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语赶紧随手扯下一条连衣裙,拿了套里面穿的,就将身上湿嗒嗒的衣服,快速换掉。
她刚准备穿上裙子就可以逃离的时候,房间的门把手就又传来一下扭动声。
苏星语紧张地回过头,只见陶夕泽穿着一件浴袍,缓慢地一步一步向她迈进……
浴袍裹着他,发尖上挂着几滴水珠。
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笑,黑色的眸子沉寂如幽深寒潭,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猜出她想逃走的意图。
“啊,陶总您怎么也进来了?在那边等着我就好啦。”苏星语还在故作镇定。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唯独偏偏怕他,她是怕金主吧。
可是,她的肢体语言却无比诚实,紧紧地抓着还没来得及穿上的连衣裙,遮挡住自己的身子。
陶夕泽戏谑道:“怎么?这件就是你选的包我满意的睡衣?可我看不像是睡衣啊!”
苏星语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好吧,他肯定是知道了,这下逃不了了。
陶夕泽离她越来越近,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一边唇角勾起,整个人看起来坏坏的。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点,她还是想要继续假装下去。
“有什么可遮的?你全身上下我什么地方没见过,是你没见我的而已。”他边说,还边一步步靠近,眼神中散发着狼的气息。
他真的“饿”,她走了多久,他就“饿”多久。
她看着他,脑子在快速运作中,想着有什么办法能结束这一晚,结束她与他的关系。
然而,她居然还要他娶她。
“陶总,婚前能不能别这样,我一直不太提倡婚前发生……行为。”
她说出口的那一秒,她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这是什么烂借口。
可陷入了这样的境地,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苏星语神色开始紧张,已经假装不下去了,她是怕到入骨了。
他却得意地笑了笑,“哦?可是我就喜欢这样……试过用过了,再决定要不要娶。”
“那不用再试了,你五年前就试过了,不是也没娶吗?”她大步地往后退,他还继续往前走。
直到她无路可退,后背靠着了墙壁上。
陶夕泽依旧靠过去,“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是什么味道了,今晚我要好好再品尝。”
看到她的紧张,他既生气又不忍。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苏星语,在五年后知道了金主的样子,反而更不愿意跟他……
在她眼里心里,他真有那么不堪吗?
她跟一个洛易天在m国待了三年,她伤心难过时哭倒在易之珩的怀里,她在陆敬寒面前能笑得如此灿烂,相约一起喝咖啡,还让他拉着她的手。
应该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男人吧,看着属于他的女人,一直都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他心里的妒忌都快让他变成一个疯子了。
“陶总,那你就不要娶我了,戒指还你。”
她正准备取下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主戒,交还给陶夕泽。
不料,右手都还没碰到左手手指,左手手腕就被他按在了墙壁上。
连她手里用来遮挡身体的连衣裙,也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