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站在原地用力的咬着唇。,。
琉煌月拍了拍她肩膀:“东岳喝多了,你别放在心上。”
曲歌无力地笑了笑:“阿月,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好,那你早些休息吧。
我去看看东岳。雠”
琉煌月说完转身离去。
冬萝上前道:“老母,我都问清楚了。紧”
“说吧。”曲歌默然的转身,边往云山殿走,边等待冬萝的下文。
“在您离开仙都后。
神帝他杀死了剩下的被你烧的奄奄一息的女人。
一共背了命债十六条。”
曲歌扬唇哈哈大笑了起来,眼里似乎都有些泪。
“老母,您没事儿吧。”
曲歌摆了摆手:“没事儿,就是觉得这个笑话实在是可笑。”
她犯下的罪孽,他来摆平。
从前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
可是,他既然决定不要她了。
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他痛,难道她听了就不会痛吗
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与东岳之间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左思右想,似乎是在香菱出现之后。
她开始有了嫉妒之心。
她总觉得香菱对东岳有意思,对自己是很大的威胁。
所以她处处针对香菱。
同时,也处处提防着东岳看香菱的眼神。
可她似乎忘了。
她身边也不乏追求者。
光明里就有罗摩与墨音。
这两个人哪个与她的关系都不是一般的好。
如果东岳也像她一样小心样儿。
也像她一样猜忌的话。
她跟东岳大概走不到香菱出现的那一天吧。
她日日与墨音在一起有说有笑。
东岳看在眼里又是怎样的感觉呢。
她怕东岳喜欢上香菱。
那东岳是不是也一样会害怕她喜欢上墨音和罗摩呢
她坚定自己的信心,一生只会爱东岳自己,所以不管她身边的墨音和罗摩多么优秀,她都从未动心。
那么同理,东岳也说过只爱她一个人。
那么,他对香菱是否也想她对墨音和罗摩一样呢。
之前,会不会真的只是她想太多了呢。
曲歌忽的就莞尔一笑,有种什么事情忽然豁然开朗的感觉。
都说当局者迷。
果然是这样。
现在再回想起来。
她对东岳实在是太不仁慈了。
可是,事已至此,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总不能越走越错一路走到黑吧。
而此刻的太华岛,琉煌月倚靠坐在东岳的房门外。
他头靠在门边抱怀道:“告诉你东岳,你少在这里小家子气。
你以为你看上的女人别人就都看得上啊。
曲歌只是我的小妹妹。
我看我妹妹难受成那样,我哄哄她怎么了。
你不管她,还不许我管她啊。
再说了,她小时候还时常在月宫睡我的床,拿我的胳膊当枕头枕呢。
你怎么那时候不摆脸色给我看啊。
你瞅瞅你们现在这样儿。
她成了怨妇,你成了怨夫。
你俩真是登对。
你们要是不做夫妻。
简直就是浪费了这大好的资源。
还有,你真当你家小媳妇儿那脾气人人都受得了呀。
也就你,换做是我,一天揍她十个来回都不嫌多。
诶,我这苦口婆心的说半天。
你倒是给我开开门让我进去喝口酒啊。
我这都半天没喝上酒了。”
没动静。
月老翻了翻白眼:“不开门是吧。
行啊,不开门我就去曲歌那儿要酒喝了啊。
说不定啊,我喝的一个开心,就直接醉宿在云山岛了。
到时候”
吱呦一声,门打开。
倚靠在门上的月老身子不稳的直接摔进了屋里。
他唾骂一声:“东岳你丫故意的吧。
你这要开门也不打声招呼啊。
看看把我这娇嫩的肌肤给摔成什么样儿了。
你不知道一千多万岁还没找着媳妇的老男人的悲哀是不是。
想死啊。”
东岳冷着一张脸:“你到底进不进来。”
月老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他撇嘴:“真
是势力,说要去你小媳妇儿那儿喝酒,你倒是来劲了。
刚刚不是还在人面前说难听的话了吗
前几天还死乞白赖的非要跟人家复合。
这人家回头来找你了。
你又这德性。
我要是曲歌,我才懒得搭理你。”
他走到桌边刚要做,东岳袖下一扫将凳子挥开。
月老直接坐了空,摔了个大马哈。
他跳脚指着东岳脑门:“你想死啊。
你跟曲歌那死丫头一天不作践我能死吗
能不能死”
东岳顺手给他倒了一杯酒:“谁让你乱说话了。”
“我乱说什么了
我给你个挑我字眼儿的机会。
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了。”
“曲歌现在回头寻我,与从前回到我身边能一样吗。
从前,她不知道我为她脱胎换骨。
她心中对我并无愧疚。
可现在呢
我要一个只是因为愧疚而回到我身边的曲歌做什么
折磨她吗
她的心还在不在我身上我都不知道。
我何苦勉强她”
“我看你是真傻了。
之前你自己不也说吗。
曲歌还爱你,她疏远你只是因为心中有恨。
好了,现在误会解开了。
你反倒却缩头缩脚了。
你不觉得你们现在是自己没事儿找事儿吗
