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玩得实在是太high了,接近凌晨才纷纷散去,晚上,我在床上碾转反侧,兴奋地沒有丝毫的睡意,开始收拾包袱准备走人,话说我被绑來的时候两手空空,被他们关了那么久,浪费了我的宝贵青春,总得捞点好处,算是补偿一下我的青春损失费,
我开始翻箱倒柜,哈特讨好我的金银珠宝得带上,桌子,衣柜这种庞然大物我就不扛走了,要不然她们会认为我不是在逃命而在搬家,对了,这个值钱,我开始龇牙咧嘴撕扯褥子上的毛皮,
“雪儿,你这是在干什么,肚子饿了,不要吃这个呀,”蝶影一向來无影去无踪的,我习惯她的突然出现,
我拉住蝶影,“你來帮帮我,把这个毛皮拆下來,这可是正宗的皮草,很值钱的,”我接着反射性的问一句,“你们门主有交代,我不准碰毛皮吗,”
蝶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请你出去,千万别说自己是蝶血门的,我们丢不起那个脸,你好好加油,”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干嘛,这叫不拿白不拿,拿了不白拿,我会勤俭持家,”我朝着她的背影大声嚷嚷,低头继续做着让毛皮和褥子分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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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走了,对于这个小帐篷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我基本上一整晚都在瞎折腾,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带走的,箱柜,床底,墙角一个地儿都不漏,更恨不得挖地三尺,看看下面有沒有金沙,
怎么外面还是那么沉寂沒有一点响声呢,花萝卜要不要來救他的老婆孩子了,
我耐不住了,急得在帐篷里团团转,
一个高大的人影靠近我的帐篷,我瞄了一眼就知道了是那阴魂不散的鹰钩鼻,真奇怪,昨晚沒有看到他,估计是因为对自己的长相自卑了,怕收不到一颗青草,就躲起來了,我急忙把包袱塞进柜子里,
哈特撩起门帘,弯腰进來,眼睛瞥见我,先是一惊,问道:“雪儿,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不是起得早,而是我根本就沒有脱衣睡觉,我平时闲來无事不到日上三竿不会睁开睡眼,我这反常的举动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啊,
“想看日出,所以就早起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真是的,我什么时候轮到他來管了,语气立马转急,“姑奶奶我做事,要得到你的批准吗,”
哈特打开食盒,端出一碗小米粥,和几个肉包子,“饿了吗,吃吧,”
吃一堑,长一智,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我咽了一下口,不舍地望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我现在很饱,吃不下,你都拿回去吧,”
“咕咕,,”肚子毫不配合地拆我的台,
哈特笑了一声,淡淡然地说道:“你是怕我再下毒吗,那是大将军的意思,我不得不听从于他,我娘亲是一个卑贱的宫女,我一出生就意味着要受到歧视,我羡慕乌斯,他可以顶着所有的光辉和享受着万千宠爱,而我必须付出万倍努力,來证明自己,现在乌斯太子一去世,所有皇子都蠢蠢欲动起來,我为了保全自己不被迫害,必须拥有权利,”哈特的眼眸中充斥着熊熊的欲望,
沒想到他还有不为人的一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那么我最后一次相信你,
我端起碗,喝了一口软糯香甜的小米粥,“好了,我吃好了,你先走吧,我想睡一个回笼觉,”
哈特转身一走,我就拿出小乌斯,手指一接触它,小乌斯就张口吸食我的血,银色软滑的表面变成了黑色,再渐渐褪淡,直至消失,
我感觉一阵寒冷激动我心里发憷,而我对他的信任也随之消失了,立即拿出包袱,匆匆向蝶影的帐篷走去,
“你给我起床,”马上就要逃命了,蝶影还有心思睡懒觉,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我奋力地推摇着她,
“我知道门主他们到了哪里,一时半会儿还不会來,你不要那么紧张,对宝宝不好,”蝶影慷慨地掀开被窝,“來,进來吧,”
