太傅与淮南姜家的其他两房,虽不全是一母所出,可却是十分的像的,所以导致姜子墨这一辈的几人皆是十分相像,所以姜淑瑶的样子,若说与姜安然像,倒不如说是像姜家的血脉。
姜安然因这几月来心中有事,就连心思都比往常长得快,此时看白雅彤的表情姿态,心里哪里还会当没事,可此时有外人在,倒是不好明说,只能出言提醒道:“母亲,您说呢?”
这生“母亲”,倒是真的为白雅彤提了个醒,此时白雅彤心中还未多计较,唯恐被姜安然看出了痕迹,只能强压心中的不快,与姜安然说道:“这位是叫姜......淑瑶吧?依我看,这位姑娘倒是与你不像,眉眼身形,都不像。”
姜安然也不点明白雅彤的异样,只说道:“本就是随意一提,本无血缘的两个人,怎么会相像呢,只是投缘了些,便这样认为罢了。”
而后姜安然又与姜淑瑶说道:“淑瑶,你与我倒是多日未见了,我正有一事想要问你。”
姜淑瑶先是愣了一愣,又比平日生了许多恭敬与疏离,答道:“姑娘请问。”
“听说,你曾到姜府门前驻足过,可有此事?”
姜安然的问话,竟惊了白雅彤,白雅彤忽然站起来,言语间皆是严厉:“这位姑娘,你们与我姜家无瓜葛,你是想生什么事端?有什么目的?”
别说姜安然,就脸旁侧的大秦氏都觉得事情不对,唯恐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连忙退了出去。
姜淑瑶也急忙跪下,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淑瑶并不想挑起事端,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关心姜姑娘的安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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