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陈婵的手在玩命地跑,从居住区下来,穿过大厅,进了餐厅,然后在厨房里躲了起来。我跟她蹲在柜子的后面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
没错,我们在逃命!
事情还要从他们所有人信誓旦旦地答应了我的计划开始说起,随着陈婵跟辛美答应下来,其他人陷入沉思。但是没过多久,韩勇夫妇率先答应了一起离开这里,原因是他们留下的意义已经没了,这是上天的暗示。
接下来便是顾榭,万方凌和周其东三人。有人带头,或许是增加了我的可信度。其他人接着纷纷表示接受我的计划,我再三阐述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有百分之四十。
他们所有人一致表示答应,因为呆在这里,表面上大家都好像是接受了。内心却一直都有回去的渴望,只是没有计划,只能安于现状,陈婵说我点燃了他们内心的希望。
这使得我每一步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他们当中有一位是摆弄这些器械设备的天才,叫徐东。通过协商之后,他表示只要知道巡捕局的传真号码,他能够在一分钟内,暂时规避别的地方接收到这台传真机的信号。
我明确告诉他们,把我们困住的这种邪术是很罕见的,从内部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破解。只能在我们联系上外部之后,让他们从外部想办法让阳光照射进来,配合我,才能破解。这种邪术叫做只手遮天!
而海里的鲨鱼其实没有太大的危险,所以从海里逃生是我们的第二选择。只不过要测出这个术能够到达海底多深的位置,极为困难。船上并没有专业的设备能够支持我们深海工作,因此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空中显然是不可能的,空中是这个术的起始点,是绝对领域。
他们表示对我说的这些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既然同意了我的计划,我就有指挥权,他们愿意全部听我的。最终商量的结果是这样的,首先,我们检查了船的油舱,很幸运,里面有油。
因为这艘船必须要被开动,我需要找到只手遮天当中最为薄弱的一个位置才能配合外面进行破解。恢复船的电力,也有专业的人才—谭军。他告诉我们,将船里的所有资源全部合理利用起来,至少能够让这艘船航行五十海里,这也足够了。
然后便是空中的魑魅,魑魅有个缺点,喜欢吃灵魂。我可以用黄纸化成傀鬼符,只要加上生人的鲜血,就可以暂时幻化成鬼魂的形状,只需要在傀鬼符上动点手脚,那些魑魅吃了幻化后的鬼魂,便会沉睡过去。
但是它们沉睡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也就是俩小时。我需要争取时间,因此做了两手准备,我可以利用幻界咒暂时让他们看不到这艘船在行驶,它们看到的,会一直都是原地的船一动不动。不过幻界咒跟我的体力有着莫大的关系。
初步估计,我只能撑三个小时,但考虑到还要破解只手遮天。我只能撑一个小时,便要立刻令这些魑魅失去行动能力。这么一来,我们可以行动的时间就能延长到三个小时。
原本船上存在着隐患,就是不知道里面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的恶灵,在行动前,我们最好是先肃清船上的东西,可是没时间了,我失踪的时间越短,外面的人在找我的可能就越多。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行动才能最快得到配合。因此,我只是保证了居住区跟驾驶室那边的安全,下面一层,暂时用符咒封起来。
计划执行起来前期非常的顺利,船的动力被恢复,大家贡献出来的黄纸也基本上够用来做好符咒,幻界咒成功后,谭军马上按照我说的方位开动了大船,与此同时,徐东也完成了传真机的信号规避。
按照我说的马统领我们的信息传真出去,让柳依依他们在两个半小时后必须要找到我们的位置,然后利用几架直升机送聚光镜到半空中,将阳光聚集到我们这个海域。只要有阳光透进来,我马上就可以利用光明咒破解只手遮天。
当然,存在很多问题,比如他们如何找到我们的位置,这个我只能赌。通常这种海域一定有问题,行驶的船只应该知道才对,加上一个晚上能到达的最高范围是有限的,就要看柳依依够不够聪明。
然后便是聚光的问题,就算柳依依成功申请到了直升机参与作战,也得看今天是否天气晴朗,只有自然的阳光才有作用,如果不是,那就没办法。
因为存在这些隐患,因此我给出了最后的选择,那就是根据最大范围,进行海底搜救,这个术直线到海底,是没办法进行全方位封闭起来的,因此可以用生命探测仪从海底进行工作,从而找到我们,并且也从海下撤离。
至于那些鲨鱼,只需要公羊的血,即可破解,他们来的时候带上就行了。
然而,所有的计划本来进行得好好的,却在传真发出去的五分钟之后,出现了问题。谭军,他说他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告诉了他一句话,并且跟他说,在四十四分钟以内将这句话传给每一个人。
他可以说谎,也可以如实说,听到这句话的下一个人依旧可以传给别人,规则同样,在四十四分钟之后。听到这句话的最后一个人必须大声说出这句话,如果这句话是一开始谭军听到的那句,那么这个人就会死!谭军会活着。
如果这句话不是一开始谭军听到的那一句,即为假话,那他就可以活着。但是谭军会死!无论结果如何,在此期间,所有知道一开始那句话的人,即为知道真话的人,全部会死!所有没有被传过话的人,也会死!
谭军说,对方说这是一个游戏。我没感觉到有任何阴气,但是所谓的游戏却真的开始了,一开始不以为然的人在第一轮全部死亡!谭军作为第一个听到这句话的人,按照规则,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最后一个人说出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