真是虐死我这个天天给人牵红线的单身鬼了。
要实在不行,干脆你退出,我把她娶了算了。
我顶天一天揍她十几个来回。
总也好过于让她嫁到鬼府去,你半辈子见不着她一面强吧。”
东岳斜他:“你被她一天揍十几个来回还差不多。”
“呵,笑话,你真当我这年长的十几万岁白涨了啊。
告诉你,我现在只是看她小让着她。
她要真成了我女人。
看我不好好调教她的。
你当我是你啊,天天那云淡风轻的样儿。
任由人家欺负。
傻吧。
这次倒好,人家不欺负你,你自己倒找上门了。
你什么意思啊。
一向乖乖好上神的东岳的名字出现在天雷阵中,真是让我诧异呢。”
“曲歌用天火烧的那些女人。
没有一个能撑过今晚。
与其让她们痛苦的活一天后死去累计曲歌的孽债。
何不我直接将这孽债接过呢。”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情况吗
那可是顶级天雷轰炸。
你这连实体都没有的人,要如何去应对这天雷阵”
东岳邪魅一笑:“了不起就是一条命葬在天雷阵中,有什么好怕的。”
“行了行了,我懒得与你说。
你明天最好去死,省得我天天跟着你们生气上火。
你死了我就把那死丫头带到月宫去。”
东岳伸手点了一滴酒盅里的酒,弹到琉煌月身上。
“闭上你的臭嘴。”
琉煌月感觉皮肤灼烧了一下:“你这混蛋,下死手啊。”
他跳脚躲避开几分。
东岳安分后,琉煌月重又回到了酒桌。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东岳。
东岳看他:“这是什么”
琉煌月神色哀伤了几分:“纯种琉煌凤一族后人的血。”
东岳吃惊:“清羽姨娘的血”
琉煌月叹气点头:“你喝下吧,至于有什么作用就不必我来说了吧。”
东岳摆手将白色瓷瓶推回去:“你把这个收回去,我不能要。”
“如果我娘还活着,她会义不容辞的把这个给你的。”
琉煌月扬眉:“之前你历劫,看你在天雷阵中那么痛苦。
我就有些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脱胎换骨后历劫这样难熬。
当初我就会将这个给你。
只是你历劫后,我又多了一分私心。
我想着反正下次历劫还早。
我就再将她带在身上久一些时间好了。
毕竟,这是我娘在这世上最后一滴血了。
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东西终究还是得提早交出去。”
东岳蹙眉:“正因为这样,这个东西我才更加的不能要。
阿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不过你要相信我的实力。
那个天雷阵难
不倒我的。”
“别倔了,你以为你是我娘吗。
因为有琉煌一族的纯种血脉,天雷都对她无可奈何。
脱胎换骨后,你的神力越高,天雷击打的时候就会越痛。
你这次身上背的可是十六条人命。
如果你不想让曲歌变成我的女人。
你就老老实实的把这个喝下去。
别废话了。”
琉煌月将瓷瓶放到桌子的中央后,起身就离开了。
“如果你不想让我娘伤心的话。
你就老老实实的把它喝掉。
我懒得跟你争执。
你这里的酒太没有味道了,我走了。”
琉煌月拉开门出去,纵身跃入云层。
东岳追出来的时候琉煌月已经走远了。
他手中握着瓷瓶,心里极是感动。
琉煌月将清羽姨娘的血送给他的那一刻,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这是清羽姨娘留给琉煌月的唯一的念想了。
可是,阿月说的对。
如果没有清羽姨娘的想。
他明天的确很难从天雷阵中全身而退。
他暗暗的将瓷瓶握紧,轻声默念道:“阿月,谢谢你。
清羽姨娘,谢谢你。
我东岳绝不会忘记你们的恩德的。”
他深吸口气打开瓷瓶,将里面仅有的一滴血倒入了口中。
掌管天雷的司判乃是前古时期琉煌凤一族祖先的眼泪滴聚而成的。
后来,为了使得神界秩序能够井然。
众上神便决定将那泪海举到天雷阵中,掌管神仙界众神仙的因果惩处。
而因为司判本身乃是琉煌族的眼泪凝聚,所以天雷并无法伤到纯种琉煌一族。
而硫磺一族最后的纯种后裔便是琉煌清羽。
琉煌月走到半途脚程忽然慢了下来。
他伸手摸着虚洞中已经不再存在的娘亲的血滴,心里竟是觉得空落落的。
再低头看看发着微光的手心。
他挑了挑眉苦笑:“我现在当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自嘲一笑:“娘,我发现东岳才是我真爱啊。
为了他,我把你留给我最后的念想给了他。
我还非常帅气的把我心爱的女子让给了他。
你说,东岳如果不是我的真爱,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没过一会儿,他强自发力使得手心里的光芒暗了下去。
“不用挣扎了,没有用。
我不吃你这一套。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喜欢曲歌那个死丫头,不,喜,欢。
你给我记住了。
别没事儿老跳出来提醒小爷。
小爷管的就是世间情爱。
