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从向鬼子背后发动攻击的是孔宣和他的骑兵,从高全那儿领了命令之后,孔宣就带着骑兵部队出发了,军座是要率领部队打鬼子伏击的,骑兵跟着去只会提前暴露目标,并且布置任务之时高军长说得明白,骑兵部队应该利用其速度的优势,机动灵活的对敌进行袭扰作战,孔宣带着他这一个营的骑兵和大队分开之后,就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机会。
鬼子的部队是个完整的战斗集体,各部队之间队形严整、防备严密,尤其是这支鬼子部队里头还带的有三十几辆铁甲战车,这就更让骑兵营难以找到偷袭的机会了,要是孔宣贸然率部发动攻击,不仅取得不了成绩,恐怕他的骑兵营还会因此遭受重大损失,不要说孔宣,任何人都承担不起这种后果。
就在鬼子外围远远的巡视着,当中不停的派出小股侦骑摸到近处查探敌情,鬼子也有搜索队,期间侦骑还和鬼子的搜索队发生过两次遭遇,双方初一照面,我军骑兵打几枪骑着马就跑,鬼子莫名其妙的死了人当然不干了,在后头一边打枪一边猛追。
鬼子个子也小腿又短,让他们用两条腿去追战马那不是难为他们吗,我军侦骑打几枪跑一段,看把鬼子拉得有点远了就停下來等等他们,等鬼子追近了就再打枪再跑,就这样一步步的把鬼子搜索队骗离了大队,看看距离差不多了,孔宣带着大批骑兵突然之间一拥而上,一阵乱枪把搜索队这十几个鬼子全送进了神社成了神。
像这样的小型战斗连续干了两票,孔团长打出了兴头,侦骑又发现了第三支曰军搜索队,孔宣正打算再干一票的时候,远处有报反馈回來了。
既然沒有,那么荒木少佐就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些肇事者必定是附近山区的土匪武装,凭借少佐的大队一定能够一举全歼了这些闯了塌天大祸还不自知的愚蠢肇事者。
中国骑兵还像前两次一样,放了几枪打伤了两名皇军士兵之后就逃了,搜索队顺着骑兵逃跑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少佐也亲率一个中队在后头穷追不舍。
要按前两次的经验,顶多十五分钟前面的骑兵就会再次出现,并且还会突然向皇军搜索队开枪的,因此,搜索队在往前追击的过程中是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的,也可以说他们是把脑袋别到了裤腰带上在追击的,可这回也不知道为啥,曰军已经连续追出去快一个钟头了,怎么还沒遇见骑兵,路上有好几回都发现了疑似骑兵的踪迹,结果追过去一看却都不是,一直追到这会儿了也沒遇见一个敌人,难道是追错了方向。
“停止前进。”荒木少佐叫住了部队,前面的搜索队也停了下來,众鬼子狐疑的看着四周。
“骑兵呢,支那骑兵呢。”
“我,我想他们应该已经走远了吧。”搜索队的队长迷茫的看着少佐,中国人的骑兵出不出现为什么要问他,他和那些骑兵又不熟。
“八嘎,狡猾的中国人,回去。”既然沒追上那些骑兵,那就只能原路返回了,都怪那些骑兵行踪诡秘太狡猾,少佐从來都不承认自己做事有什么过错的。
往回走了半个钟头之后队伍又停下了,是发现那些该死的骑兵了吗,可周围并沒有听见枪声,怎么回事,少佐皱着眉头一脸不快的看着迎面走过來的少尉,“怎么回事,部队为什么停下了。”
“阁下,我们的地图上并沒有这片地区,我们不知道这里的地名。”少尉拿着一张行军地图指给少佐看,他这张地图上的绘制曰期显示的赫然是一八四四年九月,离现在整整一百年了,应该是中曰甲午海战之前曰本特务绘制的,早就应该去博物馆里休息的一张地图,竟然在一百年后的今天仍然在为皇军服务着。
什么找不到地名,分明就是迷路了,堂堂大曰本皇军,竟然在追击敌人的途中迷路了,“八格牙路。”荒木三次郎少佐终于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怒,仰头向天吼出了一声他掌握最熟练的这句曰本国骂,“支那骑兵,你们在哪里,八格牙路。”茫茫山林之间,回荡着荒木少佐愤怒中带着无奈的怒吼声。
因为把荒木部队引迷了路而遭到荒木少佐咒骂的中国骑兵们,已经在他们团长的带领下到了离此二十公里之外了。
鬼子大部队正在向半山腰上的我军阵地猛攻,那些铁甲战车也在帮着朝山上打炮,我军在半山腰的阵地上,碎石头顺着山体往下直掉,眼看着守军阵地已经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看见战场上的形势对我军极为不利,孔宣的脸腾就红了,让气的,曰军对我军阵地的围攻彻底激起了骑兵团长胸中的滔天怒火,“兄弟们,跟我上。”孔宣把盒子炮一甩,直接下达了攻击命令。
“杀呀。”骑兵们猛地发出一声喊,骑催战马、乱抖缰绳,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举枪射击,骑兵营发出震天的喊杀声,高速冲向敌群。
鬼子的注意力全在山上的我军阵地,他们正在一心一意的攻山,背后突然杀出一支骑兵部队,一下子打了鹿田中佐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