我现在才发现被子里面还有一个人,居然蝶舞,她紧锁着眉头,还在沉沉地睡觉,
蝶影解释道,“门主还要有半个时辰才到达有探子驻守的月牙丘,而这里得知消息也要半个时辰之后了,我还要去留下的士兵全部毒晕了,”
这么说來我至少还可以睡两个小时喽,我匆匆钻进了被窝,也不管这张床能不能承载三个人的重量,折腾了一晚上,实在是太困了,沾到枕头就呼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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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醒醒,我们要出发了,”有人拍着我的胳膊,像蚊子一样在我的耳边乱叫,
我挥手打掉,“不要來烦我,好困哦,我还要睡啦,”
“你再不起來就不要回淳于了,永远呆在驽国吧,”高分贝的音量震得我的耳朵滋滋作响,
“回淳于”三个字把我惊醒了,一时间我睡意全无,精神万分,
蝶影拍拍手,对蝶舞说道,“你看,这样就搞定了,我们走吧,”
走到外面,姑娘们已经收拾妥当集中在门口了,而留防的士兵一个个松耷着脑袋躺在地上,
因为马匹都被驽军骑着上战场,我们一行就只要依靠11路走回淳于邯漾了,人家走沙漠戈壁靠指南针,我们才牛,就依靠蝶影的鼻子,不但能准确找准邯漾的方位,还能估计还需多久到达,甚至还可以避开两军交战的地方,我看她的鼻子和平常人的沒啥两样啊,两个孔,里面有鼻毛,鼻屎,那为什么会那么灵敏呢,看來我还得深入研究一下,这有利于人类整体进化,可以造福全人类的,
沿路我唱唱跳跳,纯粹认为自己是在旅游观光,沒有当成逃亡之旅,
“雪儿,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啊,”蝶影被我搅得心烦了,
我一人走在最前头,转身向后面看,我一惊,“后……后面,着火了……”伸出手,指向驽国军营的方向,
火舌通天,火红明亮的火焰染红了半片天空,滚滚黑烟弥漫,漫延开來,干燥的空气中传來恶心的烧焦味还有腾腾热气,
蝶舞呆愣地望着那个方向,脸上沒有划过一丝涟漪,
“蝶影,你小妮子做的够绝的,我只是拿了点毛皮,你却烧了他们的帐篷,”
蝶影哼哧一声,“我才不屑这么干呢,不过赫雷那小子要惨了,这次兵败不说,整个营地还化为灰烬了,不降罪于他,才怪,”蝶影故意说得很大声,留意着蝶舞的反应,她是想借此试探一下蝶舞心里还有那个人吗,
我像蝶影眨眼示意配合她,“那赫雷那小子,会有多大的罪责啊,”
“轻一点就是将军之职不保,重一点可能就要腰斩抄家株连九族了,”
蝶影冰冷的声音一落下,蝶舞要僵死的脸部肌肉总算有了一些变化,眼眸中掠过几缕担忧,脚不自觉地朝前走了几步,
“你还是放不下他,对吧,”我走到蝶舞身边,轻声问道,
蝶舞敛眸,颔首,轻吐出声,“我们走吧,”她转身向邯漾走去,经过我的身边,我能看见她眼角闪过几点零星的光芒,
“走吧,”蝶影推了一把愣在原地的我,
我小步追上蝶影,问道:“你说那些士兵身上的毒发作之后,全身无力,产生幻觉,毫无战斗力,那玄彻就一定会赢喽,”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魅舞影用到现在从未失手,要不放到你身上试一试,”
我晃了晃手里的小罐子,小乌斯在此,我百毒不侵,“那么……那些驽国士兵都要成为刀下亡魂了吗,”
蝶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这样岂不是三十万士兵间接死在了我的手里,那我跟南京大屠杀罪魁祸首日本鬼子有什么区别,
我心纠结起來,有块石头压在那里,闷闷的,
“蝶影,一定要打仗吗,不能坐下來平心静气地谈一谈,签订什么和平条约,”我现在后悔了,驽国的士兵也是人啊,各个人生父母养的,他们死了之后,会破坏多少个家庭啊,
“和平条约,什么东西啊,闻所未闻,你的想法好天真,你说为什么可以用嘴巴解决的事,要用武力呢,要保卫自己的国家,必须用汉子的铮铮铁骨來捍卫,”
井水不犯河水,两国和平共处,互相发展不是更好,这种先进的思想对于她这个原始人脑袋是接受不了的,反正我要阻止这场战争,
“蝶影,带我去战场,我要去找玄彻,好不好,”我拉着蝶影的手臂左右摇晃,缠着他,
前方翻腾起一片硝烟,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蝶影对于我的死缠烂打一点都不买账,“你又想干什么,门主派來接你的人到了,”
“啊,”我眺望前方,在队伍最前方的是戎装整齐,雄姿潇洒的邺上戟,
※筱诺今天爆发了,~\/~啦啦啦,第四更送上,祝大家团团圆圆,甜甜蜜蜜,元宵节乐,※/AUT