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整个魔族都对这位神秘美人卯足了好奇心,可惜知情的婢女与魔军被噤了口,美人容貌如何,殿下又是如何紧张美人,此等种种,全不得知。
不过这般故事最讨人喜,够神秘,够勾人,更让人想入非非,不过一个半日,便有了三四个风格迥异的伤情故事。自然,喜欢编故事的人多,听故事的人也多,到了次日天明,所有故事都一个不落传入了原本定为未来太子妃的即墨婵耳中。
即墨婵本还能维持自身的优雅,但听到是太子且重亲自照料了一夜的消息,气急将整个屋子的物什摔了个粉碎,“他竟如此待她!”
即墨婵心中又恨又怨,好不容易赶走了个青阳堇,哪儿又来了不知死活的贱蹄子!
风拾跟了即墨婵这段日子,摸透了即墨婵狠毒善妒的心思,只是无论何时惹太子殿下不快都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是在殿下这般恩宠一个女人的时候。风拾心底细想,小步走至了满脸狰狞的即墨婵身侧,柔声开口道:“长老,还请消气,在这里无论长老生多大的气,砸了多少的东西,殿下都不会知情的。殿下眼下虽对那女子恩宠,可太子妃的头衔是断断落不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头上,长老为此事气坏了自个身子,太不值当。”
即墨婵知道风拾话中之意,沉默半晌算是强将气压了下去,“这口气,我迟早要撒在她身上!”
“长老聪慧,”风拾颔首。
“风拾,关键时候还是你劝住了我,”即墨婵面色浮现一丝赞赏,这让风拾受宠若惊,“殿下无凭无据,无罪无名将我禁足,想必各大长老心中定有疑虑,你去请各家长老过府一叙。”
“是,长老。”风拾领命退下,即墨婵嘴角浮现嘲讽笑意,没想到她身侧的一个小婢女都比她看得清彻,对且重,她是用情则乱。
且重啊且重,喜欢陪伴了几万年的情谊,先是不敌青阳堇两月的相处,现在又出现了来历不明的女子,她的耐心快达到限度了。
这回,是各族长老不放过那女子,可不得怪到她的头上。
即墨婵面露出一双诱人美目,笑得极美,极妖,极惑人。
另一侧,太子且重寝殿之内弥漫了一股药香的味道,冷然本焦头烂额应对年安欢,刚一回药庐便被两个魔军一左一右也架了过来,瞧见太子寝殿里面色苍白的女子,冷然心头瞬时被浇上了一头凉水。
心底有气,面上不敢怨,搭了脉后冷然的面色更是千变万化,此等算是奇脉,收回了搭脉的手,冷然看向床上病弱女子多了份敬畏之心。
重伤未愈又惹了魔族的黑气,使得体内寒气无了阻碍,这般还能死撑着,倒也是个奇女子!
冷然心底有了决断,再看向太子且重之时,又多了份犹疑之色,若是直直告诉他这个女子活不成了,想必太子会直接将他先砍了。
“她如何了?”一句话,问得冷然心口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