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叶试探开口道:“仓秋姑娘,繆阴郡主身子不适,是不是请个大夫去瞧瞧?”
“不必。”
一叶继续道:“可那婢女说得对,这里是洞遥宫,繆族的人可不能在这里出事。”
“我说了,不必。”
听着面前意外冷淡的语气,一叶闭嘴不再说话。
一路上,直到了寝殿中,一叶越来越想不明白,平日里一直笑着的仓秋姑娘为何才过了一会儿功夫就成了个清冷的主儿了。
守在寝殿中的一尘见二人归来,她快步走了上前,浅笑道:“仓秋姑娘,您回来了。”
一尘见眼前人眸中疏远,面上笑意一下顿住,她看向一叶只见一叶朝她轻轻摇了摇头。一沉会意,低下了头。两人见仓秋走向床榻,忙抬步跟了过去。
“这里我照顾着,你们都出去。”
一尘眸中疑惑,开口道:“仓秋姑娘,您不是说回来便去看凌甘公子吗?”
“我不去了,你们都出去。”
一叶一尘相视一眼,转身出了去。
两人刚出了殿,一叶忙拉过了一尘急着道:“我跟你说,仓秋姑娘从见了繆阴郡主后整个人就不对劲,咱们别往上凑,还是去告诉凌甘公子吧。”
一尘听一叶说要去寻公子,忙摇头道:“你刚才没听着吗,仓秋姑娘都不待见公子了,说好要去瞧瞧的,现在都不愿去了。哎,你不是跟去了吗,仓秋姑娘这是怎么了?”
“当时繆阴郡主说什么要求证,仓秋姑娘就让我在殿外等着,后来大约过了一刻钟模样,等仓秋姑娘再出来就成这幅冷冰冰的样子了,我在想那什么繆族的郡主定是说了不好听的话,惹姑娘不开心了。”
“那她到底说了什么啊?”
“这我哪儿知道,哦,对了,仓秋姑娘出来时说繆阴郡主身子不适歇息了,不让人去打扰,后来我问是否要请个大夫去看看,结果仓秋姑娘说不必……这我也不明白了。”
一尘闻言面上一愣,“仓秋姑娘的样子也太反常了,莫不是受刺激了?”
“或许吧,我想到了!定是繆阴郡主说了些难听的话,我们去寻公子,为姑娘讨个公道!”
“好!”
此刻,寝殿之内。
顶着仓秋的面容,繆阴侧眸看向殿外,刚才两个婢女出去合上了殿门,虽殿外有几个侍卫守着,可在他们眼底,进来的只有仓秋一人,而她此刻正在寝殿内歇息。繆阴想着,垂眸看向床榻上沉睡的女子,青阳堇,她恨了一万三百年的女人,如今便躺在她面前,面容苍白气息虚弱。
她走上前两步,坐在了床榻上。
“青阳堇,你还真是可怜,何必苟延残喘在这世上,今日我来便是送你最后一程。”繆阴说着,伸手幻化出了一柄发簪,她取出头上的木制发簪眸光染上了点点狠辣。繆阴将冰凉的发簪置于手掌之中。
繆阴面色淡漠,继续开口道:“青阳堇,你别怪我,我是在救太子殿下,你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天命之劫,两人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