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说话!”顾惜一直没声响,秦政急了,跳着脚喊出了她的名字。
“我没事。”顾惜终于从失态中回过神来,“我刚刚不小心跌了一跤。”
“没摔着吧?受伤了没有?”秦政紧张兮兮的问道。
“没事,就是闪了下神。”顾惜吸了口气,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刚刚摔在了草丛里,并没有摔伤,只是初遇顾明珠,受到的刺激大了些,一下子就失态地跌坐了在地上。
“走路小心点啊!别老穿高跟鞋。”秦政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顾惜靠着柱子站在一边,笑着说道:“快熄灯了吧?我不跟你说了啊!”
“好吧好吧,如果脚不舒服就让明远叫医生看看,还有,别忘了跟郑恪保持安全距离。”
听着秦政絮絮叨叨的话语,顾惜的心情渐渐好转过来,再三保证会听话之后,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跟谁打电话呢,讲了这么久?”顾惜刚刚回到居住的楼层,就见郑恪等在她房门口,不阴不阳的说道。
“跟秦大哥。”顾惜也不瞒着他,微笑说道。
郑恪满脸不豫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当锐利的眼神扫到她的小腿上时,郑恪脸上的豫色尽数消散,紧张地蹲了下来:“你腿是怎么回事?”
小腿上被草丛划了几道红痕,膝盖上淤青一片,郑恪心疼地伸手去摸,顾惜敏感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弄的?”郑恪站起身,瞪着她道。
“不小心摔了一跤。”遇到顾明珠有那么大的反应顾惜也觉得挺丢脸的,不管她这一世做出多大的成绩,前世被顾明珠磋磨的畏惧感一直埋在了心底深处,本来她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但是在初遇顾明珠的那一刻,顾惜才知道,她以为的强大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一戳就破。
“怎么不叫我下去接你?”郑恪责怪道。
“只是有点淤青而已,并不妨碍走路。”顾惜讪笑着解释道。
“你……”虽然说不要疏远不要疏远,可是顾惜的态度却明明白白的划清了界限,郑恪生着闷气却又拿这固执的丫头没辙,只能恨声道:“快回去吧,我去给你找药箱。”
“让我表哥来就好。”
“就你这姿色,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撂下这句话,郑恪愤愤地走了。
顾惜站在原地,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默默地回了房间。
郑恪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药箱,还把詹明远也揪了过来。
顾惜要避嫌,自己就如她的意,每次自己一靠近她就跟防贼似的,弄得郑恪的怨气越来越大。他就是想跟在丫头身边怎么了?又没有什么越轨的举动怎么就生疏成这样?
“让明远给你上药吧。”郑恪将药箱丢在茶几上,对着顾惜说道。
顾惜已经洗了澡,换了干净的浴衣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她长得白,小腿又细又长,此刻她伸着小腿可怜兮兮坐在沙发上,更显得红痕和淤青刺眼。
“疼不疼?”郑恪也忘了生气了,蹲在她脚边,轻声问道。
“不疼。”顾惜摇了摇头,对郑恪和詹明远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真的不碍事。”
詹明远坐在一边,看着顾惜和郑恪的互动真心有些牙疼,见郑恪不走,他只能挽起袖子拿起药膏说道:“来,我给你上药,上了药我和郑哥就走。”
药膏有些刺激,詹明远刚给她涂上去,顾惜就疼的眼睛泛起了泪花。
“不哭不哭,要不我去换种药?”郑恪守在旁边,轻声哄道。
“我没事,只是迷了眼睛。”顾惜拽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笑着对两人说道:“真的没事。”
涂过药,被顾惜赶出了房门,郑恪无奈地叹了口气,问詹明远道:“什么安排?”
“我?”詹明远不解道:“这么晚了,回房睡觉吧?”
