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两人的相处
落云袖本是气着的,但是不知为何看到他这般就不免轻笑出声。
轩辕镜见她笑又是一怔,刚刚明明气得不行怎么转眼就笑了。平时对着那个不苟言笑的女人惯了,他对眼前的真性情女子仍是有些不太习惯。
可见她笑气氛马上变了,他也就不在针锋相对的只道:“今日如果不舒服就在这里休息,我去另一个房间便是。”
有这么好的事儿?落云袖本是惊怔这轩辕镜的一点点温柔,不过转念一起,自己身子都这个模样了,几乎一阵风都能吹飞,一巴掌都能给拍死,他哪里还有心思对自己做那种事?
想了想,之前人家尚奇玉已经给她做过分析了,认为她如果装做弱不禁风的样子镜王爷一定不会放她离开。那时候就让她从了,免得跑来跑去增加身体的负担。
落云袖还是有点不信任轩辕镜的,就用极为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道:“那,你真的去别的房间?”
轩辕镜还没有被别人用这种眼光看过,真的当他是急色鬼吗?不由得冷声道:“我讲了不碰你就不碰你,还是你尚有精力做别的事情?”
落云袖马上摇头,直摇的头晕然后乖乖的躺着了。
轩辕镜见她如此便转身走了,道:“我去让人找个人来伺候着你,安心休息吧,我就在隔壁。”他大步走出去,顺手还关了门。
听到他脚步走远落云袖松了口气,总算是又过了一关还将他气个不轻,这个不错。
只是身子不好人就容易累,因为松了口气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发现自己身边还真有人伺候,是红楼馆的小丫头一名。她怕吓到人家小姑娘所以先将面纱带上才出来的,看到她忙着帮自己梳妆打扮却什么话也不讲,一问之下才发觉这姑娘竟然是个不会讲话的,只会指着自己的嘴使劲的摇头。
早就听风四娘讲过,红楼馆中有一位挺可怜的姑娘,从小就又聋又哑又无父无母,没想到轩辕镜竟找了她来伺候,看来他其实还是个挺精细的人,怪不得这京城之大却没有一个人讲出他什么不好的话来,原来这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早饭安排了与轩辕镜一起用,他们也没讲什么话,等小姑娘将饭菜端上来轩辕镜就一挥手她马上关门下去了。
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一人手里捧着碗粥自顾自的喝着,安静得让人心烦。
轩辕镜一直是讲究食不言之说,现在却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但他天生不会找话题,因为话题向来都是别人找的。
他轻咳了一声,盼着对面冷静吃饭的人能明白他的意思。
还好,对方还真明白了。她看了一眼轩辕镜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饭,然后将碗放下了,筷子也摆在碗上不吃了。
轩辕镜皱起了眉,道:“你做什么?”
“不是有话要说所以我在等你说完再吃。”他在王府里不都是这个规矩吗?
轩辕镜道:“吃饭。”他几近无语,她怎么突然间做起大门大户的规矩来,难道是有意在气自己吗?
而落云袖也想到了,这里好象不是王府,她没事给他立什么规矩嘛。于是也不再做样子,真的又拿起粥吃起来。最近因为在尚奇玉那里生活滋润了,所以见到食物也不那么兴奋了,否则现在哪还顾得上他咳还是叹的,早自顾自的大吃大喝饱了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总算是将这顿纠结的早饭吃过了,落云袖假借体虚要休息想赶轩辕镜出去。可轩辕镜却觉得自己见到她后一直是在夜晚相见,感觉她就象个幽灵似的随时可能不见。突然间白日也在一起,哪能让她这样躲在房间里?
“刚吃过饭如何躲得,陪我出去走一走。”他也不管落云袖是否同意,伸手就将人拉了起来向外走。
落云袖其实现在也处在两难之中,又想得到他的那句爱她的话又想离他远远的。所以,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算了,顺其自然吧!
她还是认真装弱了一点,走两步就歇口气。轩辕镜也没嫌她烦,只是觉得象她这样身子的人本不应该有那样的爆脾气。若不是昨晚她还冲着自己扔枕头,当真以为她其实就是只弱弱的小绵羊。
红楼馆的后院可以说是很美的,院落中间还有一条水池,冬去春来现在已经开始融化了。
但景色也并不是很美,落云袖看了一下那个水池觉得如果到了夏天这里养几只金鲤一定很好看。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就喜欢养鱼,不过总是养不好,所以为了鱼的安全就放弃了。
但那是在楼里,如果放在这样大自然的池子里养,一定不会有事的吧?
“喜欢养鱼?”轩辕镜突然问。
“有一点。”落云袖就算再讨厌他如今也不想闹翻,轻轻的回话便是了。
“晚上带你去看鱼,记得多穿些。”他的声音有些轻柔,至少较以前要轻柔一点,落云袖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这个男人脑中的思路了。
明明家里有那么多漂亮的姑娘小姐不喜欢偏跑来找她这个丑女的麻烦,而且她就算是摘下面纱吃饭或睡觉他都没有一点反应,就好象那不是疤而是一朵正在开着的花一般。
奇怪……
审美观太奇怪……
“我没带衣服,多穿也没有。”她将止光转向那冰冷的池水道。
轩辕镜道:“我叫人准备好了,你晚些时候进房间里换上就是。可会下棋吗?”
“王爷您没事吗?”这样偷懒真的不要紧,你皇兄不会抓你回去问罪吗?
“没事,只陪你。下棋吧!”她这身子也做不得别的事情,只能下棋了。不过轩辕镜第一次觉得,其实与一个女子下棋这种事情也不错的。
但某女的棋品与棋姿都不甚好,你见过哪个人躺在床上下棋的,她算是第一个了。
而且棋品还不好,应该说是完全不懂下棋。他要一边教一边下,而且即使教棋对方也能挑出他的毛病来。
“你刚刚不是讲这里可以下的吗,这会又说这里不可以了,圈起来就不能下了吗?你不会因为我不会下棋所以在糊弄我吧!”她那被疤包围的小嘴里不时的吐出些不满的词,最后竟然将自己吵到累了,挥了挥手道:“不行,我下不动了,头都晕了。”用手指戳头,她咣当一声躺在枕头上就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