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到苏敬之和祁渊菱的消息后,辛夷和祁渊澄忙活了许多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辛夷思忖寻找已无必要,现今距本草汇集中提到治疗寒疾的血花所在地齐吴山不远,自己已经大好,不如顺便去一趟。告知小渊后,二人打算半夜上路。
悄悄收拾好行李,二人出门,向石头二娃告别,二娃那天一下午都在,目送他们离开。
到了半夜,辛夷和祁渊澄从窗户偷溜出去,向西北先进。殊不知,项准早就发现奇怪之处,偷偷跟在他们后面。
辛夷修养了几天,发觉自己的力量更加充沛,感觉到了后面有人跟踪自己,甩不掉也找不到,辛夷也就随他去了。
齐吴山山势险峻,草木茂盛。苔藓覆满山地,爬满的小草遮挡着人们的视线,一不小心可能踩空摔倒,加上陡峭的山势,鲜有人至。
祁渊澄和辛夷一路跑跑停停,并不着急前行。
“这血花究竟在哪里,”辛夷站在树枝之上,向远处眺望,心里嘀咕,可惜没有亲眼见过,“这山还挺大,前面没有山路,一会儿又是体力活。”
“这地方还是你告诉我的,”祁渊澄思考着,“大家只说寒疾难治,难在药材,北花东虫西兽血。西兽血是西疆爬兽的血,难在当地荒漠一片,风沙漫天,进去容易出去难。至于其他,至今不知为何物。”
“北花是齐吴山血花,”辛夷装傻,“我曾在茶馆听过忘忧寺治好过这种病症,只是东虫便忘了,那是并无在意。”冬虫即是东方变色鼠蝠,日后自己取来便是,不能说太多。
“你懂得真多,”祁渊澄感慨,“你家人定然不凡。”“你得承认,我做你姐姐,名副其实。”
辛夷伸手便去摸小渊的头,小渊一下子躲过,“你就不能谦虚一点嘛。”
“谦虚干嘛,”辛夷乐呵,“你夸我我当然却之不恭了!”
“你还没说血花呢,”祁渊澄双手抱胸,向四周习惯性地观察。“血花喜寒喜风,喜湿却怕水,不能受到浸泡,你说这奇不奇怪。”辛夷感慨。
“奇花,”祁渊澄点头,“怪不得稀少。”说罢,祁渊澄突然一笑,看向辛夷,辛夷豁然开朗,二人齐齐朝东南方向悬崖赶去。
辛夷突然加速,不需吃力便能达到之前的速度。祁渊澄看到,回清草功效不俗,短短几天便恢复了辛夷的功力。这世间的存在总是难以想象。
项准发觉前方二人速度加快,不由心头疑虑更深,难不成辛夷见过小羽?脚步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瀑布展现在眼前,辛夷和祁渊澄观察周围,山壁湿滑,左边水汽氤氲,上有杂草,右边稀稀疏疏覆着藤蔓。
“在歇一歇,等天亮水汽散了容易找。”祁渊澄说到,二人便躲到土坡之下取暖睡着了。
祁渊澄叫醒辛夷,手里已经拿着两条绳子,“我可不想咱们都摔死在这里。”
“有才。”辛夷二人绕山上到瀑布上游,做好下去准备之后,祁渊澄又将剑递给辛夷,“以防绳子断了。”
“你呢?”辛夷才意识到,有了小渊,自己都不用思考了。祁渊澄拿出腰间别的石头,早已打磨成锥状。辛夷心安理得接了过去。山下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