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与夜魅影同时惊滞,下一刻,夜魅影一个快速地跃身,跳出窗口,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心凌亦快速地扯过薄被,遮住自己的身躯,假装继续睡觉。
羿凌冽闯进房中,冷冷的眸子对上仍在沉睡的心凌,不由的微微眯起,眸光流转,细细地一寸寸地环视过房内的一切,然后慢慢地向着床边走去。
感觉到他一点一点的靠近,心凌的心一点一点的提起,不必睁眼,她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对在她身上的冷冷的目光。
感觉他已经走到床边,不得不停了下来,感觉到他的手猛然伸向她,心凌一惊,快速地裹着薄被翻过身,背对向他。
他微微一怔,伸向她的手亦顿住,眸中却闪过骇人的暴戾,“王妃到底装到什么时候。”
心凌知道此刻再继续装睡是不可能了,遂慢慢地转过身,迷惑地睁开双眸,模模糊糊地望向羿凌冽,带着睡梦中的朦胧,停顿了片刻,才喃喃地低语,“王爷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在宫中吗?为何会突然回来,而且还这般气势汹汹地来到明月阁,这其中定有蹊跷。
她不曾起身,亦不敢起身,薄暴下的她是多么的狼狈,她自己很清楚。
“王妃问本王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其中原因,王妃应该最清楚才是。”微微眯起的眸中射出冷冷的危险的狠光,眸子深处却还是或多或少地闪过一丝疑惑,因为她此刻的样子实在是无法让他去怀疑。
心凌暗暗心惊,难道他知道什么,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疑惑,“臣妾愚昧,真的不知。”
他的唇边扯出淡淡的讥讽,“你不知?”微微侧转的眸子恰恰对上大开的窗子,“王妃睡觉竟然连窗都不关的吗?不怕有人突然闯入吗?还是特意等待着某人的到来。”眸子不曾转向,斜斜的目光却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她的一切表情。
心凌自然感觉的到,自然不敢流露出丝毫的慌乱,“王爷还真会说笑,难道王府的戒备那么不堪一击,可以让人随便闯入的吗?”柳眉一扬,“若说要等、、、、、。”刻意地微微一顿,看到羿凌冽微微一滞,双眸亦不由的正对上她,她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也只不过是等那风儿送些凉爽进来罢了。”
“是吗?”微眯的眸子冷冷地对着她,为何他总是感觉到哪儿不对。
心凌微微翘起红唇,双眸中渲染着淡淡的委屈,“王爷觉得还有另外的可能吗?还是王爷想听到什么特别的答案?若是王爷要听,臣妾倒是可以符合着王爷来说,只是不知王爷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怯怯的样子让人不忍怀疑。
他怔了一怔,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懊恼,“本王当然要听真话。”
心凌微微蹙眉,随即又一副恍然的样子,“臣妾刚刚说的都是真话。”她说的的确是真话,开窗本来就是为了舒适凉爽一些,她怎么知道那个夜魅影会突然闯了进来。
他微微一愣,对着她的眸中已没有了刚刚的狠绝,她的样子真的让他无法怀疑,但是为何他总是感觉那么不对劲呢,双眸望向她身上的薄被,微微一沉,一丝愤怒快速地燃起。
他来了这么长时间,她却仍就躺在床上,他是她的夫君,她竟然这般漠视他,“难道王妃就是这样迎接本王的吗?”