“你去吧,我下去喝一杯。”郑恪摆了摆手,转身进了电梯。
詹明远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看到豹子不声不响地跟在了郑恪身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打着哈欠回房睡觉去了。
云海酒店的酒吧很热闹,郑恪进了酒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开始喝闷酒。
豹子锁定了他的位置之后,也不凑过去,而是在安全范围内,默默地担负起保镖的职责。
“帅哥,一个人?”就在郑恪坐下不久,隔壁桌一个漂亮的女人徐徐转过了头。
郑恪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闷头喝酒。
“有心事?”美人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郑恪一眼,当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下认清郑恪的相貌时,美人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不过她的自控能力非常好,这抹惊喜快得无人察觉,就连守在不远处的豹子都唬弄了过去。
郑恪还是不理她,美人倒是不气馁,起身来到郑恪的桌前,巧笑倩兮道:“我可以坐下吗?”
一阵香风窜进郑恪的鼻孔,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淡淡看了女人一眼,“坐吧。”
女人勾起唇角,抚着裙摆侧坐在郑恪的对面。酒吧昏黄的灯光也没能掩盖住女人的美貌,精致的烟熏妆加深了她的轮廓,大红的唇膏加深了她的性感,就连俯身时露出的沟壑都在在展示了她的好身材。
妩媚又不失端庄,性感又不失羞涩,就连阅人无数的郑恪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像一朵妖艳的玫瑰花,诱惑而又多刺,是男人梦想中的尤物。
“小姐贵姓?”郑恪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姓顾。”顾明珠拈起桌上的玫瑰,用带着无边诱惑的低沉嗓音说道。
“哦?”郑恪轻轻挑眉,“还真是巧了。”
“怎么巧了?”顾明珠轻挑眉毛,眨了眨细长的眼睛。
“星座上说,我今天会遇到一位姓顾的小姐,还会请她喝杯酒,你说巧不巧?”
“先生真幽默。”顾明珠非常捧场的掩嘴笑道:“那就明珠就在这里先谢谢先生了,还没请教先生贵姓?”
“我姓郑。”郑恪微笑道。
“顾明珠,谢谢关照。”顾明珠笑着伸出手去,略带几分矜持。
郑恪敷衍地与她握了握手,很快就收了回去,顾明珠笑着,心里浮起一丝恼怒,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再多的不满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能笑着说道:“郑先生是云海人吗?”
“不是,我是京城人。”
“真的吗?”顾明珠轻呼道:“我也是京城人呢!”
“这算是他乡遇故知吗?”郑恪轻佻的笑了。
“您觉得呢?”顾明珠轻呷了一口鸡尾酒,挑起了眼尾。
成年男女间的挑逗似乎不需要更多的话语,就在只言片语间,郑恪就确定这女人对自己抱着别样的心思,别管是有心滚床单也好,还是别有目的也好,他都没有心情去奉陪。
在顾惜那里遭遇了挫折并不代表要在别的女人身上描补,他并没有来者不拒的胸怀,也没有跟这女人逢场作戏的打算,所以在顾明珠手不稳地翻倒酒杯,将酒液暧昧地洒进自己的胸口的时候,郑恪摇了摇头,丢下酒杯站了起来。
“呀!怎么会这样!”酒液从胸口处往下阴湿,红色的布料上蜿蜒出一道诱惑的痕迹,顾明珠故作懊恼地跺了跺脚,道:“衣服脏了,这可怎么办?”
“没钱付干洗费吗?”郑恪带着三分醉意笑道:“要不要我帮你叫客房服务?”
“您住这里吗?能不能让我上去换个衣服?”顾明珠的手在胸前的阴湿上拂过,娇嗲的姿态也特别撩人。
“我很想帮助你,”郑恪轻轻地打了个酒嗝,在顾明珠的脸上刚刚露出欣喜之时,郑恪遗憾道:“可是我老婆在房间里,你确定要去吗?”
“你老婆,你怎么可能……”结婚了三个字被顾明珠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她压抑下了扭曲的心事,硬挤出一抹娇媚的笑容,道:“那可真遗憾。”
“是啊。”郑恪摊了摊手,俯身看着顾明珠,清亮的眼睛中似乎带了一丝绵绵的情谊,看的顾明珠又脸红心跳起来,可惜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张口邀请郑恪到她房间坐坐的时候,郑恪笑了,笑得暧昧又温情,“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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