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见状轻笑,劝慰口吻:“少条胳膊而已,对你们蛇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
“有法子便快治,没法子……我卸你条胳膊。”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久了太子殿下果真没什么好事。”冷然依旧笑意满脸,摇头叹息,“这胳膊我确有法子治,不过伤得重一时半会还好不了。我先将你伤口处理下,暂时会无碍,若想往后行动如常便记着别再伤了手,过几日回来来换药。”
冷然面上说得提心吊胆,一番处理手法倒是极为快速,未消半刻钟右肩的伤口覆以捣碎之草药,细细包扎了起来。伤口入骨三分,冷然若不是见惯了各色各样的缺胳膊断腿面上定会吃惊,以末彻的伸手被一只黑鸟伤成这样,看来那只黑鸟不仅凶悍还不好惹是个急脾气。
“你作甚去招惹一只鸟,还是一只这般凶悍的鸟。”冷然叹了口气,继续道:“蛇和鸟斗,得不了好……也不知这鸟主人是谁,怎讲鸟养成这般伤人。”
见冷然絮絮叨叨不断念着,末彻心下渐凉,冷意目光直直射向面前清俊面容,“鸟的主子是殿下。”
冷然面色微僵,只觉得心间一股凉意,忙住了口。他面上沉静,心底暗暗惊叹果真凶悍的鸟要有个更凶悍的主子,往后还是绕着点鸟走。
神界,朝凤宫。
青阳堇自前日同年安欢不欢而散后除去每日去圣池一趟,便整日待在寝殿之内,期间见了面大皇子妃意薰,她对着为温柔娴静的皇妃深有好感,父君妖帝自小便想将她养成这般的模样,无奈她骨子里的性子便是野,跟着亲大哥干遍了女子不敢做之事,惹得父君妖帝最后对她失望,只念着她一生无恙便好。
青阳堇同意薰寒暄了几句,只可惜两人聊了约莫几盏茶功夫,意薰便被父君长翀君派人唤回了宫。本想着下回在细细瞧眼前的美人,没等来皇妃意薰,青阳堇等来了一连三日不曾露面的七皇子池闲。三日不见,池闲君浑身寒意尽数散去,眉角、眼角、嘴角染上一抹喜意,更显他英姿俊俏,风月清朗。
青阳堇在见到池闲君的一刻,空落的心底忽而多了丝温暖,她这几日心绪低落闭门不出的缘由似是由眼前人而起。她开始摸不准面前男子的心思,或是自己原本坚定无比的心意,面对池闲君的忽近忽远,青阳堇彷徨想要伸手却始终抓不住最后的一缕衣角。她最近,甚是奇怪。还未等青阳堇掩下心底的雀喜,只见池闲君身后跟上了一人,是身着蓝色锦缎,正灿笑一脸的青阳舟!
这是否是应了前日婢女们口中的传闻?
青阳堇脸上的笑僵住,柔和的双眸顿时渗出丝丝寒意直向哥哥青阳舟,“你……怎么来了?”
听着语气,甚是嫌弃。青阳舟俊俏脸上微僵,来天宫瞧瞧妹妹,怎的还不让来?想着青阳舟狭促瞧了眼眼前的一对璧人,会错了意:“来接你回去,怎么你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