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营长那是什么手,那是在战场上用无数条鬼子姓命练出來的夺命杀人手,陈老四这一下真要是打实了,就这一下就能要了这女人的半条命,不过陈营长到底是政斧军官,随便草菅人命的事他还是干不出來的,对于眼前这种泼妇类型的女人,该教训是要教训,可她到底不是十恶不赦的敌人,陈老四自然不能随便就把人打死打残的,
本來挥出去的是拳头,等到了跟前了,就变成巴掌了,“啪。”一记又响又脆的耳光抽下去,那女人尖叫一声,被打出去了一溜滚,爬到地下就沒起來,一边的脸蛋又红又肿,比沒挨打的那边足足高了有一指还多,
再看周围,围到一圈的这一二十个人竟然全是这对男女的帮手,听见女人喊动手,这些小子纷纷抄家伙就往前凑合,有从腰里往下解铁链的,有从绑腿里拽出匕首的,还有赤手抡着拳头就上的,一看就是一群经常打架滋事的地痞流氓,
陈老四冷冷的扫了周围那些打手一眼,大步奔着呆站在场中的田家奇就过去了,不是他要擒贼擒王,而是这些地痞流氓根本就不用他侦察营长亲自动手,这帮打手刚想往中间去,旁边就有人招呼上他们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出來一群各种打扮的人,有挑夫、有商贩货郎、有富贾行商、还有饭馆的小伙计,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一声不吭冲着这些打手们就下了黑手,
饭馆伙计一伸脚,拿着铁链子的流氓一个跟头摔出去,直接跌了个狗吃屎,一嘴的牙当场就掉了好几颗;某个富商打扮的抬起一脚,正踹到手持匕首的恶汉屁股上,这恶汉往前踉跄了几步,一刀子扎到前头握着拳头准备找人打架的暴徒胳膊上,那暴徒“哎呀。”叫了一声,抡拳头打到拿刀子的眼眶子上;货郎从挑子上拿出一盒粉末,打开盖子甩手撒了旁边正大声喊叫的歹徒一嘴一脸,这位叫了一半就叫不下去了,嘴里进了东西,有啥话他也喊不出來了,只剩下伸手揉着眼睛,弯着腰咔咔咳嗽了,
这些人这么一闹,鱼市场门口当时就热闹了,有高声喊叫的、有痛哭流涕的、有成群打群架的、还有受了伤满地打滚的,场面那叫个乱呀,
恶少田家奇手里还拿着他的鞭子,呆呆的站在场中间,往左看看往右看看,田少爷就想不通了,怎么他带了这么多打手,眨眼的功夫这些人就全失去了战斗力呢,眼下这个状况,就算田少爷大声喊叫,这些打手也不可能立马站过來给他帮忙助阵了,
“哎。”侦察营长都站到跟前了,这恶少还是在那儿站着发呆,陈营长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田少爷的脸蛋,“我说,打伤了老黄家哥儿俩,准备陪多少钱呢你。”这位还惦记着让恶少赔钱这茬儿呢,
“啊。”被人拍了两下惊醒过來的田家奇突然看见黄家找來的这个帮手就在眼前,顿时吓了一跳,身子一激灵,猛地往后连退好几步,伸手一指陈老四,“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就是田福筹,我三叔是田福山,小子,你倒霉了,你等着,我三叔的人一会儿就來,你就等着到大牢里吃牢饭吧。”难怪田大少这么霸道,原來人家衙门里有人,
“你爸就田福筹是吧,老子打的就是田福筹家的小子。”陈老四一听这货不但不提赔钱的事,竟然还敢拿家族的势力來压人,心里当时就有点恼了,抡起巴掌照着田少爷的脸上就是个嘴巴,“啪。”这一声清脆响亮,都能和刚才抽那女人的一巴掌相媲美了,
一巴掌抽完感觉不过瘾,挥手还想再打一下,田家奇赶紧用俩手抱住了两边脸,田少爷心里这个后悔呀,早知道这大汉和自家老子有仇,他就不把亲爹的名字报出來了,光说他三叔的名字多好,
陈营长一看,嘿,这小子捂住脸不让打了,不让打那咱就不打了,看这小子穿的人五人六的,想必身上带了不少钱吧,心念一转,陈老四就有了顺手抢劫了这田大少的心思,
手伸出去,他却犹豫了,抢人钱财,好像和缴获俘虏的财物姓质不一样吧,这会不会违犯了军纪,要知道,高全虽然对军纪要求不是太严,可对于某些原则姓的东西却还是一直沒放松的,像抢劫、偷盗、歼银之类的,一向是抓住就严惩不贷的,要不然金飞龙、黄三炮这群不良之辈他也不敢这么长时间一直用,每个人的心头都有恶念,陈老四心里刚刚起了坏念头,立马想起军规军纪,好悬,幸亏及时收手,差点从英雄的侦察营长堕落成抢劫犯了,
“嘟嘟嘟,,。”一阵哨子声响,从通往鱼市场的几条街上跑过來好几支人马,田少爷的援军來了,
田大少听见哨子响立马來了精神,两只手胡乱挥舞着,大声冲着四周围大喊:“我们的人來了,我叔叔带着大军來了,这帮小子一个也跑不了,快起來,妈的你们快起來,给我打,给我打死这些乡里别。”
财主少爷家的援军來了,陈营长暗暗好笑,转目光一看顺着街道跑过來的这些所谓援军,侦察营长顿时皱起了眉头,双眼中杀机一闪、精光四射,怎么回事,原來田家奇说得援军,居然全部都是伪军,这帮家伙头戴大檐帽、身穿黑制服,手里抱着三八大盖,一个个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不是伪军是什么,好哇,我说嘛,怎么鬼子占领岳阳了,道仁矶这儿还会有恶少横行,原來这家伙是汉歼家的少爷,
伪军來了,侦察营长是[],打击曰伪军正是他的职责所在,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打吧,陈老四一伸手,从后腰里拽出他的二十响德国造毛瑟军用自动手枪,俗称盒子炮,又叫自來的,照着跑得最快的伪军“啪。”就是一枪,
“哗。”伪军大哗,
“卧倒。”“隐蔽。”各种各样的口令声此起彼伏,伪军迅速卧倒,当然,更多的是往两边乱跑的,反正是他们觉得哪儿安全就往哪儿藏,本來是听说田少爷受人欺负了,伪军们是來给田大少撑腰壮胆、涨面子出气來了,谁能想到这边竟然还有人打枪,乖乖,这可是要人命的家伙,是哪儿的猛人來咱道仁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