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限你三日等赶紧滚蛋!不然有你好看!”说完,黑影瞬间没了踪影.
只有树梢上的朦胧的月亮依然默默地挂着,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哼!”东方离看着黑魆魆的夜空,冷哼一声。
后背阵阵发凉。
“小姐!他是谁啊?为何叫你冒牌货?”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莲站在了她的后面轻声问道。
“冒牌货不知道何意么?”东方离冷笑着望着小莲,她眼睛盯了小莲“你真的不知道何意么?”
“不!不知道!”小莲望着东方离的眼神,忽然感觉有些恐怖,好似一个诈尸的死人一般。
“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姐赶紧休息吧!小莲也去休息了!”说完撒腿就跑。
第二天清晨,鸟儿已经开始欢乐地啼叫,东方离依然在蒙头大睡。
“小姐!小姐!”张嬷嬷轻声呼叫东方离。
“小姐快起,刚刚宫里来人接了,赶紧梳妆打扮去见太后!”
“见太后?”东方离一跃而起。
“我不去!我不去!”她大叫道。
“小姐!不去不行啊!太后的懿旨不能违抗,否则会被杀头的!”张嬷嬷柔声细语地解释着。
“小莲呢?让她过来给我梳头!”
东方离终于同意道。
“她一大早就被老爷叫走了,不知道何事!”
“让老奴来伺候小姐梳妆吧!”张嬷嬷出去给东方离打了一盆洗脸水。
半个时辰后东方离梳洗完毕,换了一身水粉色衣服,挽了两个飞天髻,插着一只金镶珍珠宝石松竹凌云纹簪,带着两只点翠耳珰。
“小姐!你真漂亮!”张嬷嬷开心道。
“是么?”
东方离摇摆着身体,望着镜中的模样,心中暗想“嗯!看来这个傻子长得也挺漂亮的!”
门口,韩丁早已等待多时了,小莲也站在旁边低着头。
“小莲!”东方离冷声叫道。
“小姐!”小莲应声道。
“你陪我进宫么?”东方离问道。
“自然!小莲当然和你一起去!落西见到太后不要慌,太后问你问题莫要轻易回答,要三思!”韩丁满脸的笑容满面道。
“好啊!爹爹不陪女儿去么?”东方表情平缓了很多,听韩丁的语气,小莲并未说什么不妥的话。
“这是自然!不过太后只许爹爹送落西到宫门口!”
韩丁又些遗憾道。
“那爹爹在宫外等我,我们再一起回家!”
东方离轻声地说道。
“好的!”韩丁的语气似乎有些生硬。
一个时辰后,韩丁一行人来到了大启皇宫,高大的宫墙外,韩丁下马,走到东方离的轿子前道“落西!爹爹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进宫见到太后一定要少言多听,爹爹就在这里等你!”
“爹爹一定要等我!”
东方离随口道。
说着轿子又被抬了起来,终于进宫了。
东方离将轿帘调开一个小缝,偷眼瞧着大启的皇宫,果然气派非常。
红墙绿瓦,巍峨的高大宫殿,器宇轩昂伫立的灵兽雕塑。
“不愧是百年历史的宫殿!”东方离心中叹道。
“落西小姐请下轿吧!”一个公公的声音。
轿帘被掀起,小莲向她伸出手,搀扶着她下了轿。
“咦?这是哪里?”
东方离本以为能看到富丽堂皇的宫殿,没想到面对的却是满面疮痍。
“难道太后就住这里?”她诧异地望着对面的公公。
“大胆!放肆!太后她老人家怎么可能住这里,这是专门为你这个冒牌货预备的!”公公冷冷道“来人,将她拿下!”
东方离猛然醒悟“上当了!”再看小莲也没了踪影。
几名带刀侍卫围了上来,东方离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能拿下我?”
“嗖!”忽然一只冷箭射来,正射到东方离的左腿,她腿一软跪了下来。
“你们大胆!我乃高戎公主东方离,你们敢对我不利!我父皇一定会灭了你们大启!”
东方离忍着痛道。
“你竟然还敢冒充高戎公主!”公公不知道何时手里出现了一只鞭子,他狠狠的向东方离抽了下去。
东方离后背出现一道深深的血印。
“给我拖进去!”公公名为大喜,是当今太后闵的近身太监。
现在正是得宠的时候,宫里的上上下下,无不对他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大喜公公呵斥侍卫将浑身是血的东方离拖进破烂不堪的祺和殿。
关上殿门,大喜公公对众人道“这个人的事,你们谁也不许透漏半点风声,如果谁敢说出去,不单单你们的狗头保不住,你们的九族都会不保!”
众人无不汗颜,低头应着。
“把门关好!一天送一次饭!”大喜公公说完,就吩咐众人关闭大门。
门上上了整整三重锁。
他吩咐留下几个人轮流把守。
说完扬长而去。
两个侍卫望着远去的大喜公公背影,轻声道“这究竟是何人?关在这偏远的破旧宫里?”
“没听她说是高戎公主?谁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在嚼什么舌根?”一名身穿官服的人走了进来。
两个人见到来人,立刻安静了,身板笔直,什么也不敢说了。
“告诉你们!在这里一定要管好嘴!只有管好嘴才能保住命!否则!”
说着,手起刀落,将刚才的二人砍刀在地。
其余的侍卫被骇了一跳。
“你们都是新来的吧?看到没有!这就是规矩!”
“来人!拖下去!”
没有人知道来人是谁?
没有人敢问!
东方离趴在宫中肮脏的地上,她的腿依旧在不住的流血,后背也火辣辣的疼。
她丝毫没有防备,身上竟然什么药都没有带。
“我可能是天下最悲催的公主了!”东方离苦笑道。
“父皇现在和大启的关系很僵,因为七国合约的事情,父亲和大启几乎闹崩了,现在我被囚禁,他们绝对是故意的!”
东方离叹气道“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对我!”
看着流血的双腿,她心中一阵阵的发凉。
她从衣服上撕下一长条步,将箭忍痛拔出,把布包住伤口勒紧。
“我会何要来冒这个险?受这个罪?”
她思酌着“还不是为了他!”与她曾经有过婚约的男人。
“启世安!”她一遍遍地念叨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