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时,红菱猛然睁开双眼,血光四射让人心生怯意,她翻身腾空跃起站于虚空,血红色的纱裙犹如天网无风自动四散而飞,她右手横持铮铮发亮的长剑映在冰雪雕梁画柱之上阴森冰冷让人乍舌,她面容狰狞恐怖,目光阴鸷的怒视着奴夜青和胥若萱。
“不好,她的毒已经快发展到后期了,如若在不及时服用尚娴花恐就回天乏术她将会完全沦为魔道的傀儡。”胥若萱双目圆瞪,向着殿外冷声唤道:“公明,将她给我困住。”
殿外十三个以送奴夜青前来尚娴殿的公明为首个个身着白衣,飘然出尘的仙者御剑齐齐飞入大殿,举剑将红菱团团围困在其中,十三把水晶铸成的长剑散发出晶莹璀璨的银光映的红菱毫无血色的容颜阴森恐怖。
红菱面无表情,泛着红光的眼睛空洞无神,不带眨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剑向着奴夜青砍来,咄\无\;“\咄逼人的杀气使奴夜青暗吃一惊,浑身冒冷汗,千钧一发之间侧身一跃躲过了红菱致命的袭击。
胥若萱眼疾手快,从掌心抽出浮尘剑接住了红菱的袭击而来的长剑,顿时一片刀光剑影产生的电光火石映的整个大殿五颜六色闪闪发光,强烈的光波震得奴夜青和众位仙者趔趄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没想到红菱中了嗜灵毒之后法力增长了不少已经达到了魔修的无魔期,如若在不将其制服只怕她的法力会随着中毒程度越来越强大,当嗜灵毒延续到后期恐无人能支付的住,后果将不堪设想,奴夜青越想越心下不安。
她思忖片刻急声喝道:“有劳众位仙者帮助我,我先用佛法金钟罩将她困起来。”
此时,‘佛法金钟罩’的图样从奴夜青双手间逐渐放大最后被她拖在手中等待最佳时机。
公明率先举剑直指红菱,十三道银白色光芒将红菱牵引住稳稳悬浮在空中。红菱感觉到束缚,不适的奋力挣扎着想挣脱出白光的劲道越来越大,白色光晕随着红菱的挣脱开始扭曲变化,众位仙者已有些力不从心,额头虚汗凄凄。
胥若萱看在眼里连忙施法将红菱手中的长剑击落,随后一道蓝色光晕从她指间发出直射入红菱眉心,红菱浑身一个激灵,双眼猛然瞪大犹如铜铃,而后像是被抽掉了浑身精力一般,泄气的垂下了眼皮。
“我的固灵术只能维持半柱香的功夫。时辰已过她的法力将会暴涨,到时要想制服住她就难上加难了,请斋主速速用佛法金钟罩困住她,我等去采摘尚娴花。”胥若萱收起长剑看着奴夜青。
奴夜青点头称是,双手猛力推出佛法金钟罩,逐渐变大的佛法金钟罩将红菱罩在尚娴殿中央的虚空之中,红菱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像一个熟睡的婴儿。
“公明,你们在此守着尚娴殿勿要任何人随便闯入,我等去去就来。”胥若萱吩咐道。随后与奴夜青消失在了云踪深处。
千里无云,万里雪飘,胥若萱带领奴夜青来到了胥闵派唯一一处有色彩的地方“尚娴潭”。
热气缭绕之间若隐若现出傲头傲脑颜色鲜红的花骨朵可爱粉嫩至极,偶尔清风徐过挂的尚娴花婀娜的身子随风摇曳像一个个在雪山之中翩翩起舞的仙女。美丽动人。
奴夜青与胥若萱落在尚娴潭潭边,奴夜青惊讶欣喜的上前伸手就想触摸。
“斋主勿动,茎上有毒。”
胥若萱急声喝止,风一般移到奴夜青身边将她的手拉了回来。
奴夜青心惊肉跳。满脸惊恐的看看胥若萱,又看看云雾氤氲的水潭:“怎么回事?”