心凌一惊,知道自己一起身,一切就都完了,但是若是不起身,却怎么都说不过去,只得急乱地扯着勉强的借口,“我、、、我已经睡下,只穿了亵衣,不太方便、、、、。”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样的借口有多么的牵强,又如何能说服羿凌冽。
羿凌冽微愣,却随即扯过一丝淡笑,“王妃还真是害羞,本王是你的夫君,在本王面前还需避讳吗?”她的慌乱看在他的眼中却成了害羞。早已没有刚来时的暴戾与冷冽,此刻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为何而来的。
今夜他原本在皇宫中为筹备母后的生辰而忙碌着,突然一个纸团不偏不移地落在他的面前,带着一丝疑惑,他小心地展开,顿时无法控制的愤怒猛然侵入他的脑海。
只见上面写着,‘新婚王妃私会情郎,啸王府内辗转缠绵。’
想都未想,他猛然起身,在众人的错愕中快速地离开皇宫,赶回啸王府。
他此刻愤怒的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却没有细想过他的愤怒到底是为何,他的女人太多,偶有耐不住寂寞的,做出出轨的事亦不奇怪,以前的他却从未生气过,最多是将那个女人迁出王府,或者从此置之不理。
但是今天,他的反应显然是有些过激了。
闯进明月阁,看到她沉睡的样子,他微微滞住,亦微微回复了些许的理智,一向处事冷静的他竟然就那么轻意地相信了一张纸条。
但是却仍就细细地查看着房内的一切,然后慢慢地走近床边,想要看清她是否真的睡着了。
当她睡意朦胧地望向他时,他心中的疑惑便一点一点的散去。
看到她淡淡的羞涩,他的心中快速地划过一丝异样,体内亦升起一丝冲动,“既然本王来了,今夜便留在明月阁了。”却也不再计较她不曾起身迎接他的事,手再次扯向她身上的薄被。
心凌一惊,手本能地紧紧抓住被角,“我、、我今夜身体有些不适,王爷还是去别的妾室房中吧。”
他的双眸一寒,脸亦再次的阴沉,“你在赶本王?”冷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仿若她一说是,他便会将她撕裂。
心凌微微轻颤,此刻已经不是失身的问题,而是丧命的问题,若是让她看到她薄被下的样子,她还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吗?答案只有一个,绝对没有,“这啸王府的女子个个比我温柔,个个比我妩媚,王爷不是最厌恶我的吗,那又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呢。”此刻她却忘记了一个要命的忌讳,一个男人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想要得到,何况她这样的将他向外推亦愈加的激怒了他。
他的眸中燃起浓浓的怒火,“本王的去向何时轮到你来决定。”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要,岂能由得你说不。”手快速地伸出,猛然扯开了她身上薄被。
心凌微微闭起眸,心中忍不住开始残叫,完了,真的完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扯着被角的手亦瞬间僵住,眸中燃起难以置信的愤怒与滞血冰骨的寒意。,
一件本就单薄,裸露的亵衣,如今已经凌乱的不堪入目,被完全扯掉的衣袖,被故意撕裂的前襟,如此情形让他不乱想都难,“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喷火的愤怒,咬牙切齿的低吼,他心中明明是清楚怎么一回事的,但是他却仍就问出了口,
心凌微微错愕,微眯的眸子小心地望向他,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身上,一身凌乱的碎衣却恰恰遮住了夜魅影留在她锁骨上的伤。
“是我自己弄的。”他问,或许便是想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否则这样的情形何需多问。
他的双眸微微眯起,略略掩下深处的愤怒与寒意,“你自己弄的?”显然这样的理由让人无法相信,可是他却还是随着她的思路问了。
“是呀,是呀,撕裂衣衫的声音其实还是很好听的。”说了一个谎,自然也用无更多的谎言去圆,当然也要有人想要继续被骗才行,羿凌冽便恰恰给了她这个机会。
羿凌冽微怔,“本王倒不知王妃竟然还有这般特殊的嗜好。”他眸中的寒意不断的漫无边际地散开,这样的解释让他如何信服,她把他当什么,傻子吗?
是他的错,他自己心中明明清楚的,却何必还要问他,“好,竟然王妃有这样的嗜好,那么本王就成全你。”手臂一挥,将薄被狠狠地扯在了地上。
还未等心凌反应过来,他的手猛然抓住她的衣衫,狠狠地一扯,的确是撕裂的声音,衣衫撕裂的声音,心凌却感觉到正在撕裂的似乎是她的身体。
她锁骨间鲜明的齿痕,还不曾完全干竭的血痕,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显露在他的眼前,若说他刚刚还有着一丝侥幸,那么此刻他便彻底的绝裂。
愤怒,如猛然爆发的火山的岩浆般,瞬间喷射,齐齐的涌入他的脑中,冲尽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
眸中是可以完全将人焚烧的火焰,手不断的收紧,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