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结界,只看到了弦歌一个人的声影,弦歌对她消失的这段时间并不意外,“痴心放过你了。”
木鸢歌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调侃,可她才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背叛,整个人都是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大约是第一次就经历了这些的缘故,她的格调注定高不了,她也一次跌得比一次重伤的一次比一次深。
……
木鸢歌看着孟玹霖和姬千钰相携着离去的身影,稍微有些纠结,“她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她眉头皱着,已经在心里为他们两个人找好了理由,“姬千钰和孟玹霖两人一向被她放养,不知道青玄门的规定,也是情有可原。”
她嘴上说的,两人不知道青玄门的规定,但其实呢她自己内心知道她担忧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这两个人小小年纪就敢瞒着她一个人私自下山去找异闻录
遇到徐衷易还算好,万一遇到了其他坏人怎么办?
虽然徐衷易长大以后参加过围剿他的那次行正魔大战。
但她相信这个时候徐衷易不会说谎骗她,毕竟这个时候的徐中玉还算纯良,心中只想着自己的剑术。
她有时候会怀疑徐衷易参加正魔大战是不是就为了磨练一下他自己的剑术。
但这也只是她孩童世界中的一个理想想法,毕竟年少时的友谊并不代表着什么。
木鸢歌这一辈子没有怎么体验过为别人担心的,她担心的人自然是自己亲近的人。
可她亲近的人又是弦歌徐衷易金麓……之流
这些人她们更加狂傲她们不需要木鸢歌操心。
而走进她心里的也大约只有姬千钰和孟玹霖这两个人是需要她操心了。
所以她才会对这两个人那么百般纠结,生怕他们有什么不对,毕竟第一次那么走心的养崽只觉得哪里都是问题,怎么做都不对。
她想了想去厨房洗了些灵果,准备分给两人。
她从窗口看过去孟玹霖正低着头认真的写着东西,而姬千钰虽然有些不耐时不时的做些小动作,但手中的笔也没有离开过宣纸。
木鸢歌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自己的冰灵根就像是浸泡在温泉中一样,整个人连带着心底都是暖洋洋的。
就如同老母亲看到一向调皮的孩子第一次说,“母亲你辛苦了”这种场景。
她掩面轻咳了一声,随后敲了下门进来了。
姬千钰在那一瞬间立刻坐直了,手上的小动作全没了看起来认真极了见到木鸢歌时假装认真了一会儿,然后将写了满满字迹的纸展了出来,“木鸢歌,你看。”
这模样像那些想要得到夸奖的孩童,木鸢歌如她所愿给了她一个回复,“写完了就可以睡觉了。”
姬千钰嘟囔着嘴,又趴回去了,她趁这个时候将灵果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她自若的拿起了那张写满了墨水的宣纸。
那张宣纸上到处都是墨水的痕迹谁知道木鸢歌拿起来看的时候才发现这宣纸上面的字体一个比一个大,这一张最多就写了不到百字。。
她向下瞥了一眼,用纸打掉了姬千钰那正准备拿灵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