“斋主有所不知,尚娴花实则是一味毒药。只要赤手碰触到尚娴花花茎,花茎就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涔出毒液,毒液会通过肌肤涔入到体内融入到血液,一旦毒液入体你将会当即中毒,随之五脏六腑爆裂而亡。”
胥若萱从虚空之中取出一双金丝手套,递到奴夜青手里:“这双金丝手套是当年我胥闵派成立之时上神驰梦亲自赠予的贺礼,世界也只有这一双手套才能毫发无伤的将尚娴花完好无损的采摘下来。”
奴夜青接过手套戴在手上,金丝手套像是有灵性一般随着她手的实际大小长大缩小,直至和她的手一般大小才停止,而后她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伸手去采摘尚娴花,手刚碰触到又不放心的缩了回来,看了看胥若萱,只见胥若萱肯定和善的点了点头。
她才放心的再次伸手,直到摘了两朵长得格外鲜艳的尚娴花交给了胥若萱。
“我有一事不明,胥掌门说尚娴花是毒药,那又如何解得了红菱的嗜灵毒?”奴夜青歪着脑袋满脸狐疑。
胥若萱莞尔一笑,俯首像是看自己的孩儿般宠溺的看了看谭中的尚娴花,而后转身道:“斋主莫要担心,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这世间的解药不都是以毒攻毒的道理吗?再者,嗜灵毒制药的材质里有一味核心毒药便是尚娴花的宿敌尚敏草,这尚娴花和尚敏草的关系就如同水与火的道理,就看用量的多少了,如果用量得当,仙灵的毒不但可解还能被合理吸收将毒药转化成提升仙灵的仙药,否则,适得其反。”
这世间万物的一切,皆是相克相生,相容相默的存在,同时也说明了世上不管是何物的存在都是有着自己必要的价值而存在的,或者说不管是何物都是带着自己的使命而存在的。
奴夜青和胥若萱带着尚娴花返回尚娴殿之时整个大殿满地狼藉,尸横大殿,遍地血迹斑斑触摸惊心,虚空里的佛法金钟罩之中早已空无一人。
奴夜青吃惊的看着大殿之中的一切,心里一阵恐慌,佛法金钟罩是她亲自所设,如若有人施法逃脱她定然会有所察觉,可是这次她竟然丝毫没有感知,难不成有人也懂的寿飞寺无字天书中的法术?
她惶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打开戒指寻找无字天书,答案很明了,无字天书被盗。
自从云陵将戒指送与她之后她一直都就戴在身上,只有在凤池城时被风紫陌所盗,难不成是他所为?
她气愤的跺了跺脚,那可是天重方丈飞升之时送与她唯一的礼物竟然被她给弄丢了,不但弄丢了还被她偷学寿飞寺的法术放走了红菱,杀害了胥闵派众弟子,她真是恨死自己的粗心大意了。
“公明——徒儿。”
胥若萱伤心欲拒,面容茫然,她急急上前查看众位仙者的伤势,除了公明还留有一口气其他都当即毙命。
胥若萱施法让公明渐渐醒了:“公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夜青也眉头紧蹙,泪眼汪汪:“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谁干的?”
“我与——众——众位师——守卫之时,一个——身穿——紫——紫衣的男人偷袭了我们——带——带走了红菱仙——灵。”
公明气若游丝,嘴角鲜红的血液汩汩而流,他看向胥若萱微微摇了摇头:“师——父——别费力气了——我的五脏——六——腑已——已碎,活——不——了——了,只可惜——临死前——见——见——不——到——两位师——妹——”
话还没说完,公明就已断了气,胥若萱脸色苍白,老泪纵横,紧紧地将公明抱在怀起声嘶力竭的哭喊:“徒儿啊——徒儿——”
奴夜青双眼微红,心里的绞痛让她快要窒息,她别过头擦干眼泪,咬牙切齿,公明说的很清楚来偷袭的人是身着紫衣的人,这更加断定了她的推测,绝对是风紫陌所为?她早就应该想到在凤池城时风紫陌的出现与故梦是有关系的。
事已至此,伤心难过不能解决任何事,她拍了拍胥若萱的肩膀安慰道:“胥掌门节哀顺变,为今之计是找出凶手为妙啊。”
胥若萱泪眼汪汪的看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将那凶手碎尸万段,为我门中弟子报仇。”
奴夜青将胥若萱搀扶起来,狐疑道:“胥闵派好歹也是修真界的四大修仙派之一,防御能力不在刑晨山之下,可如今外界人竟然能够轻而易举闯入胥闵派将红菱从我的佛法金钟罩中救走,你我竟然都毫无察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以斋主所言推理,是我胥闵派出了细作,与外人里应外合所为?”胥若萱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看着奴夜青满是疑问的脸,慌忙转身飞出尚娴殿悬浮于殿外的空中,蓝色衣裳随风而舞,威严之势不容小觑。
她的面容因为丧徒之痛和派内出现细作而显得煞白,随表情淡然但这表情之下的愤怒奴夜青都看在眼里。
此时碧水蓝天已洋洋洒洒飘起了鹅毛大雪。
“十方水令,胥闵派众所有弟子速速前往尚娴殿集合不得有误。”
胥若萱并未张口,响天彻地的声音犹如上世纪的洪荒之音悠远而洪亮,周边的冰山雪地上的雪被震撼的发出微微的呜咽声,紧随之悬上的奇珍异兽雕像睁开眼睛从墙壁上挣脱出来趴在原地等待胥若萱的命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