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黄昏,北风凛冽,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
寒流滚滚,正酝酿着一场大雪。
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张牙舞爪的抵抗,也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蜿蜒的山间小路上,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吃力的走着。
她看起来小家碧玉,柳眉幽眸之间竟透露出股英气。
秀美俏皮脸上一种拒绝妥协的气势,散发出来的倔强真让人又怜爱又敬佩。
她着一条水蓝色的的裙,头上没有装饰,仅用一条青色的缎带束起一小半发在头不了话。
“聒噪”男子又继续看书。
青衣站了半天,很困,却苦于被点穴的原因,不能躺下休息,又不能咒骂那个可恶的男子,长得比女人还细致,却这样心狠。
一阵寒风袭来,门帘被挑起,随后走进一个戴着斗笠的人。
他将斗笠取下,放在门旁的架子上,说:“梅花神医,你什么时候请了个丫鬟”
将青衣定住的这个男子正是天下有名的梅花神医陆芥。
“西梁王别来无恙,这个可不是我的丫鬟,你还不了解我,向来喜欢一个人。”梅花神医手一伸,用内力将青衣后背的银针又吸回袖中。
“姑娘回火房睡吧,我的朋友到了。”梅花神医将西梁王请入了座椅中。
青衣赶紧溜走,这个神医,太可怕了
她回到火房,觉得寒冷,打开火折子,又在灶下点起了柴火,没有被褥,就指望能烤火过一晚了。
房间内,拓拔元昊说:“别再叫我西梁王了,我已经退位了,现在和你一样,轻身一人。”
梅花神医沏了热茶,两人便开始了一盘棋。
“这样不好吗多清净自然。”
拓拔元昊笑笑,开始进入了棋局部署的思维中。
他皱眉看着棋局这让他有些伤脑筋。
举着棋子摇摆不定,只好放在腿上想了好一会。
不经意间瞥到了棋盘角上的雕花,登时就明白过来,一子落下,笑逐颜开地望向梅花神医。
梅花神医并不服输,端起茶,不再看棋盘。
“你一年前和我说的事,我今天终于想到了眉目”
拓拔元昊神色瞬间变得认真,问:“想到什么了”
“你描述的那种伤势,也不是只有一死,既然是江湖传闻,又没人见到那女子的尸首,也许她又绝处逢生了”
梅花神医看了看拐角的漏刻,一盘棋,竟下了那么久。
拓拔元昊眼中的神色又暗了下去,原来只是猜测,他拿起斗笠,回头说:“我回去了,明晚再来。”
他刚掀开门帘,就看到火房里滚滚的浓烟夹向天空扩散。
“陆芥,快出来灭火”
他已经跑过去,一脚踹开了门,刺鼻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个蠢女人,竟也睡得着”陆芥已经到了他身后。
拓拔元昊在浓雾的烟气中,依稀看到灶台边一个熟睡的人影。
“应该是晕了过去,火势那么大,我先进去救她”
陆芥想他的预感一般都很准,这女人不会那么短命。
拓拔元昊冲进去,房梁上已经烧坏,散落的木头不时会砸下来,他捂住鼻子,迅速走到青衣身边。
利索的抱起她,还没站稳,上面的木头就准确的砸在他的后背,怀中的人又掉下去,滚落到火势更凶猛的柴火堆中。
拓拔元昊不顾疼痛,立刻又去抱起她。
向门口冲去。
陆芥看得好心急,“还好你没事”
拓拔元昊突然摔倒在地上,浓烟熏的他头晕脑涨,后背这会也感觉像断了一样。
他猛然间看到救出来女子的脸,皱着眉说:“不好,她的脸已经烧伤了。”
陆芥无所谓的说:“没事,她命长着呢,你怎么样了”
“还好,后背砸伤了。”拓拔元昊试图站起来。
陆芥扶着他,说:“今天在这休息吧,好了再回去。”
拓拔元昊回头看一下地上的女子,担心的说:“她会不会醒不来。”
“放心,她的命硬着呢,你先休息,我去诊治她。”
因为火房是**的,天气又寒冷,天上下着雪,地上和房:“你在干嘛,你这个坏蛋,我不要变光头。呜呜。”
她刚想哭,想到陆芥的警告,立即又停住了。
陆芥手一停,小小的匕首又不见了,只见青衣头上光幽幽,俨然一个小尼姑的造型。
青衣欲哭无泪,只好咒骂道:“你这个坏蛋,将来落在我手上,一定把你阉成太监,再送去当和尚”
陆芥轻哼一声,开玩笑,他陆芥是何人
扔一包药给青衣,说:“每天涂些在头皮上,包你一个月再长出乌黑的头发,不过这期间,你什么都要听我的,不然,我就不再给你药膏了”
青衣猛烈的点头。“好的,你让我往东,定不敢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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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