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堇故作惊讶,“怎么,你不喜欢?”
“我与仓岳才刚议亲,待成亲不知还需等上几年,”年安欢说着红了脸,面上又羞又气,“你这么早送这东西,旁人会怎么看我!”
“该怎么看就怎么看,你有仓岳,还去管旁人的眼光做什么?”青阳堇一手支在身前的案几上拖住了自己的下巴,一手捻起茶杯盖子,说着这话眼中闪着一抹光亮,甚是惹人眼。
年安欢听着这句,面色微惊,说着粗糙听着心底甚是舒服。看向眼下青阳堇浑身的慵懒惬意劲儿,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不错,旁人的眼光与我算不得什么。我发觉没见你一回便瞧见你不同的模样,我觉得你活得比一般人恣意潇洒多了,其实这样活着也挺好。”
青阳堇闻言只觉好笑,她是第一回听着这样的话,“仓岳对你甚好,待嫁了他你想怎么活都凭你。”
“才不会,我嫁了他再不得像现在般无拘无束,母亲说嫁做人妇便需守着夫家的规矩,我自小任性惯了,哪儿还过得了那般古板无聊的日子,所以这桩婚事能拖多久我便会拖上多久……”
“你想拖,仓岳怕是等不了你。”
淡淡一句,又惹了年安欢一脸红意。待嫁的姑娘就是好看,红个脸也又羞又媚,甚是酥人。青阳堇见状面上极快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便被扯开的嘴角遮掩了下去。
两人又接着说了会儿话,直到青阳堇离去,年安欢还是没问出心中最关心的一句。
瞧着青阳堇面上故作的有精神,年安欢看着心底难受,刚才她问不出口大半也是因着心底的这份难过。罢了,妖族与神族已经退亲的消息并未传遍四海,想来明日生辰宴上也不会有人多嘴不识相在青阳堇面上提及此事。年安欢想着,目光看到案几上的青色瓷**,撇了撇嘴角,无奈叹息了口气。
这青阳堇怎一回比一回让她难以招架,在这之前她怎也不会想到收到的贺礼竟是……女子调养身子的药。
外边,婢女带着青阳堇到了已经收拾干净的厢房,浅笑颔首道:“公主殿下,这便是为您备下想厢房。”
青阳堇抬眸看了一圈,依旧是那股雅致的味道,她很喜欢。
“若是有事,殿下尽管吩咐奴婢。”婢女顿了顿,继续道:“仓族的小殿下这几日也在府上做客,小殿下住的厢房便在公主殿下的邻边。”
“仓族的小殿下?”青阳堇对仓族知道不知,大皇子仓叶,二皇子仓岳,什么时候多了个三皇子,“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婢女闻言福身退了出去。青阳堇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上,赶路一日,说不累真是假的。
对边的屋子里,凌甘推开了屋子,刚才他听着了声响,估摸着是青阳堇也回来了。刚年安欢说的是对边,凌甘站在屋门口瞧着面前的两件屋子,似乎……两间都是对边。凌甘刚等了许久院中不见半点声响,自然觉得这院落里住的便是他与青阳堇二人,对边的两件屋子里定有间是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