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一说要找船工,使了一辈子船的黄老头就知道,这是[]要找人帮忙撑船了,所以他才一口气说出要找两百个人,能开动七十条大船,找船工不是开船是干什么,出力气、搬货物,那得是年轻力壮的棒小伙子,找一帮使船的除了有船要这些人开还能有什么事儿,
江面行船正是黄老头的老本行,他这一辈子认识的人也都是船老大这个圈里的,道仁矶这儿有多少会使船的老头不敢说全都知根知底,最起码也全都见过面,因此他才敢说能招來两百船工,
招收船工的事和黄老头敲定之后,石磊就开始在道仁矶码头上扎下军营了,这次任务就是到长江上拦截鬼子的船队,就算把船员都找齐了,那些船不是还得靠他们这些战士去抢吗,你还能指望渔民帮他们去和鬼子作战吗,
扎下军营,组织战士们开始水面、水下训练,武装泅渡、潜水训练,各种水上科目轮流训练,五百军的侦察兵本來就有水上训练这个科目,这回更要加强训练了,除了建军营、水上训练,还有镇子里伪军的事情同样急需要处理,
田福山的伪军团有千余伪军,除了战斗的时候死伤了一部分,现在还有七八百已经缴了枪的伪军,这么多伪军聚到一起不妥善处理了肯定是个大麻烦,鬼子加藤大队被歼灭之后,田福山的伪军团就被石磊的大军包围了,两千多侦察兵逼降几百伪军倒沒费什么事,一顿子弹加喊话伪军立马顺顺当当的投了降,收降简单,难的是这么多伪军怎么安置,
把这些人都遣散了各回各家显然是不行,等五百军一走,这帮小子早晚还得堕落成地痞无赖,留下他们也是为祸乡里,要想一劳永逸的让这些人成为有益于人民的人,就必须要让这几百号兵痞子们参加[]队伍,到正规部队里,到战场上去真正的接受爱国主义思想改造,
石磊现在沒那个时间,也沒那个精力去收编这几百号人,这个收编俘虏的工作必须得等后续的大部队來了之后,让军座,让几位师旅长们來做这项工作,石磊干脆派了一个侦察连,把缴了械的伪军往原來的伪军营里一关了事,他也不怕这些伪军作乱,有枪的伪军尚且不怕,几百号沒了枪的伪军就更加有害怕的道理了,
石磊组织侦察兵们进行着水上训练,老黄家爷仨忙着到处搞串联、四处游说,把他们认识的、知道的、听说过的,只要是以前在江上驶过船的全都给召集到了一块,这些人加到一块,两百都出了头了,石磊大手一挥,答应每人给五块现大洋,完事之后还有五块,十块大洋呀,就算以前能撑船捕鱼的时候,那也是一家人两个月的收入,船工们虽然爱国情绪很高,能有经济上的实惠这些人当然就更高兴了,
侦察团长手头肯定沒这么多钱,不过,他沒钱,有人有钱呀,干掉鬼子,逼降伪军,从这两个军营里可是搞到不少钱,什么金票、军票、法币、现大洋,包括汪伪银行发行的老头票,光是纸币就有好几种,现缴获钱币很是不少,把这些钱折合折合,折成现大洋每人先发五块,有不够到田福山家里去取,
田团长的家在岳阳,田家奇家也是岳阳的,把这叔侄俩往军营里一扣,派两个伪军直接回田家去取钱,取不來钱杀人,这事听起來有点像绑票,石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谁让这叔侄俩参加了伪军和[]作对呢,就当做是对老田家的经济惩罚好了,
田家奇的爸爸田福筹也是岳阳的名流,巧的是前段时间高全在岳阳楼见过的那几个名流里面刚好就有田福筹,田福筹是原來的岳阳市城建局长,往上查三代,老田家的祖辈还曾经在满清做过一任道台,算是祖传的官宦世家,田家在岳阳城有钱有势,也不知道为什么,鬼子來的时候,田福筹竟然沒來得及率领全家提前出城避难,等鬼子进了城了,田福筹再想走可就走不成了,对这种本地名流,鬼子是坚决不会轻易放行的,
本來鬼子就打算收买这些城里的名流,想让他们为曰本人服务,这几个所谓的名流扭扭捏捏的不怎么愿意,毕竟汉歼的名声不是谁都能安然接受的,就在小合茂中佐给这些人摆下鸿门宴,准备强逼这些名流就范的时候,高军长突然横空杀到,当场宰了第十七读力混成旅团的参谋长小合茂中佐阁下,也算挽救了这些名流沒有当场变成汉歼,
可高全杀完人闹完事他走了,这些名流们可倒了霉了,除了那个陆游跟着高全远走高飞了,剩下的那几位就受到了城里鬼子的严密盘查,小合茂死的时候就他们几位在场,说沒有一点关系怎么可能,沒办法,为了保命,也为了保护全家大小,名流们只好向鬼子妥协了,几个人大小都在曰本人那里领了个职务,算是彻底变成了明面上的汉歼,
田福筹在鬼子那里仍旧做着岳阳城的城建局长,只不过他这个局长从以前的国民政斧发薪水变成了从鬼子那里领工资,每周也要到鬼子的驻军司令部去点卯述职,田福山原來在岳阳警察局当个科长之类的小官,现在也跟着他大哥混成了驻道仁矶的伪军团长,一招不慎,这兄弟俩居然都沦为了汉歼,
被放回去的伪军跑回岳阳老田家,把署了田福山、田家奇名字的书信往田福筹手里一递,再站到那儿把情况一说,田福筹还沒怎么样呢,田福筹的老婆先“咯”的一声背过气去了,满大厅的人一阵慌乱,拍后背、掐人中、做人工呼吸,好一阵忙活,总算是把人给抢救过來了,
醒过來的田夫人拍着大腿放声大哭,不是心疼她那个小叔子,也不是心疼那帮子伪军,人家是心疼儿子,
“老爷,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把家奇给我救回來呀,我就这一个儿子,沒了他,我可怎么活呀,呜呜,。”田家是老派的官宦人家,田夫人在家称呼丈夫叫老爷,
“不许哭,哼,家奇是你儿子,难道不是我儿子吗,他是我田家的儿子,我当然要救他,阿福,备车,我去曰军司令部。”田福山是曰本人封的伪军团长,伪军团遭了[]大部队的袭击全军覆沒,田福筹当然要去找曰本人报信求援了,曰本人救出伪军,当然也能把田家奇救出來,事情的大小缓急田福筹心里明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