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躬身携下人退下,县衙内外里三层外三层防卫地似铁桶一般。井辛几人安心许多。
祁渊澄安顿好霜花后,井辛侧身坐在卧榻上,右脚踩着榻,一个劲儿往肚里灌水,整个人安静许多。
祁渊澄和张磬都看出井辛生气了,祁渊澄立马解释,“小辛,霜花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置身事外。”
“反正已经平安无事了,”井辛摇了摇水杯,心里却在想,如果霜花中毒而死,目击一切的祁渊澄岂不为百花楼的眼中钉,他竟然这么快将霜花当做自己人。
“百花楼内竟然出了叛乱,若不是小辛回来及时,还不定有什么幺蛾子,”张磬坐在椅子上扇风,“一看那个小鱼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可惜,碰到了咱们。”
“你给霜花姑娘用的什么药啊,怎么这么容易就买到?”张磬回过神来,看着井辛,“不会在街上随意买的,万一中计,咱们可得惹事了。”
“别瞎担心了,前几天去后山,机缘巧合,采了些榕枝玩玩。”井辛不耐烦。“你怎么什么都懂,”张磬故意分散井辛注意力,“这可叫我怎么追上你。”
“这辈子没指望了,天赋懂吗,天赋。”井辛心知肚明,也懒得冷场,“我歇息一下,刚才费了我部少气力,她醒了再叫我。”说罢真个人一翻身躺下,不再言语。
张磬拍了拍祁渊澄肩膀,“你的人你自己看着,我也歇会,醒了叫我。”祁渊澄此时心里闷闷的,说不清哪里怪,对他的话颇有不耐烦之意。
很快,霜花醒了,井辛和张磬也被叫了起来。
霜花看到身上狼狈之态,微微一顿,继而抿嘴一笑,“谢谢诸位救我一命,不胜感激。”
“不用谢我们,谢你的祁公子就行,我们才懒得蹚这浑水。”“我霜花有恩必报,分的清楚,我最讨厌欠人人情。”
“祁公子才是恩人,我可没那么好心。”井辛态度明显不悦。一旁的祁渊澄不沉默了,“你怎的这样阴阳怪气。”
“我一直这样啊,你看谁说话好听和谁说去,一条命够你玩儿几次。”“无理取闹,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
“我们遇到多少将死之人你没救,就算你喜欢她,你起码动动脑子,保命啊!倘若她有个不测,我们怎么办,以后跑得了嘛,那是百花楼啊。”话刚出口,井辛便觉得不妥,既然是小渊喜欢的人,自己当然要尽力营救。
张磬瞅着气氛不对,连忙转移话题,无奈祁渊澄也是一肚子火气,本来想说自己相信小辛能治好霜花,一出口不受控制,怒气十足,“我是没脑子,不该让您搅进来,成天指着您救我,您就是那活神仙,我请不起。”
霜花见到因为自己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又第一次见到被激怒的祁渊澄,她好似知道了什么,但这么一生气,又给祁渊澄增添了一番生气。
“两位先听我说两句,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消息,你们最想知道的就是消息。”霜花一咳,“我会用一条你们最想知道的消息还你们人情。”
这时,霜花叫来院外一衙役,说了几句便看着三人道,“等到小五过来,你们可就没机会了,这里没有耳目。”
张磬最先上前,“你知道我问什么。”“我自然知道,梨花早就发现了,”霜花摇摇头,“你这问题不会太亏了吗,具体原因我们不确定,但线索可以告诉你。吕高的手下在捉她。”
张磬陷入思考,此时井辛二人没人注意他的心情,还在生气。井辛上前,“既然要报恩,盛情难却,我有问题,不过需要移步。”“好。”
“巩二爷和项准究竟有什么恩怨?”“这恩怨多了去,你这问题问的好大,这涉及的可不止两人,还有你母亲,你还真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