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你,哼。”
琉煌月挑眉一笑,悠哉的取出藏在虚洞中的酒壶,开喝。
清晨,天雷阵中沉闷的钟声似的召唤声不停的在耳边满开。
东华冲进了曲歌的房间里,赖皮的跳到了曲歌的床上。
“娘,你快听听,这是什么声音啊。”
曲歌睡意惺忪的道:“这个啊这个是审判的声音。”
“审判”
“恩,就是提醒犯了错的神仙去遭雷劈的声音。”
曲歌自认为这个解答已经很通透了。
可东华的话却让她有种想要撞墙的感觉。
“神仙还会犯错啊,那得有多不懂事儿呢。”
曲歌揉了揉他的头:“好了,别管别的神仙会不会犯错。
你只要记住,你千万不要犯错就好了。”
“我不是爹和娘的儿子吗。
都说我是天生的神格。
天生神格犯错也要遭雷劈吗”
“众神平等。”
东华嘟嘴:“这样啊,那我一会儿要去看看神仙遭雷劈的样子。
如果够可怕,我以后就不犯错了。”
曲歌瞪眼:“不行。”
“为什么”
“恩今天今天你还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啊。”
曲歌想了想道:“今天你要修炼啊。
我会让你春萝姐姐监督你的。
不要偷懒啊。”
曲歌说着理了理衣服,准备出门去了。
“那娘你要去哪里啊”
“我呀,我自然是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娘可是上神,忙着呢。
等你回头变成大人的时候你也会变的像娘一样忙的。”
东华撇嘴:“娘很忙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
曲歌觉得东华绝对不是一个会聊天的好儿子。
他这是随了他那个木头爹爹吗
这么不懂得哄女孩子开心。
曲歌简单的洗漱一番后就穿着一身洁白的战衣来到了天雷阵边。
而东岳已经比她先一步到了。
两人四目相望,竟是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天雷阵中召唤的钟声停止。
天空中乌云密布,司判出现了。
“两位上神,请吧。”
“司判,你不是一向以公正自诩吗。
那你应该知道,这次的命案全都是因我而起吧。
是我将那几人烧的奄奄一息。
东岳心善,不忍让她们受苦。
所以才结果了她们的生命。”
“我只看结果,不在意过程。”
“你这臭老头儿,少在这里跟我装腔作势。
你上次不也说,我是你执掌天雷阵这么久以来,历劫次数最多的神吗。
老实告诉你,我历劫都已经历出经验了。
这次的天雷劫,你尽管朝我一人来就好。
别为难东岳。
他是菩萨心肠,即便杀人也是为了救人。”
东岳凝眉:“曲歌,别乱说话。
杀人便是杀人,不必为自己找理由。”
“还是东岳神帝开通。”司判阴阳怪气的乌云脸让曲歌看了就生气。
“司判我跟东岳的惩罚换一下。
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给我们换的话。
历完劫,我就把你这天雷阵给你拆了。”
司判缓缓隐形,天空中惊雷阵阵:“两位上神进历劫台吧。”
东岳蹙眉斜向曲歌:“你这是做什么
你把司判惹怒了。”
“惹怒了就惹怒了。
了不起他劈死我,自己下来管理这世间好了。”
“你”东岳简直要被这个臭丫头气死了。
两人刚走进天雷中,琉煌月便赶了过来。
他大喊道:“你们两个这时候就不要斗气了。
齐心协力,没有闯不过的关口。
你们放心,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们。
一会儿你们若有危险。
我定会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曲歌侧头自信的对琉煌月笑了笑。
而东岳也慎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曲歌的笑容,琉煌月的心已经松了大半截。
这是久违的曲歌的发自肺腑的笑容呀。
看来,曲歌有些事情已经想通了。
曲歌与东岳两人背靠背,天雷阵开始了。
“东岳,一会儿出了天雷阵,我有话要跟你说。”
第一道天雷劈下,只看这雷的速度和锋利程度,曲歌就已经知道这司判给了两人最严厉的惩罚。
东岳与曲歌齐齐纵身躲开。
可曲歌看到东岳眉心凝了凝。
他现在没有真身,恐怕只是呆着这天雷阵中也会觉得很刺骨吧。
天雷越来越快,一道比一道凌厉。
像是阵雨般砸了下来,这是曲歌所不曾见过的阵势。
这么一来一回,曲歌身上多处受伤,且累的气喘吁吁。
东岳如果不是喝了琉煌清羽的血,恐怕早就完了。
可是对一个壮汉来说,那一滴血太微不足道了。
几个回合下来,东岳已经受了很重的伤。
“曲歌,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事情”
他觉得,如果天雷阵再不停止的话,或许就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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