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青阳舟依依不饶,他眸中带着怒气甚至狠厉,凌甘面上悲痛难看,紧抿双唇未说出一个字。
“凌甘,我真是看错你了。”青阳舟狠狠松开了手,瞬时,他右手之中幻化出天狼硬鞭直指凌甘咽喉,“我最后问你一次,是谁干的!”
凌甘看到青阳舟竟然拿出了天狼硬鞭,知道此番他若是说了,仓秋即便是神族仓氏之女眼前人也不会手软半分。如此,青阳舟与将心一横,开口道:“是我。”
青阳舟闻言,握着天狼硬鞭的手一顿,“你?那发簪分明是女子之物!”
凌甘嘴硬,开口道:“太子殿下,是我做的,那发簪也是我的。”
“凌甘!我和阿堇一直将你当成弟弟,你今日竟然要为伤害阿堇的人隐瞒……我真是看错你了。”
凌甘眸中含泪,想及刚才仓秋跑出去的模样,心底亦是一疼,“对不起。”
青阳舟闻言,面色一寒,他紧握手中天狼硬鞭,狠狠刺向前,直入凌甘右侧耳旁木柱之中。
“来人!”
侍卫不知发生何事,闻声忙快步赶来,见眼前场景面色一顿,“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凌甘重伤公主殿下,将他关入牢中,本殿亲自审问!”
“是,太子殿下。”
两侍卫面色难看,他们从未见过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发这般大的脾气,忙上前一人一边,架过凌甘君,快步走了出去。
青阳舟心中难受,收回天狼硬鞭,抬眸看向木柱上的凹陷破裂,沉思片刻转身快步入殿。
池闲紧握青阳堇冰寒右手,度以仙气。
青阳舟见状,面容酸涩,开口道:“阿堇能否醒来,我已经全无把握。”
池闲闻言,握着的手又紧了一分,他慢慢停下,撑着渐变虚弱的身子开口道:“阿堇不会忍心再也不醒,这一次,她也一定能熬过来。”
“对,她一定能醒。”
青阳舟垂眸看向床榻上的妹妹青阳堇,心底忐忑纠结,“池闲,我有事与你说。”
池闲眸中幽沉深邃,开口道:“伤阿堇的人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凌甘不肯说眼下只有一个人选。”
“你是说……仓秋?”
“对,但她为何要杀阿堇,必须弄清楚,而且在阿堇醒来前,凌甘和仓秋也必须毫发无伤。”
青阳舟面色沉肃,颔首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阿堇看重他们,放心在事情没弄清楚前,我不会伤着他们。可若是事情查明,我不会手软,因着我知道阿堇醒了知道真相,也不会忍心伤害她。”
闻言,池闲眸中微闪,垂眸颔首。
此刻,另一侧,婢女一沉与一叶已到了繆阴暂住的寝殿门口。
二人进殿,只见冷月一人守在床榻侧,冷月见二人面上一怔,忙上前道:“我家郡主正在歇息,若是有事待郡主醒了再来。”
一叶看着冷月眸底难掩的惊慌,蹙眉道:“我们来受凌甘公子吩咐,仓秋姑娘自从从这儿出去,面色就一直很不好,凌甘公子便遣我们来问问,繆阴郡主究竟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