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书出身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却也不是柴米油盐的小门小户之家。自幼受金父影响颇有些见识。观钱小雷言谈举止,看此下方子诊病就知道这是遇上高人了。
詹远哲服药之后身体恢复速度之快,症状消失之彻底大出金玉书的意料。看来这位钱小雷先生还不止是高人这么简单!!!
从容貌上看,他显得太年轻了!!!
金玉书对这位神秘的钱先生产生了极强劲的好奇心!
詹远哲内表虚火,外致风寒,加之心存疑虑,心焦不已。所以一般的输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钱小雷对症下药自然药到病除。这还是钱小雷志不在医道,在这方面花费的时间不是太多,否则,用药会更为精当,疗效自然更加惊人!!!
这本是寻常民生的一桩小事,师大秘书和丁雪城市长议其它事项时无意间提及此事,丁雪城市长联想到邀请詹市长吃火锅的理由,不由地心下一动。
通过武松林主任,丁雪城市长打听到象詹市长这样的情况吃吃火锅还驱寒呢,应该算得上食疗吧。
“想不到这位钱先生医道也居然如此高明,而且还拥有行医处方权,却又不坐馆行医,更不应聘正规医院。听说向来不从中取利,此人难道有更大更深的图谋不成?可是,看着也不象呀?”丁市长心中充满了疑问。
“算了,先把火锅一事了结了再说吧。狄老说话向来大有深意,实心用事为上!”丁雪城打定了主意,在师大秘陪同下,带着几份上等的山茶,那还是上回赴华林寺庙会之时住持付克文赠送的呢。
丁雪城市长对茶道向来淡漠,有好东西大多数情况下都能与人及时分享,物质生活方面,他没什么更高的追求,这一点同詹远哲、洪纪言完全不同。
丁雪城市长以探病为由亲自登门令詹远哲一家非常意外,尤其金玉书,她感觉这位京城空降的市长自打上任以来,虽说上回因百年洪峰一事与老詹有过一些接触,但总体给人的感觉那也是因公交往,私谊方面却是半点儿交集也没有的。
“这种人物无事不会登门的,且听他说些什么。”金玉书一边热情地招待着丁市长,一边打发女儿出门去找同学玩。她自己回避到楼上随时等候老詹的招呼。
丁市长看到金夫人如此安排,就知道这是一位有见识的女主人,自己也乐得自在,两下都方便。
“市里的工作千头万绪的,我能力有限,常常捉襟见肘,忙得焦头烂额的,实在抽不出时间拜望老领导,您多担待哟!”官场套话虽然说着无趣却又必不可少,这就是生活!
“不能这样讲,别的咱先不说,仅抗洪减灾一项,丁市长的魄力举市上下都有公议,你太谦逊了!既然到了我家,就不比别处,咱们畅所欲言,把茶言欢。”詹远哲是市长当中最会享受生活的,而且不显山不露水的,对此,金玉诗向来腹议多多。
丁雪城带来的山茶詹远哲是时常享用的,此茶虽然产量极少且又难采摘,但詹远哲的兄长詹远思手眼通天,什么搞不到。特别亲厚其弟的詹远思只要自己有什么必分自己这位弟弟一份,所以此茶如何,詹远哲心中有数。
看来,丁市长登门除了有事相求之外,所备之礼还是有几分诚意在的。
丁雪城客气几句,慢慢地就把话题牵引到省城经济数据不理想,他也很犯难的话题上。师大秘听到一定程度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于是借口帮着金夫人准备茶水上楼找金玉书聊天去了。
詹远哲一开始不接丁雪城市长的话茬儿,直到丁雪城市长提到了城建方面最近发现的重大账务问题时,詹远哲闻出了淡淡的火药味儿,不得不回应了几句。
城市建设是詹远哲的强项,无论理论方面还是实践作为,詹市长向来以此为荣。但是,他在任期间,诸多工作都是逐级下放式责任负责制。詹远哲不象丁雪城、武松林这样的干部能深入到基层百姓这个层次去工作,他更习惯于高高在上,总领全局。非常具体的事务,他是不屑于过问的。
恰恰洪副市长也是一位喜欢风花雪月的儒雅人物,也不喜欢下基层。久而久之,中下层许多工作,尤其城市建设方面就留下许多监管漏洞。眼前这位可是职业警察出身,伸伸手就能查出个七七八八的。
京城方面最近几年一直加强对干部的终身问责制度的建设,只要你有问题,离休退休都无法成为所有人的保护伞,深究严查早已成风。对此,詹远哲不比谁清楚?
“丁市长对于未来几年经济工作全面提振有什么新想法吗?”詹远哲这一句算是表态了。
“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但目前收效甚微。您主政省城多年,希望您能指点迷津,省城经济搞活搞大搞强对大家都有好处。”最后一句是大实话,丁雪城语出真诚,倒也不是套话。
茶也喝得差不多了,金玉书和师大秘中间添过几回茶水,发现二位领导谈话渐入佳境,语气自然亲切了许多,看样子,会谈效果还不错。
丁雪城市长坚持不在詹家用午饭,不过他的确有要事待办。大家相互道别之时,丁雪城热情地邀请詹远哲市长赴“云泉山庄”吃火锅。
问明洪纪言副市长可能也会去,詹远哲略为迟疑之下也答应了。
师思敏秘书知道丁雪城市长不是客气,因为她将要陪同丁市长前往省政府参加郝保真省长主持的一个重要会议。如果吃饭,时间上就有所仓促了。
郝保真省长最讨厌开会有人迟到了……
……
“云泉山庄”之约你还真去呀?!”金玉书感觉老詹这才痊愈末久吃什么火锅呀!
“没办法呀!这位丁市长除了省里的楚书记估计没有人真正了解他来省城的真实意图。而且此人背景复杂,能力超群,我在职其实许多工作漏洞如果严格追究起来,有些事时过境迁,怕是说不清楚的。遇上几个居心叵测之辈动动歪心眼儿,随意攀扯,那可就麻烦了。所以……”詹远哲想的自然比金夫人多一些。
“大家当年不都差不多吗?你能有什么问题?不用顾忌太多吧?!”金玉书还是顾念老詹的身体多一些。
詹远哲有心提金玉诗入狱的事,又怕惹得夫人难过。最后几句话咽回到肚子里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